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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2页）

&esp;&esp;霍燃言之凿凿：“当然是赞同的反应，我又没有数错。”

&esp;&esp;“真的吗？”陶知越笑得不行，“那我开录音了？”

&esp;&esp;霍燃认真地看着他笑成弯月的眼睛：“你好像在笑我。”

&esp;&esp;“我没有笑你，是觉得很好玩。”

&esp;&esp;“没想到你喝醉以后竟然是这样的。”陶知越笑得声音都断断续续，“……有点霸道，又有点可爱。”

&esp;&esp;“霸道吗？”霍燃像是思考了一下，“我还没有开始霸道。”

&esp;&esp;“嗯？那什么才算——”

&esp;&esp;灼热的薄荷气息忽然侵入呼吸。

&esp;&esp;话语被潮水湮没，路灯昏黄，照出两道静止的影子，在深灰色的柏油路面上安静地交叠。

&esp;&esp;不记得过了多久，紧紧圈着腰际的手终于松开，陶知越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esp;&esp;脸颊因为缺氧而泛红，他捂了捂脸，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偷吃了薄荷糖？”

&esp;&esp;“不告诉你。”

&esp;&esp;“我知道了，肯定是临走前店长来找你说话的时候。”

&esp;&esp;“什么店长？”

&esp;&esp;陶知越彻底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不认识别人了？”

&esp;&esp;霍燃想了想，郑重地点点头：“我只记得你。”

&esp;&esp;这句话比三个月亮更平常，陶知越却一时失神，停下了脚步。

&esp;&esp;霍燃跟着停下来：“怎么了？”

&esp;&esp;陶知越凝视着他的面庞，英挺的眉眼在月色里显得格外柔和。

&esp;&esp;“你想继续喝酒吗？”

&esp;&esp;霍燃挣扎了一下，诚实道：“想，现在心情很好，也许再喝一点，心情会更好。”

&esp;&esp;“那我陪你喝。”陶知越作出了决定，“刚好楼下有小超市，买酒很方便。”

&esp;&esp;“但你喝醉之后，会什么都不记得。”霍燃有点担忧，“所以今天晚上我全都替你喝了。”

&esp;&esp;“我不管，反正刚才已经间接喝过了。”

&esp;&esp;“间接？”霍燃愣了一下，很快顺势道，“那还要再间接喝一点吗？”

&esp;&esp;“不要！”

&esp;&esp;“你走错了，应该往左边的路口拐弯。”

&esp;&esp;“为什么你还能记得地图？”

&esp;&esp;“因为是回家的路。”

&esp;&esp;霍燃提着一袋冰啤酒，陶知越低头用钥匙开门，客厅的白纱帘没有拉上，从玻璃窗外透进黯淡的光。

&esp;&esp;陶知越进屋打开灯，霍燃很配合地在他身后关上门。

&esp;&esp;装过荷焦蛋的瓷盘还放在厨房吧台上，两个玻璃杯里残留着白色的牛奶渍，吐司剩了一片没有吃完，一切原封不动地保持着早上离开时的模样，散发着淡淡的食物香气。

&esp;&esp;漫长的一天过去，霍燃又和他一起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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