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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堂的发黑与否,必须先生去看,此刻,向丽媛的眉中便完全验证了影视剧中的台词,有黑团密布。此乃倒霉前兆,不加规避的话,必然要惹祸上身!
“呵!”
向丽媛笑了一声,毫不在乎的样儿,“行啊你,祝精卫,都会看相了啊,哎,我是不是还得去找黑仙婆求个符纸破一破啊,收我多少钱,五块钱够不?”
德行!
我懒得理她,转眼又看了一眼任心,她面相倒是正常,无波无澜,没再详细解读,只对着向丽媛扔下一句‘你爱信不信’就走出了教室。
先生的使命是什么,不加私人恩怨的有一说一。
我自认已经和向丽媛说清楚了,没必要在死皮赖脸的求她规避,那也不是我性格!
至于任心么,她乐意怎么折腾也是她的事儿,我咬了咬唇,与我无关!
……
一连两天,我都没在跟任心说话,表面上,该上学上学,话仍是不多。
任心几次想找由头跟我说话都被我‘高冷’的小表情给撅的退缩了。
我纳闷儿的倒是向丽媛,她那印堂上的黑云就没褪下去过。
即便我手腕不疼也能清楚的看到,但她真啥事儿没有!
学习做作业哪怕那欠扁的眼神儿都一如往常,也没说是摔了哪或是被车碰了的,当然。恩怨归恩怨,咱不是不盼着人好,关键就是不懂,这印堂都黑成那样儿了,到底啥征兆啊!
可我真没空去仔细琢磨。回到家还一屁股事儿,晚上三叔等我回去就会早早的关了店门,紧锣密鼓的给我准备要‘潜伏’的东西。
他先是在柜台前面的空位上起了个坛案桌子,做法事之用,又买了一只金毛红冠的大公鸡。说是靠它把我的魂魄叫回来,每准备好一样,这边就絮絮叨叨的朝我交代,生怕哪步差了,我真就和他阴阳两隔了。
“精卫。你记住啊,回来的时候,你会看到岔路,哪条路上有鸡叫,走哪条路。只要步伐迈出来,就会听到你的名字,到时候,就跟着鸡叫和声音走,那些东西是很怕鸡叫的。他们不敢跟上来,你明白了么。”
嗯了一声,我蹲在笼子前面逗弄着那只大公鸡,不知为啥,我从小就对鸟啊,鸡啊飞禽一类的很有好感,会莫名亲近。
我记事晚,八岁前的记忆都很模糊,但仍记得好小的时候大奶奶带我上山,那时会有小鸟落在我肩头,围着我飞,我欢喜的跟着它们跑,手臂乍着,像飞机羽翼一样……
大奶奶就在旁边看着我笑,我还傻傻的问大奶奶。为什么我不会飞,胳膊什么时候才会变成翅膀。
大奶奶跟我说,你长大了就会飞了,高高的,到那时。奶奶就老了,会在下面看着你,你飞累了,要常回来看看奶奶啊……
我扯了扯嘴角抽回思绪,心头莫名酸涩。大奶奶指的是我要去哈市么?
“精卫,你听我说话没?今晚子时你可就跟去了,精神头足点,别出岔子。”
“嗯,我记着了。跟着鸡叫和我的名字走……”
我转眼看向三叔,案桌上已经插了高香,中间还摆着一个牌位,上书‘祖师公输般之位’,不禁有些疑惑上前,“三叔,公输般是谁啊?”
“我祖师爷!”
三叔没换道袍,仍是穿着他那一身的对襟中式罩衫,整理着符纸和要点蘸的朱砂应声,“鲁班术你听过没,这可是实打实的真本事,日后你要是学了它,可谓是开天辟地,伐木掩煞,下石立柱。上梁打灶,起水开光,钉门圆盖,吹打摆子,无名肿痛,各种俱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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