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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晗想现在就回去，但一方面是她的课程紧张，另一方面也怕吓到她，这才忍住买机票的冲动，说：“再过半个月我就回来啦，想要什么礼物？给你带。”

&esp;&esp;黎越摇摇头，说自己没什么想要的，让她好好休息，却又莫名其妙有些不舍得挂电话，比以往每一次和明晗打电话，甚至现实中分别都更加舍不得。只是前辈看起来很疲倦了，想到她第二天还有满满的课程，黎越不自觉嘟起嘴，叹息一声，说：“好啦，你挂电话睡觉吧，晚安哦。”

&esp;&esp;明晗温温柔柔看着她：“嗯好，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哦，晚安。”

&esp;&esp;说了晚安，却没有挂电话。

&esp;&esp;黎越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让你挂电话啦，快睡觉，明天好多课呢！”

&esp;&esp;明晗哑然失笑，说她：“那你先挂嘛，我不挂。”

&esp;&esp;“我不，我先说让你挂的，”黎越的眼睛瞪得更大，小声哼道：“我不想挂。”

&esp;&esp;哦呦，看来她把小朋友变成女朋友的可能性很大了。

&esp;&esp;明晗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越看她越觉得可爱，特别想将她抱进怀里揉一揉。原本她还注意着自己的措辞，怕哪天说过头吓到她，现在毫无顾忌，笑吟吟逗她：“那我也不想挂，怎么办呢？”

&esp;&esp;黎越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事情是这个走向，问她：“你不困吗？你不想睡觉吗？”

&esp;&esp;“我想啊，但是我也不想挂电话。”

&esp;&esp;“你为什么不想挂电话！”

&esp;&esp;明晗笑吟吟反问她：“那你为什么不想挂电话？”

&esp;&esp;“……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挂电话，”黎越突然有点气呼呼，嘟着嘴“放狠话”：“那我现在要挂了！”

&esp;&esp;明晗依旧笑吟吟的：“嗯，你挂吧。”

&esp;&esp;……好气哦，凭什么她要挂！

&esp;&esp;“我跟你说，这是我善解人意，让你赶快睡觉，妥协一次，下次我就不会再妥协了！”

&esp;&esp;“嗯，好的呢。”求之不得。

&esp;&esp;见她真的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黎越感觉有些挫败，朝她做了个鬼脸，说“晚安”，才挂了电话。挂断之后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幽幽叹息一声，嘟囔：“难怪粉丝说她是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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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午觉也睡不着了，她躺在床上想东想西，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想挂电话，也不明白明晗为什么不想挂电话，手机又再次响起。她连忙拿起一看，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欣喜在见到来电显示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

&esp;&esp;“桐桐。”

&esp;&esp;没有问好，没有问什么事，她只是温柔喊了她的名字。

&esp;&esp;“越越姐……”电话那头的女生声音嘶哑哽咽，带着不同寻常的平静：“微博我看到了，谢谢你……”

&esp;&esp;“你谢什么呀，我就是想骂他们，那群喷子就是这样，自己生活不如意就来网上发泄，我们莫名其妙被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别看那些，过段时间，会变好的。”

&esp;&esp;舒桐无力笑笑，说：“队员们把我手机抢走了，我想看也没法看，越越姐，你为什么不问我？只有你不问我，还替我说话……”

&esp;&esp;“不管是怎么一回事，你都是我的朋友，没有杀人放火，没有害别人，我就永远在你这一边，你当时不也是没有问过我吗？”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充满温暖与力量，像是一缕光，刺破厚重的寒冷与黑暗，照在她身上：“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你也不会这么做的，不是吗？”

&esp;&esp;她还记得，同为练习生的时期，她们趁着休息的间隙，在练习室里谈天说地，欢笑打闹的场景，记得舒桐说她想要站上大大的舞台，有很多粉丝，然后找一个她喜欢的男朋友，跟他结婚，生几个孩子，以后也要教孩子们唱歌跳舞……

&esp;&esp;舒桐缩在房间一角，白天也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格外昏暗。她的发丝凌乱，面容憔悴不堪，眼睛肿成了鸡蛋，没有被衣服遮住的部位有着大大小小令人触目惊心的淤青，谁也没法把她跟前几天活动时清纯可爱的小女生联想在一起。

&esp;&esp;她原本以为，哭了几天，自己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听到黎越的话，却又忍不住哭起来，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哭得撕心裂肺。黎越听着，二话不说起身往外走，拿过放在客厅的车钥匙递给卓然，其余三人便明了，没有多余的话，跟着她往车库去。

&esp;&esp;公司怕她们需要紧急用车，在车库停了一辆，黎越和宋弗都没有驾照，要出门也得是卓然或者梁煜月一起，几个人偶尔两两出去采购一趟，没想到第一次集体出行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esp;&esp;她们知道舒桐的宿舍所在地，几个人安安静静在车里，听着她的哭声，心疼不已。曾经那个像小太阳一样温暖活泼的女孩，再也不见了。

&esp;&esp;宿舍底下有不少娱乐记者蹲守，黎越怕她听到动静，不得不挂断电话，四个人合计一番，由卓然和宋弗去吸引视线，黎越和梁煜月趁乱混进去。两人乔装一番，在不远处下了车。卓然将车开近，生怕别人不发现她们似的，故意慢悠悠开着，还降下车窗，装作看路一样探出头望了望。

&esp;&esp;她们的人气早就不能同日而语，人气比不上黎越，却也好过大多数偶像，没有娱乐记者不认识她们。果然，一个人发现她们之后便一窝人都蜂拥而上，两人只好装作被发现，不得不慢悠悠开走，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esp;&esp;趁着她们吸引火力，黎越和梁煜月成功溜进了宿舍楼，跟着居民进了门禁，问了舒桐队友，敲门进了屋子。看见她们来，队友们惊讶不已，梁煜月关切问：“你们还好吗？”

&esp;&esp;虽然说活力集中在舒桐身上，但也有人无差别攻击，连着队友一起骂，原本所剩无几的粉丝也在内部掐架，一片乌烟瘴气。

&esp;&esp;队友勉强勾勾嘴角，说：“骂我们的算不了什么，主要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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