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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能遮掩许多的罪（第2页）

&esp;&esp;耶稣

&esp;&esp;ave&esp;aria

&esp;&esp;万福玛利亚

&esp;&esp;嘶吼和斗殴还在继续。

&esp;&esp;滴答，滴答，滴答，血从天花板滴落在浴缸中，而自己躺在其中。

&esp;&esp;分不清那到底是谁的血，不，好像不是血，没有血味，而是葡萄酒，醇香好闻。

&esp;&esp;唱完了圣歌的孩子们，拿着圣杯围在自己身边，每个人从浴缸里的血中舀起一杯。

&esp;&esp;“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新约·哥林多前书》）”）”&esp;第二个孩子说。

&esp;&esp;“最要紧的是彼此切实相爱。因为爱能遮掩许多的罪。（《彼得前书&esp;4:8》）”第叁个孩子说。

&esp;&esp;语毕，孩子们一齐喝下了杯中的酒，“阿门！”

&esp;&esp;然后孩子们分列两队，面对面，仿佛在夹道迎接谁。

&esp;&esp;走来的人是10岁不到的都胜勋，个子又小又矮，脸藏在唱诗班白色斗篷的阴影中。

&esp;&esp;“曦仁哥，把手给我，我要送你一样东西。”年幼的胜勋说。

&esp;&esp;裴曦仁伸出手，掌心多了一枚黏黏糊糊、滑不溜秋东西，就像裹着鼻涕的巧克力蛋。

&esp;&esp;他仔细一看，是一只已经被损坏的眼球，一跳一跳的，上面还连着神经，连到胜勋藏在阴影中的脸上。

&esp;&esp;“我为哥献出了一只眼，哥又能给我什么？”胜勋摘下斗篷，左眼淌着黑色的血，眼眶中伸出神经，连在自己手中的眼球上；另一只眼则静静注视着自己，像是一种责备和拷问。

&esp;&esp;裴曦仁无声尖叫着，心脏起爆，强烈的呕吐感袭来，手里的眼球扑通一声掉进浴缸，整个人瘫软滑进浴缸中，要淹溺于虚无的深渊中。晕眩而模糊的意识中，管风琴的审判声再次响起，情绪比此前更加高亢和激昂。

&esp;&esp;“哥还没回答我呢，哥要给我什么？”无数只眼睛都盯着自己，来自宇宙八荒的声音在质问自己，斗转星移迅速变幻着。

&esp;&esp;“对…&esp;对不起…&esp;是我对不起你…&esp;…&esp;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去…&esp;…”裴曦仁蠕动着嘴唇，痛气若游丝说道。

&esp;&esp;“哥的意思是要用身体来偿还吗？”混沌中有什么抚摸上了自己的身体，“用哥这副抹布一样的身体？”

&esp;&esp;“…&esp;…&esp;不…&esp;不是的…&esp;…哈…啊…”话说到最后，感觉有什么捅进了自己的洞里，喉咙里逼出了一声呻吟。

&esp;&esp;欲望再次被挑起，此前因快感过载而痛苦的身体又对刺激做出了反应。

&esp;&esp;“用哥这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操过，流着其他男人精液的洞来偿还吗？”这次声音来自离耳朵非常近的地方。

&esp;&esp;“但是那怎么能叫偿还呢，明明是哥对我有欲望不是吗？想被我操到腿软下不了床的淫乱骚货是谁啊？”蜗牛又在耳朵里爬行了。

&esp;&esp;胜勋也是那样看待自己的啊——

&esp;&esp;不，别说了，好痛苦——

&esp;&esp;真脏，真恶心啊，裴曦仁——

&esp;&esp;不再需要呼吸，不再需要思考。

&esp;&esp;也羞耻于再次呼唤你的名字。

&esp;&esp;都…&esp;胜…&esp;勋…&esp;…

&esp;&esp;无声的音节在监控视频的特写里，缓慢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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