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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身边，干什么？当婢女？还是……当通房的丫头？顾夕颜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ldo;这，这岂不是太委屈你了！&rdo;惠兰看得心中一怔，正要说话，杏红却端着盛着蜜甘茶的小漆盘进来了，笑道：&ldo;姑娘，惠兰姐姐喝茶！&rdo;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这个关键的时候进来！惠兰脸上掠过一丝阴霾，很快又绽开笑容，迎上去接了杏红的小漆盘端到顾夕颜手边。顾夕颜端了一盏茶，又要惠兰不必拘礼，让杏红端了一杯给惠兰。大家坐下来静静地喝着茶，一时无语。未雨绸缪（上）一盏茶的功夫，端娘面色凝重回转，见到惠兰，脸上微霁，惠兰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盏恭恭敬敬地给端娘行礼，到把端良怔了怔。顾夕颜看在眼里，但笑不语。待端娘和惠兰寒暄数句后，顾夕颜笑将惠兰写的古方子递给端娘：&ldo;惠兰写的，说是极难得的古方子……&rdo;端娘也不大懂这些，听顾夕颜这么一说，又寻思着惠兰是崔宝仪身边的人，也不疑有它，将单子递给了杏红，笑道：&ldo;如此就有劳惠兰费心了。杏红陪着你惠兰姐姐去田嬷嬷那里一趟，让她派个人去抓些药来，好歹也试试。&rdo;两人起身而去。端娘的脸阴了下来，质问顾夕颜道：&ldo;你是不是又和长生班的那些人搅到一起了……&rdo;顾夕颜一怔。端娘厉声道：&ldo;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怎么就是不听。那戏班子上的人，有几个好东西……我今天去滴翠阁，竟然遇到了那个长生班的账房。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当着我说是&lso;看见有个羊肠小道，景色奇美，不知不觉地走了进来&rso;，这是知道纲常人伦的人说的话吗……&rdo;顾夕颜脑中一&ldo;轰&rdo;，道：&ldo;您，您说您遇到了黄先生？&rdo;端娘见顾夕颜神态紧张，更加肯定顾夕颜到秀和园去是为了会长生班的人。她目中含怒：&ldo;你这次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已经告诉夫人了，明天就会派人去撵了长生班的人出去……本来收留她们是好意，现在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如果有个什么，顾府几百年的声誉可就完了。更何况是姑娘仪亲的紧要关头……&rdo;也就是说，黄先生根本就不知道齐懋生走了。顾夕颜打断端娘的话，问道：&ldo;好姑姑，你就别训我了。你这一怒之下告诉了母亲，那，那刘老爷可曾，可曾……&rdo;端娘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瞪了顾夕颜一眼：&ldo;你以为我是笨蛋啊，当着刘老爷的面说这些话……&rdo;顾夕颜紧张地问：&ldo;刘老爷还没有走吗？&rdo;端娘道：&ldo;说是想等老爷回来见个面，吃了晚饭再走。&rdo;&ldo;那七爷在不在？&rdo;端娘奇道：&ldo;七爷要照着铺子，自然是把刘老爷送来就走了。&rdo;顾夕颜一颗咚咚乱跳的心才略略镇定了一点，她笑着给自己解围：&ldo;我只是问问而已。&rdo;说了几句话，顾夕颜又一直陪着笑脸，端娘憋在心里的怒气才渐渐消了些，道：&ldo;听说七爷带的随邑太多，在府门口还差点和戒防的羽林军起了冲突……还好左将军出面打了招呼，有惊无险……&rdo;顾夕颜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来。端娘见了，心病又起。迟疑地道：&ldo;姑娘，您看这两桩婚事……&rdo;顾夕颜拉着端娘的手坐在了c黄弦边，促膝谈心：&ldo;姑姑，我现在也没什么主意了，你说，答应哪家好呢？&rdo;端娘叹了一口气：&ldo;我看着姑娘的性情，自然是蒋家好……&rdo;顾夕颜目光流转，璀璨如宝石，凑在端娘耳边低语了一通。端娘的脸色似惊似喜，似嗔似怒，顾夕颜把话说完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凝视着顾夕颜含泪不语。顾夕颜有点担心，轻声地问：&ldo;姑姑，您看我这主意可行！&rdo;端娘嘴角慢慢绽开一个欣慰的笑容：&ldo;姑娘真是长大了，越来越像连夫人了。&rdo;那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端娘轻轻地抚摸着顾夕颜的鬓角，目光亲切：&ldo;我早年丧父，青春丧偶，什么苦没有经历过，姑娘不用担心我，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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