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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节（第2页）

&esp;&esp;“百年难遇。”魏尔达说。

&esp;&esp;“还有那个精灵……”

&esp;&esp;“她只是个过客。”魏尔达说，“别太过关心她，她很快就会离开了。”

&esp;&esp;“但她同外邦人站在一起。”男爵问，“他们的种族几乎隔了一个世界，可是他们看起来如此熟悉，这说明了什么？”

&esp;&esp;“……也许我们想要依附的对象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

&esp;&esp;“越是强大，我们可能得到的越多……”男爵突然问，“那我能找一个外邦的女人做我的妻子吗”

&esp;&esp;魏尔达停顿一下，有点一言难尽地看向他。

&esp;&esp;“孩子，虽然现在已经是夜晚，可在做什么梦呢？”

&esp;&esp;“她们又不在乎卡斯波人还是洛森人，她们之中还有遗族呢！”男爵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难道我看起来不是个好小伙儿吗？瞧瞧！”

&esp;&esp;“虽然在我的眼中和的子民眼中，确实算得上一个好小伙儿，但——”

&esp;&esp;“在过去，我确实想过娶一个贵族的女儿，可现在我发现外邦人的女孩比贵族的女儿们可爱多了，聪明！能干！而且温柔——谁不想要这样的老婆？”男爵一边走过街道一边兴奋地说，“而且她们没几个有了相好！”

&esp;&esp;“但为什么这些好姑娘没几个相好呢？”魏尔达骑士说，“她们身边的男人难道是瞎子吗？”

&esp;&esp;“说不定他们真的是瞎子呢？”男爵幻想着说，“瞧他们对女人那不懂得殷勤的样！或者他们只想娶公主或者贵族的女儿之类的呢？”

&esp;&esp;骑士给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因为他们要过了二十二岁才被允许结婚！”

&esp;&esp;“这可真是个不近人情的规矩……”男爵捂着后脑勺嘟囔，“他们连十六岁的姑娘都派来这样的偏僻的地方干活了，却要求她们二十二岁以后才能结婚？真奇怪，就算女人能忍受，男人们也能忍受？他们又不允许找本地的姑娘们‘玩耍’，他们晚上能干什么？难道他们睡觉之前什么都不想干？”

&esp;&esp;骑士又给了他一下，“他们在学习！”

&esp;&esp;男爵震惊地看着他。

&esp;&esp;“没错，即使他们已经有这样的财富和力量，”骑士板着面孔说，“他们晚上仍然在学习。”

&esp;&esp;“好吧。”男爵叹息着说，“学习让人变得无聊。我明白他们为什么对男人和女人都不太感兴趣了。”

&esp;&esp;“……让没有一点基础的人开始学习语言和数学，他们把这种教学称之为‘扫盲’。”骑士说，“我要请求他们也给来一个‘扫盲’。”

&esp;&esp;“不，骑士阁下，您不能对我这样残酷！您不知道他们是在学习多么可怕的东西！”男爵嚷嚷起来，“多看几眼那些文字和数字都让我头晕脑胀，难道也想让我像他们那样断情绝欲吗？”

&esp;&esp;“那不是很好吗？”

&esp;&esp;“那我能让一个圆脸蛋姑娘手把手地教我吗？”

&esp;&esp;“现在是晚上，做什么梦都可以。”

&esp;&esp;……

&esp;&esp;两人一边拌着嘴，一边慢慢走进了夜色深处。

&esp;&esp;星辰在如纱的薄云后闪烁，大地沉没在夜色的海洋中，起伏的丘陵接连着宽广的原野，夜风仍带着白日的一些热意，人烟仿佛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很久，微光鬼火随风飘荡，无可捉摸的轨迹短暂地映亮了一些奇怪的影子，但那一闪而过的短暂影像却带来了更多的未知。夜晚从来不是静寂的，即使如今万物皆因无尽之灾凋敝，仍有许多生命在此游荡。星光之下，一些阴影在潜伏、移动、起落或者跳跃，间或响起一两声锐利的惨叫，而后被迅速扼断。在这仿佛已经不属于人类的夜晚中，一条笔直的道路利刃般地划开了原野，那崭新得没有一点坎坷的路面一直延伸直到黑夜的深处，但黑暗的尽头不是更深的黑暗，而是一大片光。光明的源头在大地的弧度背后，但天空倒映出了它的影子，璀璨的灯火点亮了天上的云层，在这无月之夜，给夜行的人们在天地间挂了一盏朦胧的灯。

&esp;&esp;有人在路上看着这片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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