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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3页）

&esp;&esp;“父亲，别的事可以不论，只这次，希望您能帮我。”

&esp;&esp;国公断然拒绝：“太后做事自有章法！她不过是扣押了邱季深，并未审问也未处置，连事情也没有查清，你就借着国公府的名义上去要人，这不是逼着我与太后对立？朝臣会如何作想？天下人又会如何作想？难道不是说我妄自尊大，忘乎其形吗？”

&esp;&esp;叶疏陈：“真的不是因为邱季深！我不会去找太后！”

&esp;&esp;国公：“你叫我如何信你？”

&esp;&esp;叶疏陈哑然，只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目光中连最起码的敷衍跟伪装都不剩下，带上了讽刺与可笑。

&esp;&esp;“叶云冠做的事，比我过分千百倍，怎么父亲还要保他？不怕叫人说您忘乎其形？他说的多拙劣的谎言，您不也信了吗？”叶疏陈说，“而且我觉得，这说的分明是事实啊。你疼爱幼子，已毫无原则。论说得罪太后，余长华的事岂不更甚！”

&esp;&esp;国公不可置信道：“余长华的事，莫非你觉得是你二弟的错？他丝印难以启齿，是你二弟逼他的吗？”

&esp;&esp;叶疏陈：“那邱季深的事，莫非你觉得是他的错？比之起来他更无辜，还是我的朋友。您行事靠的真是道理，不是私情吗？”

&esp;&esp;国公手臂因激动而颤抖：“你究竟想怎么样！为何非要揪着你二弟不放！”

&esp;&esp;叶疏陈有些口不择言：“我要他死！我要他血债血偿！什么时候他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代价，你再来教训我行事谨慎！我一生行事，起码不像他一样恣意妄为！”

&esp;&esp;“他……”

&esp;&esp;“不要再说他是我弟弟。”叶疏陈用力挥手，吼道：“我宁愿剐了一身骨，也不想跟他称兄道弟！”

&esp;&esp;国公气急，只想叫他闭嘴，便上前一巴掌扇了下去。

&esp;&esp;打完之后自己也是颇为惊愕，因为他许久未曾打过叶疏陈。手心传来一阵刺痛，同时燃起一股茫然的无力感。

&esp;&esp;“不……”

&esp;&esp;叶疏陈嘴唇翕动，舌尖舔到了一丝腥味，他淡淡咽下。

&esp;&esp;夜色中父子二人互相看不清表情，就是这层黑暗掩去了二人之间的尴尬，也拉开了一道巨大的鸿沟。

&esp;&esp;叶疏陈：“您根本不明白。你不明白，你永远指着我能息事宁人，可我再不是当年那个只能束手无策的孩子了。无论她死了多少年，或许在你心中只是个不值得的人，可在我这里不是。只要我还记得她，我就永远不能原谅叶云冠！”

&esp;&esp;叶疏陈言罢一刻也不想呆，直接从窗户口闪身出去。

&esp;&esp;国公追了两步，胸口却阵阵钝痛，抽得他一头冷汗。只能单手扶住桌子，留在寂静空旷的暂且缓神。

&esp;&esp;他慢慢坐到椅子上，抬手捂住眼睛。

&esp;&esp;多少年沙场舔血，都从未像现在这样一败涂地过，更没有体验过这般恐惧跟无措。

&esp;&esp;可是他又该怎么办？那是一个无论怎样选择都会悔恨终身的难题啊。

&esp;&esp;·

&esp;&esp;嘹亮的鸡鸣从草舍中传出，太阳的光辉早早驱散了黑暗。推着小车的摊贩出了家门，照常摆在大道的两侧，为宁静的街巷带来了暂用，可他最近在跟我生气，把东西给藏起来了。昨夜又大吵了一架，所以才来找你。”

&esp;&esp;项信先知道他说的话半真半假，尤其关于邱季深的一段根本就是胡扯，可又不敢断然说一定为假。

&esp;&esp;“如果我不同意呢？”

&esp;&esp;叶疏陈遗憾道：“我能帮邱季深奔走，已是仁至义尽。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出了什么事，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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