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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说完，将杨启程往外拉，“走走，咱出去抽烟。”

&esp;&esp;郊外视野开阔，夜空中一轮朗月。

&esp;&esp;缸子瞅着月亮，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别说，这地方空气还不错。”

&esp;&esp;过了一会儿，“……它娘的，什么味儿这么臭。”

&esp;&esp;杨启程：“……”

&esp;&esp;缸子站起来，循着臭味绕到了厂房后面。

&esp;&esp;几排粗大的管子，连着一个巨大的污水池子，臭气熏天。

&esp;&esp;缸子吐了烟，回到前面，朝里面一喝：“停手停手！把这龟儿子拖出来！”

&esp;&esp;几人照缸子的吩咐将人拖到了污水池旁，将男人头摁下去浮起来，浮起来摁下去，持续了十来分钟，缸子抬脚踩着他脑袋，“喝饱了吗？”

&esp;&esp;男人只剩喘气的劲儿了，连说：“饱了饱了饱了！”

&esp;&esp;缸子看向杨启程：“老杨，要不就这么着了吧？就灌了几斤马尿，一时没管住脑子，再说，也没遭到什么实际损害不是？”

&esp;&esp;杨启程顿了一会儿，点头。

&esp;&esp;缸子一招手，几人将男人从污水池里拖出来。

&esp;&esp;缸子抬脚踩着他的手指，一分一分用力，“下面这几句话，你可听清楚了。”

&esp;&esp;男人猛点头，“您说你说！”

&esp;&esp;“你要是敢报警，或是今后再往扁担巷去一步，爷我就把你跟你厂里女工乱搞的照片印成大字报，往你小区门口啊，你老婆公司啊，你丈母娘家里啊，还有你儿子学校的墙上，这么一糊，保管让你在旦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sp;&esp;缸子脚底狠狠一碾，“听明白了吗？”

&esp;&esp;“明白了明白了！”

&esp;&esp;缸子收脚，抬手招呼：“收工收工了！杨哥请你们吃麻小！”

&esp;&esp;杨启程笑骂：“你他妈倒是挺会替我做人情。”

&esp;&esp;“兄弟们前前后后替你忙了一周，吃你一顿怎么了？”

&esp;&esp;杨启程放声说：“放开吃！曹哥买单！”

&esp;&esp;缸子：“……日你大爷！”

&esp;&esp;七八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厂区范围，缸子笑说：“你说，这厂长灌了一肚子污水，今后要是寻思着把这污水处理系统好好整一整，咱几个是不是也算干了件替天行道的大好事儿？”

&esp;&esp;“干着作奸犯科的勾当，还想着替天行道？你他妈怎么一开始不报警。校呢？”

&esp;&esp;缸子：“报了啊，没考上。”

&esp;&esp;杨启程：“……”

&esp;&esp;缸子又说：“之前我说杨静这妮子是个美人胚子你还不信，这才十三岁，再过几年长开了，啧啧……”

&esp;&esp;杨启程沉了目光，一时没吭声。

&esp;&esp;几人已走到了路边，道旁野草疯长。

&esp;&esp;忽然，前方一览无余的公路上毫无征兆地现出了四道亮光。

&esp;&esp;杨启程神色一凛：“上车！”

&esp;&esp;车子刚发动，两辆面包车迎头而来，并排将道路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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