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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第3页）

&esp;&esp;方觉拍了拍江别秋的肩膀，轻声道：别急。

&esp;&esp;这个时候，反而是看起来不近人情的方觉哄得快一些。

&esp;&esp;说是哄，也不算，因为方觉这个冷冰冰的脸出现的时候，男孩的哭声就小了一半，再加上他刚才亲眼目睹方觉干掉污染体的全过程，冷酷无情的观感已经事先在心里烫了个印。更别提方觉冷淡的一声闭嘴，直接给人唬噤了声。

&esp;&esp;雪球刚好把毛舔干净，远远地看了一眼，呜呜两声。

&esp;&esp;还是主人看起来比较吓人。

&esp;&esp;江教授这幅温和的面孔，威胁起人来都像在开玩笑。

&esp;&esp;方觉不经意回头瞥了它一眼。

&esp;&esp;雪球：

&esp;&esp;它领会到了方觉的意思，哒哒哒跑过来去蹭江别秋的手。

&esp;&esp;哼哼~雪球故意发出哼唧唧的声音，霎时逗得江别秋笑出声。他不知道想起什么，目光来回在方觉和雪球之间转悠，笑意便愈发收不住。

&esp;&esp;方觉这才收回注意力，转头问男孩：我问，你答。

&esp;&esp;男孩惶恐地看着方觉。

&esp;&esp;其实男孩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害怕是正常的，但这般年纪的孩子，容易让方觉和江别秋二人同时想起一段不好的回忆。

&esp;&esp;情绪会传染，尤其是在异能人之间。

&esp;&esp;方觉定了定神，蹲下身与男孩平视，尽量温和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不知道的摇头就可以，这样我们才能带你回家。

&esp;&esp;男孩又怔怔地流下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esp;&esp;你认识罗山长官吗？

&esp;&esp;男孩点点头。

&esp;&esp;他思索良久，半晌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是罗山长官救的我们。

&esp;&esp;方觉点点头：他人呢？

&esp;&esp;不知道，他说要出去清理一些污染体，然后就自己一个人走了。

&esp;&esp;江别秋和方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esp;&esp;如果他们找到能够避难的地方，罗山是不会冒险再出去的，除非他们找不到足够安全的地方，罗山只能去清理那些危险。

&esp;&esp;而且，罗山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有防护服，怎么和那么多污染体抗衡？

&esp;&esp;方觉皱眉不去想这些，继续问：你们待的地方在哪？

&esp;&esp;男孩：在、在一个古地球的防空洞里，大家都在，挤在一起

&esp;&esp;看来情况和余杭撤离时差不离，除了罗山。

&esp;&esp;方觉若有所思：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的？

&esp;&esp;男孩脸色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esp;&esp;好像有一段记忆被一只手凭空取走，他明明亲自经历过某些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sp;&esp;倏地，男孩好像忽然想起某个片段，那些猩红的颜色、无声却动态优美的雾气、还有死亡的气息。

&esp;&esp;他看向远处，半空中，那里什么也没有。

&esp;&esp;

&esp;&esp;后来不管方觉他们怎么问，男孩都说忘了。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哭的，只知道呆滞地看着一个地方，就连恐吓也起不了作用。看着怪可怜的，不知道的以为两个大人在欺负一个小孩儿。

&esp;&esp;到这时，江别秋才像想起自己身为学院教授的身份似的，勉为其难地照顾着小哨兵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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