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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第2页）

&esp;&esp;江别秋抬手扼住方觉的肩，用力往下一压，对方却早有准备，飞快拦住攻势，反手就将江别秋双手背在身后。

&esp;&esp;你

&esp;&esp;间隙间，方觉睁开眼安抚道：别怕，这不是精神结合。

&esp;&esp;挣扎的动作一滞，江别秋茫然反问：那是什么？

&esp;&esp;伪结合。戴着手套的手将江别秋的下巴又抬高了些，方觉俯视看去，道，黄昏区发明出来的一种恒定熵值的办法，没有精神结合那么深入，但比交换唾液时效更长。一来可以更保险，二来不会伤害到你。

&esp;&esp;他边说边检查着江别秋的眼睛，没见泛起任何不适的神色，才继续道：好了吗？好了我们继续。

&esp;&esp;江别秋隐去眼底的神色，缓慢地点了下头。

&esp;&esp;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他曾经和前男友杨霄尝试过精神结合，但始终无法进行第一步，那时杨霄总说是自己的问题，但其实不是。

&esp;&esp;江别秋注射过破晓后，就失去了作为一个正常向导的能力没有精神体，也无法通过精神结合引出结合热。

&esp;&esp;换言之，他这一生，都无法像一个正常人类一样去爱人。

&esp;&esp;但方觉是温柔的。

&esp;&esp;温柔得好像初见时那个冷漠的执行官是江别秋产生的错觉。

&esp;&esp;精神触网交缠愈发紧密，江别秋闭着眼，眼前却幻化出一道道冷冽的蓝色光影，光影中有一个动物形状的轮廓，像虎像豹，正慵懒地舔舐着皮毛。

&esp;&esp;片刻后，它站了起来，似乎察觉到有人正盯着自己，警惕回头时，一双水蓝色的眼顿时和江别秋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esp;&esp;这是方觉的精神体，一只优雅而矫健的雪豹。

&esp;&esp;而另一边，方觉探入江别秋的精神触网后，入眼的却是一片荒芜。目之所及杂草丛生，雾气与荆棘遍地都是，像极了与虫族决战的地球。

&esp;&esp;方觉诧异了片刻，才记起，在向导学院上江别秋曾说过，他没有精神体，再结合他之前的种种表现，方觉便大概知道了些。

&esp;&esp;秘密么，谁都会有，他自己也有。

&esp;&esp;所以方觉只是将精神力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尽量不冒犯到江别秋。

&esp;&esp;如果不是必须带一个向导，方觉更愿意自己单独行动。

&esp;&esp;伪结合耗时不过片刻，江别秋却生生出了一身的汗。精神触网撤开时，他有些腿软，只能尽力倚靠着身后的墙。

&esp;&esp;不舒服？方觉抬手想去扶，被躲开后便往后退了一步，堪堪保持着距离，说，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黎明塔？

&esp;&esp;没有精神体，这种程度的刺激也能让江别秋暂时失去行动力，他无声地笑了下，眼角便有汗滴落下来。

&esp;&esp;江别秋颤着手握了会拳又松开，佯装镇定道，这么熟悉步骤，还懂得如何安抚向导，怎么？熟能生巧？

&esp;&esp;方觉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

&esp;&esp;体内的力气逐渐在恢复，江别秋撑起身子，半靠在方觉的身上，笑道：你和多少个向导进行过伪结合？三个？五个？还是

&esp;&esp;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方觉挥开江别秋的手，顺手把手套脱掉放到一边，回头看他，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是第一个。至于熟练，是因为我善于学习。

&esp;&esp;江别秋一顿。

&esp;&esp;方觉冷淡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麻烦：我希望黎明塔推荐你来帮我，是因为你有足够的专业性，否则，我可以要求撤回。

&esp;&esp;说完最后一句话，方觉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而被留在安全屋的江别秋，发了好一会的愣，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esp;&esp;

&esp;&esp;地下世界的拍卖会开场时，比想象中的热闹许多。江别秋与方觉混在人群中，随着人流缓慢前进。他们之间隔着不近不远尴尬距离，谁也没先说话。

&esp;&esp;这里矿石能源多，整个地下世界比子夜区还要敞亮，队伍的最前头站着两个检测人员正做着机械性的安检动作。

&esp;&esp;放眼望去，除了一些明显看上去就是地下世界的贵客以外，其余的大多都是结伴而来，向导居多，哨兵虽不少，但不及向导。乌央乌央的人群在光怪陆离的光线下更显繁杂。

&esp;&esp;这么多向导，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危险性极高。谁也不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人出现精神过载，进而污染整个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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