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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他们对大哥的两个孩子都没有什么了解，毕竟从小没有生活在一起。

&esp;&esp;现在看来这两个孩子都不是什么好脾气。

&esp;&esp;不过

&esp;&esp;“仙儿的事我不是说先不要告诉他吗？”李奉常道。

&esp;&esp;从得知李明楼失踪到他给剑南送去消息到李明玉归来，算路途时间几乎是没有一天多余，一切都是立刻发生的。

&esp;&esp;李奉耀笑中的苦意更浓，垂下视线：“二哥，在我接到你的消息时玉哥儿已经知道了。”

&esp;&esp;李奉常面色微变，是谁，竟然

&esp;&esp;有人在这个时候上前一步施礼：“二老爷，是我告诉小公子的。”

&esp;&esp;这个人三十多岁，面相普通，穿着打扮像个长随，客厅里人并不多站在其中很不起眼，李奉常也似乎才看到他。

&esp;&esp;他的确是个长随，但李奉常没有半点轻视，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esp;&esp;“元吉。”李奉常道，“我忘了送嫁队伍里有你的人。”

&esp;&esp;元吉俯首纠正：“二老爷，不是我的人，是大都督的人。”

&esp;&esp;元吉是李奉安的长随，能在李奉安临终前与李明楼李明玉姐弟一起站在床边聆听叮嘱的长随。

&esp;&esp;他是李奉安的下人，但不是李家的下人，李奉常心里很明白这一点，比如在剑南道大都督府李奉耀这个李三老爷说十句话，也比不过元吉一句话。

&esp;&esp;所以在李明楼出事的那一刻，护送的剑南道府兵相见的姐弟

&esp;&esp;这是李明楼十年里第四次见到李明玉。

&esp;&esp;她十三岁到太原府再也没有离开，李明玉在剑南道，十年内有调遣北征西战，只来太原府探望过她一次。

&esp;&esp;那一年李明玉十七岁，距离姐弟二人分开已经过去了七年，稚童已经长成了少年郎，他是在去征战的路上，那天下着大雨，雨水冲刷着他的甲衣，少年拨开雨雾冲到了她的面前。

&esp;&esp;李明楼看到他的第一眼不是想到了父亲，是想到了母亲。

&esp;&esp;她们姐弟二人都长的像母亲。

&esp;&esp;因为军务在身不能多停留，李明玉匆匆来匆匆去，第二次再见就是成亲。

&esp;&esp;三年时光褪去了少年气息，年轻人是专门来送亲的，没有披甲带刀，穿着锦衣华服，肤色如同声音一般，恍若风沙打磨过的石头，粗糙又坚韧。

&esp;&esp;“姐，你打扮的好看点，一会儿我来背你。”他露出白白的牙齿笑嘻嘻。

&esp;&esp;她没有等到他来背自己，而是见到了他的尸体，那是她们的第三次见面。

&esp;&esp;她没想到第四次见面这么快。

&esp;&esp;李明楼伸手捧住李明玉的脸，借着廊下的灯仔细看。

&esp;&esp;“小宝。”她唤他的小名。

&esp;&esp;李家的人都称呼李明玉为玉哥儿，不过她给他起的小名是小宝，李明玉不足月难产，生下来大老鼠一般，她是看着这个大老鼠一点点长大的，在两地分隔的十年，他们虽然不能见面，书信却是月月往来，互相是对方最亲的人。

&esp;&esp;她看着他长大，又看着他死去，真是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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