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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挂上电话后，闻青坐在凳子上愣了一会儿神，直到姚世玲从东屋出来喊她，她才回神。

&esp;&esp;“闻青，衡衡睡着了。”姚世玲说。

&esp;&esp;闻青问：“他没喊怕黑？”

&esp;&esp;姚世玲说：“没有，就是吓着了，叫叫魂就好了，明晚再叫一次。”

&esp;&esp;闻青没持反对意见，只要衡衡好了就行了。

&esp;&esp;姚世玲坐在旁边问：“是彦均打来的电话？”

&esp;&esp;“嗯。”

&esp;&esp;“说的啥？”姚世玲问。

&esp;&esp;“说章方方还没醒，可能伤着脑子了。”闻青说。

&esp;&esp;“伤着脑子了？”姚世玲大吃一惊：“严重吗？”

&esp;&esp;“还不太清楚，一切得等章方方醒来之后，才能进行。”闻青说。

&esp;&esp;姚世玲虽然人温和识几个字，也仅仅识几个字而已，对于法律上的事儿一窍不通，于是问：“那衡衡奶奶会咋样？”

&esp;&esp;闻青想了想，她其实对法律并不太了解，尤其是各种法律法规初成的这个年代，后期又不断修改，所以并不能十足十地判断出梁文华大致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于是诚实地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如果章方方醒不来，就要看沈家和李家那边的情况的意向，如果章方方醒来了，可能要判断伤情吧。”

&esp;&esp;“会坐牢吗？”姚世玲问。

&esp;&esp;闻青也只能说：“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esp;&esp;姚世玲抽了一口气，说：“还是让章方方醒来吧，也别让衡衡奶奶坐牢了。”

&esp;&esp;“为什么？”闻青问。

&esp;&esp;姚世玲叹息一声：“大家的一辈子的时间那么短，吸取这次教训，都好好过日子吧。”

&esp;&esp;姚世玲到底是心肠软，有些事情不是心肠软就能化解的，不过闻青也没说别的，一会儿，她把衡衡抱回房间，搂着衡衡入睡。

&esp;&esp;方方醒了吗？”

&esp;&esp;“还没有。”

&esp;&esp;“那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esp;&esp;吃过早饭之后，闻青把衡衡交给姚世玲，趁着衡衡看不见偷偷出院子，如果衡衡亲眼看着她走，又会哭闹一阵。

&esp;&esp;闻青走后，姚世玲这次连碗都不敢洗，更别说喂牛了，一直抱着衡衡，抱不动了，就把他放地上，让他和大刀的弟弟小刀玩儿，自己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唯恐衡衡再被抱走。

&esp;&esp;而这时，闻青已经到了南州派出所。

&esp;&esp;她如其他人一样，向周续等公安同志说明了情况，然后从派出所出来，正好见着了纪彦均、刚子等人。

&esp;&esp;纪彦均还穿着昨天的衣裳，看上有些疲惫。

&esp;&esp;“青青。”看到闻青，他自然地上前拉住她的手，问：“没害怕吧？”

&esp;&esp;闻青摇头：“没有。”

&esp;&esp;“衡衡怎么样？”纪彦均问。

&esp;&esp;“挺好的，昨天今天的吃喝玩都和以前一样。”闻青说。

&esp;&esp;纪彦均放了心。

&esp;&esp;闻青随即和刚子打了声招呼，转而问纪彦均：“妈呢？”

&esp;&esp;“她还在派出所，等章方方醒了之后才能出来。”纪彦均说。

&esp;&esp;“章方方醒了之后，妈就没事了吗？”闻青问。

&esp;&esp;“差不多，不过也要看伤的怎么样，而且程序走起来也比较麻烦。”纪彦均说。

&esp;&esp;“差不多什么意思？难道妈不是在正当防卫之内吗？”闻青疑惑地问。

&esp;&esp;这时，刚子接话说：“闻青，我这有个实例，真事儿，我跟你说一下，头几年，我们那个街道，有四个邻居喝完酒了打麻将，打着打着为了五毛钱就红脸了，甲乙双方那是大打出手，乙方下手极狠，操起凳子往甲方身上砸，结果乙没把甲砸坏，甲顺手就把把乙脑袋砸了个洞，伤了脑子，乙醒来之后半身不遂，甲方不但赔了钱，还坐了一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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