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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第2页）

&esp;&esp;裴显侧身坐在凉亭的朱红栏杆上，曲起长腿，随身佩剑被他随意地搁在膝头。

&esp;&esp;群山那边的秋阳映照不到凉亭这边，他矫健修长的身形隐藏在大片的阴影里。

&esp;&esp;或许是今天席间喝得有点多，听到姜鸾走近的脚步声，他并不回头，也未起身行礼。

&esp;&esp;视线盯着远山红叶，只说了句，“别急着跑。把话听完。”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别多想，不是告白，小舅才被人偷了家，不可能告白2333

&esp;&esp;周末了，晚上双更！

&esp;&esp;【头顶瑞士卷感谢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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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二更）

&esp;&esp;姜鸾进了凉亭，两边连个照面也未打，裴显半句寒暄废话都不说，直截了当地说起，

&esp;&esp;“半日入政事堂观政的提议不成。殿下目前的能力不足以观政。”

&esp;&esp;“嘁。”姜鸾站在他身后，“郑重其事的把我叫进亭子里，我当是什么大事要说。早知道了。”

&esp;&esp;裴显没问她怎么知道的。

&esp;&esp;他继续往下说，“殿好几日没有人了。现在呢，就每天打扮地花蝴蝶似的，过来吃吃宴席，和朝堂重臣们寒暄几句，说些场面话。——稳定人心，传承社稷，告诉所有人姜氏皇家嫡系血脉还有活人撑着场面。这不就是裴中书想看到的局面？”

&esp;&esp;“本宫说完了。裴中书还有什么说的？没说的我走了。”她转身就往凉亭外走。

&esp;&esp;裴显抬手拦住了她。

&esp;&esp;“说了半天，全是气话。”他坐在栏杆阴影处，阳光照不到凉亭里，阴凉的同时也显得阴森，他的眉眼五官在阴影里完全看不清。

&esp;&esp;“气话说完了，满肚子的气撒完了，坐回来，好好地商议。”

&esp;&esp;“李相刚才找我，和我隐晦提起，想你效仿八十年前的女君，不嫁娶，不生子，看顾着小殿下长大，把储君之位奉还回去。”

&esp;&esp;姜鸾往外走的脚步停住了。

&esp;&esp;身后的低沉嗓音继续道，“我说今时不同往日，叫李相当面和圣人商量。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敢直面圣上谏言。但他既然存了如此心思，已经过来试探我，背地里必然少不了其他动作。”

&esp;&esp;裴显说到这里，顿了顿。

&esp;&esp;“臣倒是有意请殿下最近言行当心些。但看殿下左拥右抱，不亦乐乎，想必殿下心里也不甚在意？裴某言尽于此，殿下如今有了东宫护卫，实在难请得很。趁着今日难得一次的私下会面，彼此心里有什么压着的话，想说的，该说的，都当面直说了吧。”

&esp;&esp;这回是姜鸾自己走回来了。踩着两三级的青苔石阶出亭子，又进来，绕着裴显坐的那处栏杆转了两圈，点点头，说，“好。我也喜欢当面直说。”

&esp;&esp;“李相背地里找你试探的话，你告诉我了。”

&esp;&esp;“裴中书，说你心里记挂着我吧，你拦着不让我入政事堂议政，把我晾在东宫里；说你只想把我架在高处做个摆设吧，你倒把见不得光的暗事不避讳地跟我说。如今你是什么立场？我竟看不懂了。”

&esp;&esp;裴显坐在阴影处，背对着她，长腿曲起，姿势随意地倚靠在八角凉亭的大木柱上。

&esp;&esp;“殿下长大了，利箭诛心的言语张口就说。不喜欢拐弯抹角是好事，但话太直白了容易引起防备警惕。殿下对臣说话毫不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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