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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他凑近低语道，“秦见祀，你说朕是你的禁脔，这话也错了，朕不过是你手中的盾，叫你挟天子以令诸侯。”

&esp;&esp;酒意散了，砰然间贺子裕被抵上了柱子，撞得身子一震，秦见祀攥着他肩膀，攥得也很痛。

&esp;&esp;秦见祀心头怒意夹杂着，不知是因那句手中盾，还是贺子裕要插手他布下的棋局。“陛下说话，越发放肆了。”

&esp;&esp;“皇叔不爱听？”贺子裕闷吟一声，仰起脖颈。

&esp;&esp;“忧心灾民是好事，但陛下，未免太高估自己。”

&esp;&esp;贺子裕搭上秦见祀的手，对上他视线勉强从容笑道，“明天朕就下令妥善处置城外灾民，江南水患的事情，朕就任皇叔在其中大做文章，只是以后，朕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esp;&esp;“否则就算朕只有一点能力……也要把皇叔的局，破坏殆尽。”

&esp;&esp;那双杏眼倒是难得透露出几分倔强，完全卸下伏低做小的姿态，好像雏鹰争着要与雄鹰相抗衡一般。

&esp;&esp;·

&esp;&esp;“好，”秦见祀沉默许久，最终一字一词吐出话来，“陛下，好胆色。”

&esp;&esp;那只攥着肩膀的手一点点收拢，贺子裕痛得面色发白，只觉那大掌像鹰爪般，要把他的肩胛揉碎了，一边暗骂这厮报复心实在极强。

&esp;&esp;水榭外，不失时机地传来了楚非的声音。

&esp;&esp;“公子，天色晚了，还不回去吗？”

&esp;&esp;秦见祀的手劲一松。

&esp;&esp;贺子裕才得了几分喘息，对上秦见祀目光，冲他咧嘴笑道：“皇叔有所不知，朕今日来此并非走密道，是坐太傅的马车而来。此刻楚非就在门外，等着朕出去。”

&esp;&esp;“陛下，当真是做足了与臣撕破脸的准备。”

&esp;&esp;贺子裕正想再开口，随即被推倒在水榭的石凳前，还要再起来时，已被人用手肘桎梏着狠狠压下。贺子裕低喘着气回过头，“皇叔想干什么？”

&esp;&esp;秦见祀掀袍骑上，一把拽起贺子裕的圆领袍，粗暴扯开了扣子与腰带扔在地上，两指捏着他脸抬起对上视线，“陛下有胆，不妨现在就叫楚副统领进来看看，否则今晚，休想出王府一步。”

&esp;&esp;贺子裕瞳孔一缩。

&esp;&esp;“楚——”他挣着翻身往外爬去，正要大声喊，猛然被大掌捂住了嘴，随即就感觉身下一凉，秦见祀另手探下，他猛然间痛苦闷哼一声，弓起身子发颤。

&esp;&esp;衣衫凌乱散在水榭里，寂静夜中，鱼尾戏水传出零星声，除此外一片寂静，贺子裕攥紧十指撑在石凳旁，捂住他嘴的手已然撤下，换成了掐在他的腰间。

&esp;&esp;膝盖跪在冰冷的石地上，泛着疼意，磨出淤青。他只能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节，不发出一点声音。

&esp;&esp;“公子，公子？”

&esp;&esp;楚非得不到回应越发着急，就要带人进来。暗卫也没有拦他的打算。

&esp;&esp;昏暗灯笼轻摇间，照亮着水榭，并着一轮上弦月与环绕着的池水，一切在天地间显露无疑。楚非半犹豫着走了进去，走到一半，曲折水榭里最终传来公子沙哑难辨的嗓音。

&esp;&esp;“回……回去。”

&esp;&esp;身后，秦见祀恶劣地咧开唇，低低笑了。

&esp;&esp;·

&esp;&esp;直到子时的时候，贺子裕撑手扯起挽落的衣裳，遮住白皙的肩头与其上泛红的指痕牙印。

&esp;&esp;他站起身来，手扶着柱子艰难地往外走去。裳裤有些湿，蔫巴地粘在腿上，令他十分不适。走几步又不得不停下来缓缓。

&esp;&esp;秦见祀负手站着，萧萧然一片从容。“陛下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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