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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忻欣正对着小强手舞足蹈,估计还在发泄着对某人的不满。那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的茶壶模样,实在是没有半点淑女风范。“长相是不错拉,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还蛮甜的,”秦玉郎点评着,“可是那个脾气,还有那张伶牙俐齿的嘴,谁能受得了?”“我倒觉得她的性格蛮好的,”蓝嘉洛看向体操馆的另一头的忻欣,“就像一池清泉,没有半点虚伪和矫饰,知识清清爽爽地流露出自己的本性。”“不错,”秦玉郎好笑地看到了小强的头上又挨了一下“毛栗”,说道,“清爽地流露出了她的野蛮本性!”“虽然看上去是凶了一点,但你不觉得,只要是她的朋友,她都会真心实意地对他们好吗?”“那和你有什么关系?”秦玉郎的目光回到了蓝嘉洛脸上。直视着那有些暧昧、有些好笑的探究眼光,蓝嘉洛板起了脸:“关系就是,让她来演女一号,最合适不过了。”从体操房那一头传来的爆笑声,让忻欣停住了她对小强的指手画脚。——“恩?那两个大男人在傻笑些什么?”忻欣:你杀死我也好,但你给我站住,蓝嘉洛。蓝嘉洛;我要你走开,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忻欣:啊!你要把我丢在黑暗中吗?蓝嘉洛:别过来了,否则,否则……我闪先。(下)忻欣:唉!痴心的追赶让我透不过气,但我越是追,他越是逃。吕美萍有什么好,让他恋恋不舍的。谁在那里?秦玉郎!不会挂了吧,还是睡着了?秦玉郎,你没死就给我醒来吧!秦玉郎:(醒)我愿为你赴汤蹈火,闪闪发亮的星星!对了,蓝嘉洛在哪里?这难听的名字,让他死在我的拳头下多么合适。“停!”忻欣突然说道。秦玉郎不解的看着忻欣:“怎么了?”“阿郎演得不是很好吗?”蓝嘉洛问道。忻欣对着秦玉郎甜甜一笑:“前面你演的都非常好,太完美了。但最后那句要念得感情更充沛些,充满对那个名字的憎恨和厌恶。”看着如此灿烂的笑容,秦玉郎只会一个劲地点头:“好,好。”“现在可以继续了吗,星星大人?”这是导演无可奈何的声音。忻欣:我无法忍受你这种尖刻的嘲笑。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使你这样讥讽我?蓝嘉洛见我就只会逃,难道那还不够,你必须再这样挖苦我吗?你侮辱了我。唉!爱我的我不要,我爱的见我就逃,真是无聊的世界。(下)吕美萍:救救我,秦玉郎!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秦玉郎,我现在还在害怕地颤抖呢。你去了哪里了?为什么手机老是关机。说话或回电啊,要是我再见不到你,我可要再睡着了。“好,今天的排练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合作。明天同一时间再见。”蓝嘉洛的话让忻欣如释重负。其实那个剧本是忻欣存心想作弄文艺部和蓝嘉洛而胡乱改的,没想到他竟然也就用了。可是……刚才他竟然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她喜欢他!想到这里,忻欣心里的一丝愧意马上又荡然无存。现在唯一可担心的,就是每天回去对陆蓓蓓的“交代”了。“让我死了吧!”一声长嚎。体操馆外,明月正圆。第22节“忻欣,你回来啦,辛苦了。”寝室门口,陆蓓蓓已经等候许久。忻欣只觉得自己回的简直就是“渣滓洞”,每次,陆蓓蓓不把她的话全掏出来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你回来啦。”兰铃和薇薇安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在啊,太好了。”忻欣第一次觉得她们是如此的亲切。“走,我们出去吃饭。”陆蓓蓓一下架起忻欣的胳膊就离开了女生寝室。“不要啊,我还要去打工呢!”忻欣无助地喊着。兰铃依旧背她的民法;而薇薇安则继续着她在镜前的描眉画眼——显然没人愿意去就她。——这世界也太冷漠了吧!“darkbar”是f大附近的一个小小pub,每晚liveband的现场演出,是那里成了f大学生的一个聚点。……ifyouevergodarlg,i’llbeohlonelyi’llbesadandbe,crygoveryou,dearoni’llbebegandsteal,jttofeelyourheartbeatgclosetoewell,ifyouevergo,darlgi’llbeohlonely……酒吧那小小的舞台正中,一个长头发的男孩弹着吉他,低声唱着猫王的老歌《love》。沙哑的嗓音,舒缓的乐声,带来浓浓的怀旧情愫。“忻欣,我好烦恼哦。”陆蓓蓓坐在吧台前,一仰头,又是一杯。“蓓蓓!别再喝了!”“不!今晚让我喝个痛快!”陆蓓蓓推开了忻欣的手,叫道,“老板!再来一杯可乐!”“忻欣你不知道,我每天就等着你回来,盼着你告诉我阿洛今天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但今天我在学校幽静曲折的小路上遇见了一个好酷、好酷的男孩子。他问我足球场怎么走,我只觉得自己的心犹如小鹿般‘砰砰砰’的直跳,竟然忘了要怎么和他说话,他望着我,我感到我的脸烧得好烫。现在我想起来还是会脸红!”陆蓓蓓捧着自己白白胖胖的脸,上面连一丝红晕都没有。忻欣把玩着鸡尾酒杯里的小旗帜,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是吗?”“当他离开后,我就感觉好内疚。我觉得自己对不起阿洛,我怎么可以在喜欢他的时候还对其他男孩子有感觉呢?忻欣,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孩啊?”“你不是啦,不要胡思乱想了。”忻欣安慰道。“但我怎么还会对其他人有感觉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阿洛如果知道,他会原谅我吗?”“我想一定会的。”“但俗话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我是不是该略微变坏一些呢?”“一切顺其自然吧。”“可我真的无法确定阿洛会不会接受我变坏。”“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啊!”“他很好的,在我的心里阿洛就是完美的象征。”“没那么夸张吧。”“真的,我好喜欢阿洛哦。但不知道他喜欢我吗?”“那你去问他啊。”“你觉得女生主动男生会喜欢吗?”“我不是男人,我不能确定。”“忻欣。”陆蓓蓓一仰脖又一杯下肚,加重语气说道。忻欣一惊,知道事情不妙,现在再闪,为时已晚。“明天你代表我把这个交给阿洛吧。”陆蓓蓓从手心里展开一封被捏得皱巴巴的“血”书。“这,这是什么?”忻欣张大了嘴。“这是我写给阿洛的情诗,红的是我用唇膏画的香吻。”说者,陆蓓蓓竟然充满感情地开始念起她的情诗来了。阿洛,阿洛,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首诗倒是很有陆蓓蓓的风格,忻欣心里暗笑。陆蓓蓓本来想把情书交给忻欣,但她伸出去的手忽然又缩了回来,“这封情书我已经藏了很久了,以前它也是很平整的,我甚至还喷了香水,不过现在……不如这样吧,忻欣,明天你就把这首诗念给阿洛听吧!”“天啊!”忻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我把这个东西念给蓝嘉洛听?还是让我一头撞死吧!”没等忻欣再多说些什么,陆蓓蓓一举可乐杯:“就这么定了。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喂喂,你帮我参谋一下啊!梅丽莎和吕美萍,你觉得哪个比较对我的路子?”与此同时,在研究生楼里,秦玉郎也正在发着花痴。“你说,话剧场地是应该安排在礼堂里,还是草坪上?”而此时,困扰着蓝嘉洛的则是另外一个问题。“吕美萍嘛,漂亮一点,梅丽莎嘛,更有女人味一点……”秦玉郎拿着文艺部的两大美女照片难于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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