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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2页）

&esp;&esp;他们想操控人类的兽性！

&esp;&esp;顾东树的目光放得很远，远得好似直达星辰宇宙：“我曾经读到过一本书，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这便是基地建立以来，头一次……人类对末日的反击。”

&esp;&esp;季沉嫣指尖发寒，眼瞳里满是不可置信：“不会有人抵抗吗？”

&esp;&esp;顾东树声量拔高：“这是为了人类！”

&esp;&esp;话到一半，顾东树又阴沉着脸说道，“所有高等级哨兵，都默许了这一切。人类现在所做的事，或许在历史的洪流当中仅是残响。可残响，也是绝唱。”

&esp;&esp;沉默。

&esp;&esp;寂冷。

&esp;&esp;操控人类的兽性，何等刺激而危险的议题。

&esp;&esp;季沉嫣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esp;&esp;头顶仍是呜咽的风声，撞入心脏，疯狂掠境，要使得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esp;&esp;“45年间，畸变种一直都在进化。”

&esp;&esp;“哪怕有哨兵的存在，人类也越来越无法抵抗。”

&esp;&esp;“于是……”

&esp;&esp;“一个对策产生了。”

&esp;&esp;“既然畸变种在进化，那何不如让哨兵也更加具有攻击性？”

&esp;&esp;反正人类手里握着向导这张底牌，他们可以在哨兵的兽性和人性间取到最适合的数值。

&esp;&esp;繁衍季，人工催生的进化。

&esp;&esp;片刻之后，季沉嫣才无力的发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esp;&esp;顾东树回答：“现在我们是同伴，也是战友。”

&esp;&esp;倘若没有季沉嫣孤身引开畸变种的事，顾东树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改变。

&esp;&esp;她虽然只是个残缺向导，胆子又小，不会太多作战技术。

&esp;&esp;但，她值得被尊敬。

&esp;&esp;季沉嫣：“……”

&esp;&esp;她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

&esp;&esp;身体在颤栗，止不住的惊慌，每一寸的皮肤都仿佛被‘兽性’的字眼给灼伤。可她在庞大的寒流当中，又感受到了一丝温情。

&esp;&esp;“谢谢。”

&esp;&esp;沙哑声响起，又轻又快，像是一缕行将消散的轻烟。

&esp;&esp;残响，也是绝唱。

&esp;&esp;季沉嫣偷偷将这句话铭记。

&esp;&esp;—

&esp;&esp;夜晚即将来临了。

&esp;&esp;最后一丝霞光被浓厚的阒黑逼退，随之而来的则是铺天盖地般的黑暗，夜幕将整个机械区都扯入了深渊。

&esp;&esp;在这样的黑夜之中，三人的行动变得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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