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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薛寻野叹气：“又来了又来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不是来拆散你和你的搭档，而是来加入你们的，我是个情报商，你完全可以向我索要一切对你们有利的情报，我又不是奸商，你怕什么？”

&esp;&esp;程谓小幅度地扇了扇眼睫毛，但没有改变动作。

&esp;&esp;他盯紧黑暗中的某一点，回忆着上次两个alpha壮汉的身高在墙壁上用目光描绘出一个虚影，他的枪口分毫不差对准了头颅的位置。

&esp;&esp;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檀宥报来新的目标动向：“好家伙，目标们又垂直降落了，地下室还不止一层，我他……”他扇了自己一嘴巴子，把脏话收回去。

&esp;&esp;程谓聚在手臂的力道一卸，按了按通讯器：“同时降落还是轮流降落？”

&esp;&esp;檀宥：“同时。”

&esp;&esp;也就是说底下还有另一台更宽敞的电梯轿厢。

&esp;&esp;程谓扒掉薛寻野环在他腰上的手，从狭缝里走出来，回头瞥向薛寻野时眼里的淡漠快要与昏黑融为一体，平淡地回答他的问题：“我只会比你知道得更多。”

&esp;&esp;仓库四壁找不到操控电梯的开关，程谓转换思路，思索遥控、声控或是其它操纵方式的可能。

&esp;&esp;程谓蹲在地上打着手电筒在电梯轿厢顶部与地面衔接的缝隙中照射，摸出手枪想朝里打一发子弹测试深度，薛寻野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

&esp;&esp;嵌着轿厢的地面缝隙透出微弱的光，混在手电筒的光照中不易被发觉，薛寻野抠出程谓攥在手里的电筒倾斜照射，使覆在轿厢顶部的光照面积更大，缝隙内透出的光比刚才更强烈了些。

&esp;&esp;“把灯关了。”程谓说。

&esp;&esp;薛寻野关掉电筒，缝隙里的光渐渐熄灭了。

&esp;&esp;如此反复几次，程谓掏出手机打开照明模式再覆上一层光，电梯“嘀嘀”响了两声，但并未启动。

&esp;&esp;“光控？”薛寻野将自己和从保安身上搜来的手机一同打开照明，亮光均匀铺在方形的轿厢顶部，随着一阵启动的轰隆声响，那块面积不大的地面缓慢抬升，薛寻野乖听我话

&esp;&esp;冰寒的夜风灌进汽车天窗，檀宥打了个寒战，睁大困得快要闭上的双眼，稳住滑到腿边的电脑，发现魏韩云帮他连上了充电器。

&esp;&esp;长时间使用的笔电散发着热量，檀宥把冻僵的两手塞到键盘底部取暖，魏韩云关上天窗，拎起积了层油的烤串筒推开车门：“你先自个儿呆着，我去把垃圾扔了。”

&esp;&esp;冬季店家打烊早，魏韩云扔完垃圾，沿路走出两百多米才寻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看店的是个beta姑娘，正捧着平板坐在柜台后看剧打发无聊的值班时间，不时发出一声惊叹。

&esp;&esp;魏韩云绕着几个货架逛了一圈，拿了包暖宝宝，绕回收银台时看见有台咖啡机，于是礼貌地让姑娘做两杯咖啡，其中一杯多放糖。

&esp;&esp;姑娘放下未熄屏的平板转身去拿杯子，魏韩云注意到屏幕正好定格在景桉的脸上，姑娘在追的是景桉的新剧，冲咖啡的过程中还情不自禁往平板上那张精致的脸瞄了几眼。

&esp;&esp;魏韩云随口侃道：“你喜欢景桉？”

&esp;&esp;姑娘一个高兴，往两杯咖啡里都撒多了糖：“当然，他是世上最漂亮的oga！”

&esp;&esp;魏韩云搭在台沿轻敲的食指顿了顿，眼里温度降到了冰点，唇边虽还勾着平和的笑，却没法再仔细地听这个兴致勃勃的beta姑娘如何用赞美将景桉捧到她心目中的oga顶端。

&esp;&esp;只在最后付钱时，笑着应和了一句：“嗯，他确实很漂亮。”

&esp;&esp;咖啡杯摸着挺烫手，回到车上时刚好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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