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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1页）

&esp;&esp;程谓：“……”

&esp;&esp;diade：“……”

&esp;&esp;紧接着，一丝带有侵略性的细风擦过程谓的左腿裤管，又一枚子弹急速冲进车子的右后轮，轿车以肉眼难辨的幅度往一侧微倾。

&esp;&esp;薛寻野朝回身望向他的程谓做无辜状：“啊，车子开不了了。”

&esp;&esp;程谓：“……你幼不幼稚。”

&esp;&esp;“野蛮人的浪漫怎么能叫幼稚呢，”薛寻野拍掉后座垫子的雪花，“上车嘛，别的oga下班都有alpha接，我也想接你。”

&esp;&esp;小德牧对薛寻野的机车好像很感兴趣，直想从程谓的大衣里钻出来扑过去，程谓无奈按住它，收起车匙返回去。

&esp;&esp;抱着狗崽子腾不出手，程谓任由薛寻野帮他戴上头盔，不知是不是烈焰信息素的缘故，alpha双手的温度总是比他的体温高，程谓被对方多手地捧了捧脸颊，动作跟那天邢嚣捂自家oga时一模一样。

&esp;&esp;程谓心脏一抽，悄悄捏了把小德牧的尾巴，狗崽子懂主人的意思，马上嗷嗷叫着要用戴着口笼的嘴巴拱开薛寻野的手，反被后者反应神速地挠了下颚：“啧，这狗崽子，等下半路就把它扔了。”

&esp;&esp;这种机车有个缺点，后座狭窄，不抱紧很容易被甩下车。

&esp;&esp;起初程谓只攥住薛寻野腰侧的衣服，但头一回坐摩托的小德牧看什么都新鲜，一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乱动的爪子先是踩了他的胯部，程谓没吱声，后来它又踩了薛寻野的屁股，薛寻野从后视镜看了眼身后的oga：“宝贝儿，你揩油呢？”

&esp;&esp;自从重逢后做过从前（上）

&esp;&esp;浓云把月光遮了大半，薛寻野攥着根枝条儿，搭着膝盖半蹲在地上。

&esp;&esp;二中翻修过，为杜绝学生翻墙的不良行为，学校重建了顶端带感应报警器的高围墙，只要有人翻越围墙，就能触发警报把情况传送到监控室。

&esp;&esp;“这设计一点都不人性化，”薛寻野用枝条在雪地上拨弄，“翻个墙怎么了，职位高点的上班迟到开着豪车大摇大摆进来的就得劲儿了？瞧把这批臭领导给惯的。”

&esp;&esp;程谓牵着小德牧沿道旁散步消食，刚刚在二中对面的菜馆吃得太撑，走了俩来回才让涨疼的胃部好受了点：“别磨蹭了，进去吧。”

&esp;&esp;“磨哪蹭哪呢，今晚就进去乖，别催。”薛寻野边画简易地图边嘀咕，没听见回应，他抬起头，对上程谓阴沉的视线，以及狗崽子看弱智似的眼神。

&esp;&esp;“得，这狗也被你惯嘚瑟了，连爸爸也敢瞪。”薛寻野伸手把小德牧捞到臂弯里，“来，到爸爸这儿来。”

&esp;&esp;咔擦一声，程谓深棕色的皮鞋尖儿凌空劈断薛寻野手中的枯枝，鞋底碾在薛寻野刚画好的地图上：“走不走？这里很冷。”

&esp;&esp;“走走走，我们绕到北门，那边好翻墙。”薛寻野用剩下的半截树枝从示意图上的正门绕了条长线指向北门，抓起小德牧的爪子当印章在地图边上按了个爪印，“完美。”

&esp;&esp;程谓陪他在校门外吹了十多分钟的雪风已经仁至义尽，一言不发夺回了狗，淡定从容地翻过门卫室旁边的翼闸，守门的大爷看小品困睡着了压根没拦他。

&esp;&esp;薛寻野启用超速行走闪现到他身旁，抓起程谓的手揣进自己兜里：“好了别气，我就想跟你经历一下读书时代常做的事儿，那时你总是按时按点循规蹈矩进校门让主任检查校卡佩戴，我还在斜对面早餐店借别班的卷子补作业呢，追都追不上。”

&esp;&esp;“不是跑挺快？”程谓哼笑。

&esp;&esp;薛寻野用长腿把挡在他们中间的狗崽子拨到左边：“噢，那时我才分化成进阶级alpha没多久，体测长跑还得趁老师不留意横跨半个操场作弊拿称目前世界各地还没特定的医疗方案解决这个问题，他只能回到当初的腺体分化地点用场景触发来碰运气。

&esp;&esp;正是放假时候，偌大的学校里阒无一人，两人毫无阻碍爬上教学楼顶楼，空间有限的关系，这里的雪铺得更深，踩上去窸窣作响。

&esp;&esp;程谓摘下围巾绑成小毛衣给狗崽子穿上，牵引绳另一端系到一棵冻死的盆栽上，但小德牧皮，不知疲倦地蹦高着身子要看围栏外的烟花，四个爪子在雪地上戳出许多爪垫章。

&esp;&esp;焰火在程谓眼中燃烧又熄灭，但程谓的眼睛总缺少一些颜色，十年了也没有进步。薛寻野就从背后拥住他，为他释放足量的烈焰信息素用作取暖。

&esp;&esp;程谓推开他，他又抱上去：“刚刚吃饭的时候就该偷偷往你汤里兑点啤酒，看你还敢不敢拒绝我。”

&esp;&esp;程谓就抄着兜不动了，漫天光色涂抹沉睡的学校，他唯独盯着对面实验楼黢黑的窗口出神，高考前夕他被一个信任的alpha老师骗到那里，把他按在实验桌上见色起意，在他反应过来后他已经抡起显微镜砸向了对方。

&esp;&esp;那件事被校方压下来了，听说那个老师被他砸瞎了左眼，后来自然是被学校辞退，但他也没讨到好处，老师在上面有人，他后来在系统查到的高考成绩被篡改过，比预期分数低了四百分不止，全部被判不及格。

&esp;&esp;他的十八岁没有得到家人的刮目相看，反而被他爸逐出了家门，他哥站在门内，对着他做了个嘴型——废物。

&esp;&esp;十年过去，他还记得那个混账的面容、侵犯他的当天所穿的衣服以及摸上他大腿的粗糙手掌，他记得当年所有想永久遗忘的细节，怎么就唯独丢失了薛寻野的部分？

&esp;&esp;“你给我说说以前的事。”程谓说。

&esp;&esp;“从哪说起，我想想啊。”薛寻野下巴搭着程谓的肩膀，结冰的湖面倒映着模糊的烟花像一副晕色的油画，天上地下的景色不够他看，还是眼前的oga最令他赏心悦目，“说这些会显得我像个变态，我怕你今晚连纸箱都不让我睡了。”

&esp;&esp;程谓：“行，那你也别睡床了。”

&esp;&esp;薛寻野：“？别啊，我说还不行吗，今晚让狗崽子趴床头看咱俩办事儿。”

&esp;&esp;十年前薛寻野在某个晚修心不在焉听班主任训话的过程中突然分化，人类二次分化的同时会伴有明显的与信息素关联的行为特征，例如大便信息素的人会抄起纸巾往厕所跑，荷花信息素的人会扎进池塘里游泳，阳光信息素的人会到操场上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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