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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手一松,抑制剂顺着床沿滚落地毯。程谓揉着后颈的皮肤,皱眉觑向门口战战兢兢的檀宥:“愣着干什么,帮我。”
&esp;&esp;“哦,好、好。”檀宥始终不敢跨进卧室半步,戳了下墙上的开关熄灯,又帮忙把门掩上了。
&esp;&esp;他踱步到走廊拐弯的客卧,这是程谓为他准备的卧室,床上四件套是素净的方格牛仔蓝,床下的厚绒地毯绵软而暖和,床头柜上摆着盒低等级oga专用的十二支装小剂量抑制剂,边上还有一罐止疼糖丸。
&esp;&esp;如果不是早听说过委托工作室老大程谓的心狠手辣,檀宥会认为为他布置这个房间的人是个温柔体贴的oga。
&esp;&esp;檀宥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蹬掉鞋子拱进被窝里。他回想着今晚的事情难以入睡,思绪发散到临出门前和薛寻野对视的眼神,又从床上爬起来。
&esp;&esp;被锁在狗笼里的alpha看似很痛苦,檀宥想趁睡不着的深夜把他解救出来,却担心程谓的枪口下一个对准的就是自己的头颅。
&esp;&esp;他飞速转动脑筋,获得行动能力的sss级alpha兴许能制约ss级oga,只要他帮助薛寻野解开笼子的锁,对方肯定会出于感激而保护他。
&esp;&esp;破解密码对檀宥来说不是一件难事,大至密文攻击和明文攻击,小至简单的实体密码锁,他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破解开。
&esp;&esp;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已近凌晨两点,檀宥打定主意,找了块新的抑制贴片粘自己腺体上,以防紧张信息素漏出来呛醒了程谓。
&esp;&esp;赤脚踩着地板摸到主卧,门没关严,他用指头将门往里推开一点,视野范围内最先容纳进非盲区的狗笼,奇怪的是笼子的铁门半开半掩,长长的锁链垂在地面,笼里空无一人。
&esp;&esp;屋里黑灯瞎火,檀宥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把门敞开点探进头去,他呼吸一滞,心脏急剧跳动,在捂嘴巴和捂腺体之间激情选择,最后果断选了b。
&esp;&esp;卧室内alpha的安抚信息素满溢,占有欲十足的烈焰气息容不得人有半点抗拒,原本该在狗笼里的人此时居然大胆地卧在住宅主人的床上,程谓的外套被褪下搭在床尾凳,进屋时没来得及换下的皮鞋整齐地摆在床下,oga修长的双腿被牵引绳捆绑着不让动作,整个身躯被人按在怀里,alpha正埋在oga的肩窝轻蹭他的耳根。
&esp;&esp;而oga没有反抗,不知是陷在睡梦中毫不知情,还是默许alpha的过线行为。
&esp;&esp;檀宥心里默念一句“打扰了”,按着腺体光速退了出去,回房间关好门后把抑制贴片撕下来,上面沾了一股螺蛳粉味,半夜闻着使人饥肠辘辘。
&esp;&esp;主卧里,薛寻野盯着门缝半晌,又埋头继续被打断的动作。
&esp;&esp;越高等级的ao在发情期得不到安抚的情况下身体所承受的痛痒更甚,薛寻野毫不吝啬释放的安抚信息素源源不断注入程谓的身体,被发情期折磨得半昏半醒的程谓在得到安抚后才失重般跌入梦境。
&esp;&esp;梦里有个辨不清面容的alpha伏在他身上不厌其烦地亲吻他,炽烈的吻中满含压抑的情愫,扫过他敏感的耳根,在他腺体周围铺了条湿凉的路,将他侧卧蜷曲的睡姿扳成仰面朝上,舌尖撬开他干燥的嘴唇强势钻进来,程谓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
&esp;&esp;被遗忘的一小片记忆区域躲在将散未散的浓雾后,程谓被亲得喘不过气,告饶似的从潜意识里喊出一声“vul”,alpha突然就放过了他,在他眼底下亲了亲,然后把他抱在怀里没再动作。
&esp;&esp;连续三四天,程谓都做了这样的梦,他记得梦中高大的alpha对他实施的所有荒唐行为,那种感觉真实地传达到身体的每根神经,他屡次把怀疑的矛头指向和他共处一室的薛寻野,但alpha每天早上都抱着软枕缩在狗笼一侧安睡,他的怀疑就转化成对alpha被迫囚禁的惋惜——这种想法昙花一现,等手上的事办完后程谓就会让薛寻野发挥他的极限价值。
&esp;&esp;薛寻野的脸离铁门很近,程谓伸了个手指进去,还没碰到脸又缩回来,爬上床够另一边床头柜的抑制剂,薛寻野乘机撩起眼皮偷看他的oga被修身西装裤裹束的下半身,裤管紧绷时能勾勒出束腿腰带的线条。
&esp;&esp;程谓转过身来,他立马把眼闭上了,感受到一个没有温度的东西在他脸上戳了戳,他装出刚睡醒的惺忪,盯着程谓伸进来戳他脸的抑制剂针帽尾音上扬地“嗯”了声。
&esp;&esp;程谓一圈圈解开索链,打开铁门为薛寻野摘下防咬器,戴这玩意比口塞耐受,程谓本就没打算让薛寻野成为只会口垂涎水的傻子。
&esp;&esp;发情期过去后,程谓每晚出去的时间长了起来,凌晨回到家洗完澡就窝上床睡觉,梦里那位名叫vul的alpha没再欺负他,只是从背后抱住他,暖融融的信息素浅浅地覆在他身上。
&esp;&esp;薛寻野低头在程谓后衣领上方光洁的后颈印了个吻,扯起被子将他的oga裹好,不声不响地下床离开卧室。
&esp;&esp;走廊拐弯处闪过一片衣角,薛寻野几乎不用迈多大的步子就晃了过去,从缓缓合上的门缝中提溜出正欲躲起来的oga。
&esp;&esp;为免影响程谓休息,薛寻野直接把檀宥拎到楼下厨房,识别时间的声控灯自动开了橘黄的柔光档,薛寻野开了瓶气泡水灌一口解渴:“不是不不不不
&esp;&esp;今夜东口市飘了细雪,雪花穿过枝杈落地即融,深冬的大街寒冷潮湿,路上行人伶仃,唯有街头的一个流动烧烤摊亮起的小灯徒增点烟火气,但摊主久等不到一位客人,摘下手套搓搓手准备收摊。
&esp;&esp;程谓适时出现,买下他剩余的烤串,用纸筒装着捧回车上,车子停在偏僻的树荫里,右前方顺拐就是制药厂大门。
&esp;&esp;副驾上檀宥十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嗅到香味儿也只是耸耸鼻子,注意力仍胶着在发着淡光的屏幕上。
&esp;&esp;“看你敲一整天了,是有什么新发现?”程谓合上车门,自己先吃了两串撒了孜然粉的烤羊肉暖胃。
&esp;&esp;檀宥瞄了眼右下角的时间,加快手速将最后一串代码打完,把统共六十一个追踪标记拉取到立体地图中,时间刚好踏准晚上十点。
&esp;&esp;他松口气,转过笔电给程谓看:“程先生,我怀疑制药厂有地下室,你之前和目标无限接近却找不到目标点可能是由于你们在同一个横纵坐标却在竖轴的不同位置,所以我将坐标系改成了三维,现在制药厂里的红点标记竖坐标显示的都是负数。”
&esp;&esp;程谓并不意外,他设想过这种情况,这几天也一直在探寻通往制药厂地下的入口,但结果并不理想。
&esp;&esp;不过檀宥的三维坐标系起码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程谓拎起水杯槽的保温瓶呷几口温水润喉,将一大桶烤串塞檀宥怀里:“行,你打起精神盯紧点儿,别打瞌睡。”
&esp;&esp;开了一线天窗散味儿,程谓脱掉御寒的大衣,里头穿了黑色战术服,防红紫外线的腰带把腰肢勒得极为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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