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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第2页）

&esp;&esp;——砰！

&esp;&esp;卡列扬后脑重重撞到墙面，视线顿时模糊了，差点当场喷出一口老血，半晌才勉强看清那“试验体”正望着自己，眼神里全是笑意。

&esp;&esp;“你……”

&esp;&esp;卡列扬刚发声，就感觉掐着自己喉咙的那只手骤然加重，卡得他颈骨都发出了咯咯的声音。“试验体”把注射器针头举到他眼球前，带着那揶揄的笑容问：“卡列扬？”

&esp;&esp;“……”

&esp;&esp;“我觉得杀人灭口不是个好主意，你说呢，卡列扬中将？”

&esp;&esp;也许是因为窒息的缘故，“试验体”脸上那略带戏弄的神情竟让卡列扬蓦然一阵恍惚。他死死盯着少年的眼睛，半晌颤抖着张了张口，但已完全发不出声音，只用口型无声道：“西……西利亚……”

&esp;&esp;加文彬彬有礼的点了点头，一把将卡列扬摔到地上。

&esp;&esp;“咳咳！咳咳咳咳！”卡列扬狼狈不堪的捂着脖子咳了半天，眼前发黑脑大脑充血，完全说不出话来。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勉强抬起头，语调沙哑而震愕：“你是……？！”

&esp;&esp;加文蹲下身，饶有兴味的注视着卡列扬，微微扬起一边眉毛。

&esp;&esp;这个小动作在他做来那几乎是标志性的，卡列扬刹那间只觉得难以置信——难道是gtx0012号试验体做灵魂折射了？难道灵魂折射成功了？

&esp;&esp;不不，不可能，进驾驶舱的时候明明还是一具没有生命没有思想的躯壳……

&esp;&esp;卡列扬感觉荒谬的摇着头，只见加文眼底倒映出自己惶然的脸。半晌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不不，难道你是——你是红土星上的那个什么——”

&esp;&esp;他的声音像是突然卡了壳：“——你是怎么混进驾驶舱去的？！”

&esp;&esp;“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加文礼貌道，“但我有外挂。”

&esp;&esp;卡列扬：“……”

&esp;&esp;如果说刚才被揍卡列扬只是感觉震惊的话，现在他脑海里就是火树银花万箭齐发，表情简直精彩得难以形容：

&esp;&esp;“你是在红土星上苏醒的？！什么时候？！”

&esp;&esp;加文一把按住挣扎起身的卡列扬，但后者猛然就挣开了禁锢，声音几乎都变了调：“什么时候？！是不是几个月以前第九舰队扫荡红土星之前？还是西利亚的五十周年忌日当天？帝国上将亚伦那逗逼在红土星上被人抢了机甲，是不是你干的？”

&esp;&esp;卡列扬一脸即将心脏病突发爆血管而亡的表情，加文嘴角微微抽搐，片刻后道：“我醒来的时候……你们和帝国舰队正在我头顶上互扔炸弹。”

&esp;&esp;卡列扬骤然静了，所有声音都像是被活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esp;&esp;那一刻加文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在看西利亚。这个叫卡列扬的男人，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地位有多高；那种目光绝对就是他在看联盟统帅西利亚。

&esp;&esp;加文微微眯起眼睛，脑子里瞬间转过了很多个念头，随后直接抓住了重点：“——红土星被轰炸那天你在哪里？”

&esp;&esp;卡列扬嘴唇动了动，但没说话。

&esp;&esp;“你就是当初在红土星上做试验的流亡军之一，对不对？”

&esp;&esp;“……”

&esp;&esp;“你们因为第九舰队突然空袭而被迫撤离，临行前把我作为失败品留在了红土星上，并向人宣称那次灵魂折射是失败的……但我现在却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你也没想到是不是？”

&esp;&esp;从卡列扬骤然铁青的脸色上来看，加文知道自己应该是猜对了。半晌后中将重重闭上眼睛，低声道：“你应该是在我们放弃希望的半小时后苏醒的……”

&esp;&esp;他说这话时声音完全哑了，听着有种说不上来的痛苦。霎时加文心中微微一沉，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所以灵魂折射成功了？”

&esp;&esp;“……”

&esp;&esp;“所以我到底是什么？”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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