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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3页）

&esp;&esp;衡昭没有咒顾皎皎的意思，只是他看过凡世太多的生老病死，顾皎皎即便有天灵地宝续命，也活不过音音。

&esp;&esp;寿数，已经是小傻批最大的优点。

&esp;&esp;衡昭越说越觉得音音就是个傻白咸。

&esp;&esp;看在眼里，他越发觉得音音喜欢顾叙之，但他觉得这个男人不行，或者，他觉得所有名字带“叙”的男人都不行。

&esp;&esp;对，夹带私人感情，他就是不喜欢。

&esp;&esp;但他没有多说什么。

&esp;&esp;小傻批这个年纪，还单纯着，他不说小傻批就不开窍，万一他说多了，小傻批反而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就弄巧成拙了。

&esp;&esp;衡昭思绪转得很快，成熟稳重切换到玩世不恭，不过眨眼间。

&esp;&esp;“不说别人了，你丹修大比的结果怎么样？”

&esp;&esp;音音却还没走出来。

&esp;&esp;阿昭为什么总说大师兄不好。

&esp;&esp;大师兄不好，这世间还有谁是好人？她不想翻阅前尘，但在她还是个村落的小野童时，是大师兄取回了她的一碗糙米，没有大师兄，就没有现在的她。

&esp;&esp;音音半耸着眼，头一回没有积极回应衡昭的话。

&esp;&esp;“阿昭，大师兄在我心里是大恩人。”唇瓣吐出的气息温热，正在低头看剩下的药粉，音音声音低而慢，“可以说，没有大师兄，就没有我；苏青鱼告诉我，当初宗门师兄们来接我的时候，大家都不喜欢我，不愿大雪赶路到我住的山脚，是大师兄，一个人，过来。”

&esp;&esp;“大师兄帮我埋了娘亲，也救了我的命。”

&esp;&esp;音音声音，多了些许难言的苦涩。

&esp;&esp;没有人知道，她娘死后，她也没有继续活着的念头，只想把她娘埋下之后，一把火烧了茅草屋，和山雪相融。

&esp;&esp;可是大师兄将她带回了宗门。

&esp;&esp;还遇到了龙神使者下界收取宗门的供奉，她有了新的希望。

&esp;&esp;音音头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这些过往的苦痛，被她第一次细密地掀开展现在衡昭的面前，苦痛已经度过。

&esp;&esp;现在她可以在宗门好好活着。

&esp;&esp;可以报答大师兄的恩情，还能遇见阿昭这样一个厉害的大妖怪。

&esp;&esp;“这样的人生，我很珍惜。”

&esp;&esp;“我要好好炼丹！”

&esp;&esp;“以后大师兄要飞升了，我就给他准备最有用的往生丹！”

&esp;&esp;-

&esp;&esp;这场对话不算愉悦。

&esp;&esp;因为音音说完这句话，传音器那头陷入久久的沉默。后来，阿昭狠狠地低骂了一句音音听不懂的话，似乎说她之后会……挖野菜？

&esp;&esp;随即就挂断了传音器。

&esp;&esp;音音不解。

&esp;&esp;她现在已经吃饱穿暖，不需要如小时候那样挖野菜了。

&esp;&esp;一晃过了中秋，又过了重阳，时至今日，两人已经近七个月没有交流。大师兄说要查的事，查出来了，她的丹药无错，只是顾皎皎体质不适，这件事不痛不痛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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