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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可是，她又在将要咽气的时候，紧紧抓住了何元山的手，求他不要去杀花云鹤。

&esp;&esp;她不准他报仇。这一点，何元山至今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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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花玊呢？”

&esp;&esp;莫三刀已经从坟堆上坐了起来，脸上的燥热也已渐渐散去，他忽然间感觉很冷，故而也很清醒。

&esp;&esp;阮岑扯唇一笑。

&esp;&esp;“那小子啊……”他眯了眯眼睛，眸光中盛满了寒意。

&esp;&esp;“他太像花云鹤了。”半晌，他冷声道，“我把他包装成了一份厚礼，在花云鹤与冉双荷大婚那天，送给了蓬莱城。”

&esp;&esp;莫三刀心中一惊。

&esp;&esp;那个巍然如一座雪山似的男人，迅速地浮现在脑海里，刀削似的脸，刀芒似的眼，这样的一个形象，让莫三刀实在难以将之与何元山口中的那个花玊联系在一起。

&esp;&esp;沉默了好一会儿，莫三刀才又道：“你与师娘的芥蒂，便是在那以后产生的？”

&esp;&esp;阮岑似乎怔了一怔，才道：“是。”

&esp;&esp;莫三刀皱眉：“那她在十八年前偷走冉双荷的那对双生子，是为了替你向花云鹤报仇，以缓解与你的关系？”

&esp;&esp;阮岑抿紧了唇，呆看着虚空。

&esp;&esp;这算是默认了吧？

&esp;&esp;莫三刀蓦然感觉很沉重，仿佛胸口里堵了一块无形的石头，他想起了花云鹤的另一个孩子——花梦。

&esp;&esp;以及那个在鬼婆婆口中“死了”的男婴。

&esp;&esp;“那个男孩真的死了吗？”莫三刀问。

&esp;&esp;阮岑箍紧了手里的酒坛，双眸中一片晦暗：“死了。”

&esp;&esp;莫三刀哑然一笑。

&esp;&esp;“师父。”他忽然发问，“用两个无辜的孩子来向敌人复仇，是不是有些卑鄙了？”

&esp;&esp;阮岑的手一震。

&esp;&esp;莫三刀道：“还是说，这只是师娘的意思？你……其实并不知情。”

&esp;&esp;冷而深的夜掩埋了坟冢，也掩埋了阮岑那双晦暗的眼眸，他忽然在这夜里笑起来，先是苦笑，后变成了刻薄的冷笑，最后化作响彻荒野的长号。

&esp;&esp;这是莫三刀黑衣剑客（一）

&esp;&esp;中夜。

&esp;&esp;蓬莱城。

&esp;&esp;风来入户，携以清寒的月光，一道颀长的背影投映在风中，月里，宛如沉浸于水底的磐石，纹丝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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