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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呢？”欧阳锐问。
“走了，后来的事情是杜总解决的，给客户说的是您的家人突然生病了，客户也能理解，只是说后面的事情明天再来沟通。”田萌萌把刚才的事情说了。欧阳锐点点头“你去和杜总说一声我今天有事一会就先走了，客户的后期跟踪还有资料我带回家去，你让杜总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好了，你先出去吧。”
田萌萌出去后，欧阳锐站起身来，单手用毯子把徐森裹着抱起来出了办公室，直奔停车场，费劲的打开车门把人放在副驾驶座上，只是徐森一直握着他的衣袖，欧阳锐根本动不了，没办法只能把衬衫脱下来，光着身子上了驾驶座上开车，比起此刻的狼狈，欧阳锐心里更加担心徐森，他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见，不知道是不是病情恶化了，欧阳锐一路上眉头就没展平过，看来明天他醒了之后还要再去一趟医院。
22
回到家停好车，欧阳锐看看身边的徐森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下车把人抱在怀里一路抱回了家放在床上这才有功夫歇歇，欧阳锐看徐森这样子，不确定他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再一回想徐森刚才那个样子，欧阳锐皱皱眉头“徐森，徐森醒醒，醒醒。”
叫得醒就是睡着了，大不了一会再把人哄睡着，最怕的是叫不醒，欧阳锐怕徐森这个样子会出什么事。好在叫了一会之后徐森就有转醒的趋势，欧阳锐稍微松了一口气。
“徐森，徐森，醒了吗？”欧阳锐轻轻摸摸他的脸，动作轻柔“醒了吗？还有哪里难受？”
徐森费劲的睁开眼睛，似乎头很晕的样子躺在枕头上转转头，然后目光放在欧阳锐脸上，过了许久徐森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慢慢放到欧阳锐脸上，嘴唇动了动，欧阳锐没听清他说什么，只当他是像平时一样胡言乱语，也没太在意，握着他的手笑笑“怎么了？不舒服吗？耳边还能听到别人说话吗？没事，没人敢说你，我在没人敢说你。”
徐森一动不动看着他，声音更大了“欧阳锐。”
欧阳锐睁大眼睛“徐森，你叫我什么？”
“欧阳锐，欧阳锐，你在，你在。”
“我在，我在，”欧阳锐握紧他的手“你放心，我一会一直一直都会在你身边。”徐森目光一直看着欧阳锐，突然起身扑到欧阳锐怀里“你别骗我，你说陪我的，你说陪我的，上次你撞坏我的手机你就说要陪我的，你不能骗我，不能骗我，不能骗我”
欧阳锐抱住徐森的手一僵“徐森，你清醒了？你是不是清醒了？”说着低头看着他，徐森也抬头看着欧阳锐，有些迷茫“我不知道，我我脑袋乱得很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我我好像犯病了，我听到好多人说话他们怪我怪我害死了我父母，我不是啊我不是，不是我”徐森一边说一边摇头“可是你在，你在他们就不敢说了，欧阳锐，你是不是亲我啦？我也亲你了，呵呵呵，我记得我记得有只狗”徐森絮絮叨叨说，说着就要下床，欧阳锐想了想也没拦他，他也不知道徐森这样是不是算有好转，但是看他面色虽然疑惑但是却不害怕，欧阳锐只好跟在他身后，徐森开了门走到客厅走一回停一会好像在辨认方向，这好这时候西瓜跑过来扑倒徐森身上，徐森像是被吓一跳，然后抱着西瓜坐下“西瓜西瓜”徐森用脑袋蹭它，一人一狗滚到一起，徐森还发出笑声，欧阳锐蹲在他身边看着他像正常人一样的笑容有些恍惚。
“徐森，饿了吗？”欧阳锐轻声问，眼神温柔。
徐森从西瓜身上看向欧阳锐，转转眼珠想了想“我想喝粥，要很甜很甜。”
惊讶的表情在欧阳锐脸上一闪而过，伸手揉揉他和西瓜疯闹而乱糟糟的头发“好，等我一会。”说完起身去了厨房，把粥煮上，静静站着等粥熟的时候欧阳锐把今天的事情粗粗的回忆了一下，难道徐森这算好了吗？掏出手机给徐敏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徐敏的声音传来。
“欧阳先生，徐森还好吗？”
“还好，我”
“是不是想让我把徐森接走？”没等欧阳锐说什么，徐敏就抢过话头。
“不是。”欧阳锐打断她“他在这很好，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问问你，你说当年徐森妈妈生病时候有恢复正常的时候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徐森恢复正常了？”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下午出现幻听，我把他哄睡着，刚才醒来之后能认出我来了，我问他什么也能回答了，这个时间送医院不方便，所以我才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应该是短暂的恢复正常，”徐敏说“我嫂子和我哥谈恋爱到结婚，十多年来一直都没事，我们也不知道她有这个病，后来徐森四岁的时候嫂子开始犯病，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嫂子按时吃药我哥陪在她身边，她有时候也会和我们没什么区别，也知道给我哥给徐森做饭，哄徐森睡觉，送他上学，和正常人没区别，只是有时候很严重，有自杀倾向，我哥拉不住才送她去医院的，她从犯病到去世三年多的时间其实大多数时候看起来和正常人没区别，只是可能药物有副作用吧，后来行动有点迟缓。”说道这里徐敏顿了顿“后来我去过很多次精神病院，医生说过虽然精神分裂会遗传但不一定犯病，我也一直抱着这个希望，其实我也知道，除了偶尔犯病，徐森一定是一个好孩子。”
“嗯，我知道。”欧阳锐看了一眼客厅和西瓜玩得不亦乐乎的徐森，嘴角笑容温柔“我没接触过这种病人，既然是好转就好，好了，我挂电话了。”
“好，欧阳先生，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会来接他的。”
“应该不会有那一天的。”说完欧阳锐就挂了电话。
粥煮好之后欧阳锐用碗盛出来，又往里面放了许多糖，正准备端出去呢，徐森就跑到厨房门口扒着门框看着他，和西瓜如出一辙的眼神“好了没啊，我好饿。”
欧阳锐笑笑，把碗放到他手里“好了。”徐森高兴的接过来舀起一勺就往嘴里送，欧阳锐赶紧制止，把碗拿过来吹“你不知道烫？吹一吹再吃。”
徐森看着他笑“上次我喝粥你也是这样给我吹的。”说完盯着欧阳锐看了一会，然后快速凑到欧阳锐面前咬了他嘴一口然后退开，忐忑的看着欧阳锐。欧阳锐怔楞在原地，片刻之后恢复，眼神暗了暗，盯着徐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你生气吗？”徐森抬起脑袋“我怕你生气。”
欧阳锐回身把粥放在流理台上，然后转过身抱住徐森低声道“我不生气。”然后找到徐森的嘴唇，轻轻柔柔的亲吻“这才叫亲吻，不能老是咬。”话语最后消失在两人唇齿间，徐森不动，安静的任欧阳锐亲吻，偶尔回应，良久两人分开，额头相碰“徐森，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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