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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有些少,实在因为今天时间紧,连亲们给的评论都不能一一回应了,也只能周一来了补上,抱歉!抱歉!周日仍无法上网更文,俺会在家努力多砌字的!祝众亲周末愉快!选择柳碧寒望了我半晌,心中似有千思万绪,终于缓缓开口:“罢了,你是谁已无所谓……梳头罢。”说着转过身去,将手里那两根狗尾巴草轻轻放在桌上。我走过去替他梳头,今时已不同于以往,某种微妙的东西在我与他之间蔓延,使得我拢着他黑软长发的手竟有些颤抖。柳碧寒是座冰封的火山,怒气也好情感也罢,一但爆发便汹涌成海,令人难以抵挡。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胜其重,我没有把握能承受这汹涌,我想逃开,趁他没有彻底爆发之前逃开,他还是柳家寨寨主柳碧寒,我还是穿越时光当家的叶水吟,从此撇清关系,各走各路。替柳碧寒梳好长发,重新穿回那件墨色衣衫,抻平衣角,我问道:“晚上的洗尘宴还用我伺候么?”“可以不必。”柳碧寒道,“且回房休息罢。”“好。”我没有多看他,转身出门。然而我还是去参加了洗尘宴。柳碧暖那丫头硬是派人把我架了去,说什么只有我去她才肯去,否则就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见。洗尘宴设在南大院的花厅,参加人:柳家兄妹、盛南天,我及盛南天贴身伺候的家丁,充当背景的柳家下人若干。盛南天不愧见过世面,见了柳碧暖这位绝色美人后完全没像普通男人那样狠狠盯着看个够,言语从容、张驰有度,直让我觉得这家伙配柳碧暖还真的挺合适的。而柳碧暖这个小辣椒压根儿就没正眼看人家,板着个脸蛋子坐在那儿,时不时地还偷看站在柳碧寒身后的我几眼。先是例行的一番客套敬酒,酒过三旬后双方才进入正题。听得盛南天道:“今日有幸得见大小姐,盛某不胜荣幸,特备了见面礼一件,乃我万盛福的绝版纱衣,送与大小姐。”说着就招呼下人取出一只精致木匣,开了匣子让柳家兄妹过目,由于大家正在吃饭,是以看了一眼便又收了起来,柳碧寒道了谢,命丫环接过收下。“万盛福”?怎么那么耳熟呢……啊,想起来了,柳碧寒那件被我剪坏腰带的衣服不就是万盛福的吗?原来是盛家的产业!果然实力与名声都不容小觑啊!我若想进军布制品业看来难度不小,话说回来,木制品业有云家堡雄踞着咱不也硬挤进去了吗?所以不用惧他!“不知大小姐喜欢什么款式和颜色的衣裙,倘若这一套不合心意,盛某再着人换来。”盛南天笑着望向柳碧暖。柳碧暖冷眼一斜,道:“我喜欢黑色。”这小辣椒还真杠上了,在古代哪有年轻姑娘穿黑色衣裙的!除非是新死了丈夫的小寡妇。盛南天闻言丝毫不惊讶,反而笑道:“大小姐的喜好果然与众不同,黑色给人以幽深神秘之感,且还有一种难言的冷艳妩媚,配小姐的绝色娇颜恰到好处。”好小子,倍儿能说,看样子泡妞有一手。柳碧暖仍旧板着脸,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把盛南天当成了空气。柳碧寒这大冰块此时也不得不扮演起打圆场的角色,道:“舍妹自小生在塞北不曾出过远门,对中原物景心有所往,盛兄久居江南,一路行来,可曾遇过什么新鲜事?”这话题说起来就长了,盛南天开始讲一些中原的风土民情,听着倒也不算乏味,就是我老人家始终站着,一会儿腿就有点酸,忍不住想悄悄先溜到外厅找个椅子坐会儿,等散了席再进去伺候。谁知我刚一挪脚就被柳碧暖给发现了,立刻向柳碧寒道:“哥,我有些累了,脚伤还未痊愈,大夫嘱咐不能坐的时间太长,就不多陪客人了,先行告辞!”柳碧寒拿这不懂事的妹妹一点招都没有,只得替她向盛南天告了罪,盛南天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笑着起身送柳碧暖离席,柳碧暖一指我:“你,送本小姐回去!”得,怕什么来什么,我悄悄冲着柳碧寒做了一记愁眉苦脸的鬼脸,意思是看你养的好妹妹!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柳碧暖离了席。“怎么样,还不谢谢我?”柳碧暖一出门就冲我得意地笑。“谢你什么?”我无精打采地问。“我看出你站累了,就借口离席把你带出来,好让你歇歇啊!”柳碧暖一瞪眼。“那我谢你了啊!”我用河南口音狠狠地道。“哈哈哈,你那是哪儿的话啊?你家乡的话吗?”柳碧暖笑个不住。“¥&……这才是我家乡的话,火星话。”我白她一眼。“哈哈哈!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哪?”柳碧暖笑得前仰后合。我心说你要是能听懂了我就当场吓死了。“说的是今晚的月色真好啊。”我胡诌道。“你胡诌!”柳碧暖笑着叫道,吓了我一跳,“今晚哪里有月亮啊?”我抬头一看,哟,可不是嘛!乌漆漆几坨浓云悬在头顶,动机不纯地蕴酿着一场大雨。“得哩,您老快回房间去吧,待会儿下起雨来非得淋成落汤鸡不可!”我连忙去扯柳碧暖,谁知这小丫头就着势子一头就扎进我怀里了,幸好我比她高上那么一点,要不她这一头撞过来还不得把我脸撞青了!“哎哎哎!干嘛干嘛!”我吓得慌忙推她,“注意影响!”柳碧暖死缠烂打地硬是拽着我的衣服不肯离开:“你好绝情!我恨你!”“不是……我不是跟你都说清楚了吗?!”我也不敢放声,只得低声吼道,“咱们俩是不可能的!你赶紧断了这个想头吧啊!我看那盛庄主挺不错的,你考虑考虑……”“啪!”一个响亮的嘴巴子抽在我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我靠!你敢掴我?”我不恨别人用拳头打我脸,但是最忌被人抽耳光,有句话不是说了么: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是一般人最为忌讳的两件事,跟人吵架也好打架也好,不小心触犯了这两条的话,严重的没准儿还能闹出人命来。我现在就想把柳碧暖给活活拍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心中想回抽她几个耳光的念头给强压了下去,咬牙道:“柳碧暖!别仗着自己家有几个破钱儿、仗着你哥哥宠你就可以任性妄为!你这点儿小伤小痛小不如意算个屁!你他妈是没见过那些在天灾人祸中失去家园失去挚爱的人们有多痛苦!你不开心了就可以随便打人骂人欺负人,那些人可能一辈子都要孤独终老流浪天涯,他们要怎么来发泄胸中的苦闷不平?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吃喝玩乐、浑浑噩噩!这辈子你他妈白活了你!告诉你,你和我永远不可能有交集!我死也不会看上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这番话说得太重,柳碧暖泪流满面地惊呆在当场,我有点后悔,但是话已出口不可收回,只得任由她去。她身边那两个小丫环也吓得呆住了,没见过我如此气势凌人过,一时间也忘了指责我的不敬,我冲她俩一瞪眼:“把你们主子带回房去好好反醒反醒!还不快走!”小丫环连忙上去架住已经失魂落魄的柳碧暖,一行回北院去了。我抬头望了望黝黑的夜空,胸中一股闷气难以抒解。我一向过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沾上了这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思呢?人不能有欲望,一旦有欲望,单纯美好的生活就将一去不返。我开始怀念起当初在时光坞以砍竹子卖花瓶为生的苦而无忧的日子来,曾经以为自己就会以那样的生活在古代终老,没想到为了使自己过得更加“无忧”而一脚迈进了商圈后,竟然处处烦忧处处吃力,真正的幸福,可遇不可求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趟塞北之行完全就是个错误!云悠远、柳碧寒、柳碧暖,如果我不来塞北,这三个人的一切就将与我无关,我还会是我,穿越时光大当家的叶水吟,谋划钱程,嬉笑人生。我一向是个有计划的人,我之前的每一步路都是按计划而行,唯有这次来塞北,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我偏离了自己的预定轨道,所以处处受制处处不顺。该是回到原来轨道的时候了,只要我及时回来,自己的一切都可以重新由自己来掌握!深深吸气,深深呼出,吸进来的是力量,呼出去的是烦恼。这是我自我调节的方法,百用百灵。一番深呼吸过后,我觉得,我回来了。人不能不讲信义,我答应了柳碧寒入府为奴一个月,一定会做到。我答应了云悠远联手攻占塞北,我也会做到。我答应了自己要让穿越时光成为脚踏木布两行的商业巨擎,我更会做到。入府为奴我正在做,以后会尽量不触犯府规,老老实实地伺候他柳大少爷,完成我应为的义务。云悠远要的创意我已经给了,在塞北站稳脚跟只是时间问题。而我的穿越时光,明日平安便能收到我的信,内部改造将会全面展开,一个月的时间足可以令我的战船焕然一新,只待我回去便可扬帆起航。这三方面都在各循各路如约发展,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江南盛庄。表面上看来盛南天并无不是之处,只要柳碧暖有所松动,柳碧寒极有可能同意这门婚事,一旦两家联姻,结盟是必然趋势。从盛南天的口风来看,这两家结盟后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以云家堡和梦穿为目标,大举进攻木布两行的中原市场。说实话,虽然这二者联盟起来将是件挺可怕的事,但是我骨子里为数不多的好胜细胞却十分地想跟这个联盟较量一下,不排除想捎带脚地连云悠远也一起斗上一斗的狂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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