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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天仁在喉间吭出一声轻哂,转瞬便将面上诡异的神色敛下,蒙回了一层软弱的皮。在节度使等人的相送下,傅于世先回了府中,书信一封,偷偷派人送给晏苍陵,之后准备就绪,便出发往南相而去。于此同时,晏苍陵还在府内抱着他的王妃卿卿我我,殊不知,风雨即将来临,而大风最先刮至的,便是品芳阁。数日后,深夜时分,客人都已熄灯歇息,晴波招呼罢了最后客人,正拎着衣衫下摆,疲惫地往自己的闺房款款而去,却在推开门的瞬间,见到了数位意想不到的人……作者有话要说:册书:呃……某方面来说,是圣旨的其中一种类型,封王封后等专用。虎符:调兵的信物,其实按照唐朝背景,应该是用鱼符或者龟符的,只是为了方便阅读,才用的虎符。古代不是只要有虎符就能随便调兵的,其实虎符是一分为二的,一半在将领手中,一半在皇帝手中,出征时,将领必须把手中的虎符跟天子手里的合一,才能调兵。当然--如果能让手下士兵完全听命自己,且不怕死的话,可以仅凭半个虎符就调兵。☆、··训练“璟涵,你在此作甚?”一声亲昵的呼唤冲耳而来,疑问的尾音还未完全入耳,便觉耳朵一痛,就生生受了一口咬。“呀!”季临川受惊弹跳而起,翻过身一巴掌推开了晏苍陵的嘴,嗔怨道,“不正经,”揉了揉自己被咬的耳朵,揩下一手的水渍,涂回到晏苍陵的脸上,“你若再乱咬,小心被我爹瞧着,让你臀部开花。”“成了罢,”晏苍陵胆大地耸耸肩头,不屑地敲敲自己的胸脯,“你不知我已被你爹练就了钢筋铁骨么,不怕打了。”“嘁,”季临川就一拳锤上了他的身体。“哎哟!”晏苍陵眼底一亮,故意将身体放柔,假作被锤得特别疼的揉胸大呼,直说道:“璟涵你好狠的心。”“呀!”立时吓得季临川瞪直了眼,扑到他的怀里,摸了几摸,“咦,这肉还挺多的呢,我还以为将你的肥肉都锤没了呢。”“……”季临川每次都能将酿好的气氛毁得七零八落。晏苍陵放弃同季临川说些甜蜜的废话,狠狠地啄了他脸蛋几口,蹭得热乎了,方放过他红扑扑的脸蛋笑道:“璟涵,你在此作甚,虽说南方的秋日还算热,但你身体不好,还是甭晒着出汗了,不然风一吹,你便染了风寒。”“成了,我那儿有如此虚弱,”季临川柔和一笑,一抹淡淡的绯色随之忖在了白皙的脸上,“我以前体弱多病,多是心病所害,而今心结渐解,身体自然好了起来,没你想象的如此柔弱,放心罢。”虽说如此,晏苍陵却无法松气,他拉起了季临川的手腕,淡而无波地静静凝视。上头曾有的一道伤疤,已在他细心呵护下,消得毫无影踪,可落在心底的伤,却是永远都除不去的了。每逢夜里醒来,看季临川下意识蜷缩身体的行为,他总是痛得心如刀割,哪怕季临川说心结已解说得再轻松,却是解不开晏苍陵心头的结。“璟涵啊璟涵,”晏苍陵将季临川拥入了怀中,厚实的掌心顺着他顺滑的长发一路而下,好似抚着的不是长发,而是这未来的一生,“璟涵,我日后定待你好,定待你好。”“嗯,”季临川浅淡地泛起一笑,双手回拥他的腰身,“你待我已很好了,若非当初遇见了你,兴许今我会死在某个不知的角落里了。”“不说这些了,”晏苍陵稍稍将两人紧贴的温度拉开,“你在这儿作甚呢。”环顾四周,竟是在练武场一隅。“我啊,想瞅瞅能有何好地方,适宜我训练啊呜。”“训练啊呜?这小东西能训出什么来,难不成还能当马骑不成?”晏苍陵并不认同。季临川摇首轻笑,捏了捏晏苍陵的鼻子,朝左右方向扯了扯:“你啊,啊呜可是猛兽,并非家养小犬,虽他身局灵性不攻击我们,但我们却不可因养了他,而使他少了野兽的习性。”“你的意思是……”晏苍陵提了一声问道。季临川含笑颔首:“啊呜同人相处多了,野性渐敛,日后真有什么事情时,便只如家猫般,畏而不出了。既然如此,何不让其发挥起自身的优势,它虽不及士兵可上阵杀敌,但却可攻击撕咬敌人,保护主人。”“好,说得甚好,”晏苍陵一拊掌,附和道,“璟涵你当真厉害,竟能想到此事。”“嗯,嗯……”一受夸,季临川的脸就红了红,偏过头去躲避就晏苍陵那火热的视线,“只是想得多罢了,啊呜总有长大的一日,若不在其小的时候训练,长大了便不好训了,是以我……呀……”“呀”声的尾音被吞入了喉中,面前热切的吻相贴而来,将他所有的惊呼都顺着滑腻的舌纳入了口中,相闻的呼吸渐而急促,晏苍陵大口喘气,手心一动,将季临川揽入怀中,胸膛紧贴,火辣辣的吻愈发浓烈,将要将两个热血青年点燃。“啊呜啊呜!”由远及近,一道虎声虎气的音波打碎了两人凝起的暧昧,季临川面色一红,急忙将晏苍陵推开,退开一步,抵唇咳了一咳,正见啊呜疾奔而来,转瞬便顺着他的腿噔噔噔地上了他的头顶,弯到他身后一挂,两个毛茸茸的爪子撑着他的脑袋,悬空的小短腿晃了几晃,便结实地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做完这一切,啊呜得意地仰首高呼,胜利地发出脆生生的虎啸。季临川被它这模样给逗乐了,而晏苍陵却毫无喜色,抱胸朝啊呜瞪了一眼,怪它这时过来,打扰他们的好事。啊呜也不甘示弱,“啊呜”叫了几声,骨碌碌地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回晏苍陵。“成了,你老针对它作甚,亏得它还是你捡回的呢。”季临川将啊呜的小短腿掂了掂,让其搭在自己肩头更牢一些。“哼,”晏苍陵吭出一声,趁着季临川分心之时,又偷偷过去香了一口,啃了一脸的唾沫——他近日来不知从何而来的坏习惯,总喜欢啃季临川滑腻腻的脸蛋。季临川早已见惯不怪,淡定地扯过晏苍陵的衣袖,给自己脸上揩水渍,将啊呜从头顶捞下来,放手心里,揉了揉它的肚皮,看它乐得蜷着爪子呜呜叫唤,心情愉悦。“你打算如何训练他。”晏苍陵凑热闹地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啊呜的肚皮——它似乎很喜欢这新奇的逗弄方式,嗷嗷叫着蜷着爪子,懒洋洋地眯眼笑着享受。“你这话也问倒我了,”季临川顿了一瞬,摸着啊呜肚皮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我也想不着,我未曾训过,不若让他同你打一架?”“打一架?”晏苍陵不屑地嗤鼻,单手就将啊呜从季临川的手里捏了起来,吊到自己的眼前,戳了戳它的鼻头,“瞧,我一手便能将其捏起,他如此之小,能做什么。”“啊呜!”“啊啊啊!璟涵,啊呜咬我!”季临川笑意立时憋不住了,上前拍了拍啊呜的头让其松口后,将啊呜抱回了怀中,伸长脑袋一看,这会儿功夫,晏苍陵的手指上便有了一个大牙印,嚣张地裹满了他手指一圈。“瞧你,遭报应了罢,你还说啊呜小个,将来它他若长大了,定比你还厉害。”“啊呜,啊呜。”啊呜耀武扬威地昂起了头,将尾巴甩到晏苍陵的身上,趾高气昂。“哼,”晏苍陵不满地发声,狠狠地揉了揉啊呜的脑袋,指着自己的手指道,“璟涵,我手红了,你不心疼。”季临川一看,“担忧”二字占据了脑海,叹息一声,把啊呜放了下地,便拉着晏苍陵往朝临阁而去。但还未走得几步路,便听一形似争吵之声穿入耳中,其中一人如若炸开的炸药,噼里啪啦不留一丝情面地大喊:“我说你别跟着我了,乐麒你年纪已是不小,当是寻个心爱的女子成家立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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