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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2页）

&esp;&esp;“是不是难过了？”

&esp;&esp;“有一点。”她皱了皱鼻子，拖长腔调。

&esp;&esp;“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不开心呢，好像每个人生活在世界上都身不由己。”

&esp;&esp;“没有人会一直永远的快乐。”程如歌说，“但是我们可以忘掉不开心。”

&esp;&esp;“怎么忘？”她嗓音闷闷的，藏着无从发泄的满腔悲苦。电影放映结束了，只剩下主创名单还在缓缓滑动，微弱光线投在床上，映亮两张面容。

&esp;&esp;程如歌稍稍倾身凑近，定定盯着她的眸子，忽的出声询问。

&esp;&esp;“青青，你要不要亲我。”

&esp;&esp;低低的语句轻而缓慢，无尽诱惑。沈意浓眼中只剩下那双张合着的薄唇，大脑一片空白，循着本能仰起脸。

&esp;&esp;很轻易地亲了上去，

&esp;&esp;柔软碰触，呼吸开始紊乱，湿热的气息慢慢彼此交织纠缠，沈意浓身体不由自主向他贴得更紧。

&esp;&esp;乱掉的前一刻，仍旧是程如歌推开了她，黑暗中，他的脸用力抵在她颈间，呼吸声很沉。

&esp;&esp;“青青…”

&esp;&esp;他一叫，沈意浓脑子就热了，呜咽着，偏过头去亲碰着他。

&esp;&esp;不知怎么又亲到了一块，程如歌的睡衣扣子胡乱中被她扯开，被子里的温度越发高了，烧灼得人昏头转向，隐约中，沈意浓耳边听到了一声浅浅叹息。

&esp;&esp;之后，什么都顾不得了。

&esp;&esp;整个人沉浸在他的温度里，在起伏中慢慢上升下坠。

&esp;&esp;醒来便是除夕。

&esp;&esp;今年的最后一天，外面似乎有人在放着鞭炮，偶尔两声脆响传来，不负众望的把睡梦中的人闹醒。

&esp;&esp;沈意浓闭眼轻哼，不自觉动了动，把程如歌也弄醒了。

&esp;&esp;“程老师…”她迷迷糊糊的，往他肩窝里蹭，“有人在放鞭炮。”

&esp;&esp;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程如歌却听清了，手自然地放到她脑后，安抚似的揉了揉。

&esp;&esp;“不是鞭炮…”

&esp;&esp;“嗯？”

&esp;&esp;“是气球。”耳边传来闷笑，他语气不掩愉悦，“市区里早就禁止烟花爆竹了，为了有气氛，每次逢年过节小区里总有些人扎气球的。”

&esp;&esp;“……”

&esp;&esp;“那你有没有扎过？”她睡意随着话音渐渐消散，仰起头，勉强睁开眼去看他。

&esp;&esp;“没有。”面对这样故意玩笑的问题，他还是认真地回答，“不过倒是可以放点小烟花。”

&esp;&esp;“唔？”

&esp;&esp;程如歌想了想，给出一个具体形容词，“仙女棒。”

&esp;&esp;“啊。”沈意浓不由地感慨，“好幼稚。”

&esp;&esp;“……”他垂眸看着她，动了动唇，“…起床吧，不早了。”

&esp;&esp;昨天逛超市时，沈意浓买了许多装饰的东西，原本以前节日都是随便就过去了，但看到这些年味十足的对联剪纸，还是忍不住凑过去挑挑选选。

&esp;&esp;大抵是和清早扎气球的人一样，大家心中都保留着一份传统习俗的特有情结。

&esp;&esp;早餐后，两人一起贴着对联，程如歌上手弄着，沈意浓站在不远处观望，出声给他调整合适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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