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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sp;&esp;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esp;&esp;来人先喝了自己手里的那杯，紧接着就着燕知的手，把他的酒一饮而尽。

&esp;&esp;但燕知好像还是醉得更厉害了。

&esp;&esp;--

&esp;&esp;今天早上为了赶上会议，燕知没有拒绝牧长觉送自己到学校。

&esp;&esp;但他没想到牧长觉会跟着自己进办公室。

&esp;&esp;会议已经在致辞了，他是

&esp;&esp;燕知印象里的牧长觉，连电视里播俩人亲嘴都要捂住他的眼睛。

&esp;&esp;如今两三句话就能把他的脸皮烧得通红。

&esp;&esp;他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带你去食堂。”

&esp;&esp;回避也不总是个办法。

&esp;&esp;有些话他能在路上说清楚。

&esp;&esp;“改日吧，”牧长觉把领结叠好了，松松握在手里，“今天你先忙。”

&esp;&esp;燕知正在为划清界限打腹稿，一被打断有些茫然，“嗯？”

&esp;&esp;“不急这一天。”牧长觉戴上墨镜，嘴角噙着的一点笑已经淡了。

&esp;&esp;还不等燕知有反应，他已经退出办公室，把门掩好了。

&esp;&esp;--

&esp;&esp;可能是因为春天花粉重，自打那天闹了场乌龙，燕知就感冒了，断断续续地有些低烧。

&esp;&esp;他在青教公寓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总是梦到从前的事。

&esp;&esp;燕北珵是康大附医胸外的第一把刀，还是康市头部药企的大股东，连春节都难在家里过一次。

&esp;&esp;支璐三天两头地病倒，没病倒的时候就推卦问天，算的都是燕北珵的平安和健康。

&esp;&esp;托这双便宜爸妈的福，燕知很小就被扔到了隔壁牧家。

&esp;&esp;那时候他还不叫燕知。

&esp;&esp;燕北珵抱着他走到牧长觉面前，“天天，这是哥哥。”

&esp;&esp;他那时候还没学说话，在爸爸怀里低着头，好奇的眼睛像一双太阳花，咧开一个没有牙的笑，“唔。”

&esp;&esp;三岁之前的事他记不真切，但从燕知有记忆，牧长觉就在他生命里。

&esp;&esp;燕知在懂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句话之前，就已经在牧长觉手心里过上了这种日子。

&esp;&esp;从幼儿园到高中，追过燕知的人不计其数，却没人成功。

&esp;&esp;但其实早当燕知第一次有了“喜欢”的概念，他就告诉了牧长觉。

&esp;&esp;正是盛夏的雨夜，窗外电闪雷鸣。

&esp;&esp;都快凌晨两点了，燕知抱着被子钻了牧长觉的被窝。

&esp;&esp;牧长觉都睡着了，惺忪地把他圈到怀里，“怎么了天天？打雷害怕了？”

&esp;&esp;燕知抱着他的腰，雏鸟似的往他怀里钻，“牧长觉，你有喜欢的人吗？”

&esp;&esp;“有啊，”牧长觉明显没睡醒，下意识地护着燕知的后脑勺，安抚地揉了揉，“不是最喜欢你了吗？”

&esp;&esp;这话说得燕知心里高兴，但又觉得有点不知足，“你说的跟我说的是一种喜欢吗？我说的是想要永远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esp;&esp;牧长觉有点清醒了，“你明天不上学了？大半夜地闹觉。”

&esp;&esp;燕知不甘心，“回答我，你对我是那种喜欢吗？”

&esp;&esp;“你刚几岁？”牧长觉笑了，“知道什么是喜欢？”

&esp;&esp;“那等我到二十二岁，你跟我结婚吗？”燕知当天才知道结婚要超过法定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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