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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第3页）

&esp;&esp;虚影看上去耷拉着脑袋，兴致不高。

&esp;&esp;秦霁瞥它一眼，叮嘱道：“若你无事，再去检查一番，所有准备是否妥当，确保万无一失。”

&esp;&esp;虚影有了事干，立马有了精神，“好，我这就去。还是仙尊考虑周密。”

&esp;&esp;它那团影子一闪，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esp;&esp;秦霁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直到霜色将他鬓角晕出点点湿润的露珠。

&esp;&esp;他终于动了动身形，回头望去。

&esp;&esp;清冽眸光穿过半开的窗牖，落在熟睡的苏娆身上。

&esp;&esp;她睡得正香，长睫像小扇子轻轻扑簌，阴影温柔落在脸颊。

&esp;&esp;秦霁踱步往回走，直到停在苏娆身边。

&esp;&esp;他微微俯身，长指往前探，原是想夹起她耳边散落的那缕碎发，却又停在半空中，指尖滞而不前。

&esp;&esp;她的呼吸轻浅，因为功法的缘故，颇有韵律。

&esp;&esp;他的眼神却沉下去，渐渐浮出复杂微妙的暗色。

&esp;&esp;……哪有一些意外。

&esp;&esp;他的意外，只有她一个。

&esp;&esp;

&esp;&esp;秦霁从没想过，她会成为他的意外。

&esp;&esp;一开始，他防备她，试探她，以为她别有目的。

&esp;&esp;后来，他发现她只是喜欢他，没有什么坏想法，也就将计就计留在她身边，顺水推舟，做他自己的事情。

&esp;&esp;再后来，他也对她产生了兴趣，觉得她新奇好玩儿，和这昏庸人间里的愚昧凡人都不同，像沉闷的黄昏吹来一阵带有花香的风，所以他对她的注意多了一些。

&esp;&esp;但也仅此而已。

&esp;&esp;他不过把她当个新鲜玩物，只是想和她玩玩，想看她的表情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产生的丰富变化。

&esp;&esp;他对此饶有兴味，虽知骗她不对，但也无妨，到时随便用几个宝物打发了她。

&esp;&esp;只要宝物足够好，想她会知情识趣，不再纠缠。

&esp;&esp;可他的心非金石，见到她付出真心待他的点点滴滴，不可能毫无所动。

&esp;&esp;所以他现在，换了主意。

&esp;&esp;他想，即便灭世，覆巢之下，他亦要护她周全。

&esp;&esp;苏娆不能死。

&esp;&esp;她若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esp;&esp;-

&esp;&esp;翌日，苏娆打着哈欠，揉着酸痛脖颈有些疑惑。

&esp;&esp;怎么修炼一晚，身体都快散架了似的，难受得很。

&esp;&esp;她走到院里，爹娘已经出去干活，只剩漂亮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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