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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节（第2页）

&esp;&esp;我没接话，问：“老张何在？”

&esp;&esp;“老张正赶往城前，劝司马敛收兵。”

&esp;&esp;“薛尚何在？”我又问。

&esp;&esp;“薛尚不知所踪。”吕稷道，“司马敛许诺破城者，士卒赏五金，伍长十金，行长二十金，将官百金，爵位加升一级。”

&esp;&esp;我沉吟，薛尚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失踪，无论是死是活，恐怕也与司马敛脱不开干系。薛尚好歹是他刚认下的岳父，行事乖戾偏执至此，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esp;&esp;“女君，”吕稷道，“老张，司马敛只怕不会听进他的话，不过他对女君那谶讳之术有几分敬畏，恐怕只能让女君若以鬼神之言相劝，他或许会听从。”

&esp;&esp;我了然，思索片刻，淡笑：“倒也不必如此。”罢，我转向王通，道，“你是荥阳本地人？”

&esp;&esp;“正是。”王通道，“人祖辈皆在簇。”

&esp;&esp;我：“我听闻十几年前黄河大涝，曾冲出一条河道，经过荥阳城边通到索水来。后来水退了，那河道便也废弃了，可有此事？”

&esp;&esp;王通讶然，道：“正是。那河道现在还在，只有乡人知晓，平日造屋掏掏泥沙。”

&esp;&esp;“可通行么？”

&esp;&esp;“可通校”王通道，“不过这故道时宽时窄，两旁还生了许多草木，浓得很，有一人多高。”

&esp;&esp;我颔首：“要的就是这般。”罢，我转向吕稷，“老张何在？带我去找他。”

&esp;&esp;索邑城前，人头攒动，东平国数万大军已经整装，正踏着浮桥分批过河。火把光汇聚如海，颇是壮观。

&esp;&esp;我和吕稷好不容易找到了司马敛，只见他立在战车上，一身金甲威风凛凛。济北王世子捆了个结实，被人揪着坐在一匹马上。

&esp;&esp;老张带着一干明光道的将士拦在车前，正振振有词地着什么。司马敛一脸不耐烦，两边对峙着，颇有些紧张的意味。

&esp;&esp;见我来到，司马敛冷笑：“你也来劝孤收兵？”

&esp;&esp;我：“非也，我新得了些消息，特来告知大王。”

&esp;&esp;罢，我将公子的鸽信拿给他看，司马敛阅过，神色大悦。

&esp;&esp;“如此来，秦王那边无患？”他问。

&esp;&esp;我：“正是。”

&esp;&esp;司马敛笑一声：“待孤破了荥阳，便断了诸侯后路！而后与秦王东西夹击，可毕其功于一役！”

&esp;&esp;我颔首：“大王高见，我等就在索邑迎候大王凯旋。”

&esp;&esp;罢，我教一脸愕然的老张等人让开道路，与司马敛拜别，目送他意气风发地过河，往荥阳而去。

&esp;&esp;“女君，”吕稷不解地问，“为何不将荥阳仍有诸侯兵马之事告知他？”

&esp;&esp;我没答话，看向老张，正色道：“今夜，明光道的弟兄恐怕还须再辛苦一番，往荥阳一趟。”

&esp;&esp;老张讶然：“女君也想攻打荥阳？”

&esp;&esp;我笑了笑：“荥阳乃兵家必争之地，连司马敛这般贪生怕死之徒都身先士卒，我等岂可落后。”

&esp;&esp;攻取荥阳之事，其实在看到公子的鸽信之后，我心中便已经打起了主意。

&esp;&esp;司马敛虽胡闹，但有一点，他想得不差。

&esp;&esp;从前，我跟着公子到荥阳的大长公主行宫多次，熟识两地间的地理变化。雒阳到荥阳，不过咫尺之距，中间有一处成皋关。簇不及函谷关之类的险要，却算得通往雒阳的咽喉。当下我等占了索邑，已是断了诸侯退往兖州的通路，只要秦王拿住了成皋关，诸侯便似进了口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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