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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交往开始的很快,快到靳清都惊讶不已。如果说是陈瑶出众的外表吸引了左智,那么让左智更加欣赏的是她的独立与能力与魄力。暑假在热恋的甜蜜中过的飞快,左智回警校的那天陈瑶去送他。左智刮着她的小鼻子抱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了,你怎么不掉眼泪呢?”陈瑶不屑的扬起下巴,“你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我我就掉。”左智挑眉,不仅同学们在,中队长大队长可都在呢。“不害羞啊你?”“你不敢就算咯。”陈瑶不以为意的耸肩,作势要走。左智忍不住笑,深呼吸一口气,在人群中大喊她的名字,陈瑶吓了一跳,转身的时候他的吻就已经压上来,四周顿时沸腾起呐喊声掌声和口哨声。左智吻着她的同时,尝到她酸涩的眼泪,那是两人恋爱后第一次经历的两地分离。左智不是第一次恋爱,却是第一次饱尝恋爱带给他的折磨,甜蜜着,幸福着,憧憬着,等待着……他手机里有一条短信,陈瑶发给他的,一直被他保留着——陪同学选婚纱,试了一件,穿上就不想脱下来了,怎么办?那个时候他们都已经相恋三年。左智已经是一名出色的侦查员,陈瑶也已依靠自己的努力在商场赚得第一桶金。那天是平安夜,两个人越好一起过。陈瑶却在雪地里苦等他几个小时,他在出任务。终于等到他出现,陈瑶的抱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左智就已单膝跪下,手里举起一只小小绒盒。“别生气媳妇,我用这个赎罪成吗?判我有‘妻’徒刑直到死。”陈瑶咬着冻僵的手指关节,想哭有极力忍着,怕哭花了妆变丑。“想得美,我没地方关你。”左智把钻戒套在她无名指上,包着她的小手覆在她心口上。“把我关这儿就行,每天早晚给我点精神食粮足够了。”“什么精神食粮?”左智抱她入怀,轻咬她圆润的小耳朵。“我爱你。”陈瑶到底还是被他惹哭了,现在想来那种感觉真是美好。那枚钻戒是陈瑶认为此生最珍贵最宝贝的东西,是他当时偷偷攒下几乎全部的工资所换来的。商场最是残酷,一个女人想要得到成功更要付出无法计算的努力。她是要强的,每当觉得难以坚持时就会抚着那枚钻戒,那是她最大的动力。左智说如果觉得累了就收手,安心做个懒女人,吃喝拉撒睡他全包了。她笑,幸福把心盈满。人生中最美的珍藏,正是那些往日时光。陈瑶后来不止一次的回想,他们的感情到底在什么时候开始走了偏路?错在她太过要强,还是错在他没有挨得住寂寞。原来爱情并不是心里有他就可以的。原来爱情,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左智也想,那些最初的美好,从何时起变了模样。或者,变的是彼此,又或者,变的只是他。心向左,爱情向右3-3番外心向左,爱情向右3-3左智永远记得那天,江邵从景芊那里得知叶小安跟随哥哥离开b市,整个人就像疯了似,几个人都拦不住他。当时他们分别在两个地方蹲点等候抓捕行动开始,为了这天全队部署了几个月,几乎被他毁了,犯罪团伙成员大部分落网,而为首几个人狡猾逃脱。江邵驾车疯狂追赶,可他脑子里那时只有叶小安,最终个没留神被其击中轮胎最终酿成几车连环相撞惨剧,险些送命。他从深度昏迷中醒来,恢复意识后念出第个名字就是叶小安,当时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处是完好,眼神却炙热要烧穿切。左智指着他几乎废掉腿,“现在要是能走出这个门,绝对不会拦着去找!”江邵强撑着翻下床,重重跌到地上,用尽全身力气都没能爬到门口,他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究竟伤到了什么程度。被重新抬回床上,左智竟从这个男人眼里看到抹湿润。江邵能重新站起来被医生说是奇迹,而左智最明白,那都是因为叶小安。想起这个女人,左智心里还是会涩涩泛起疼痛,但也仅此而已。江邵出事让左智后怕,原来会有那么多事不是只要“想”就能实现,人在命运面前是那么渺小,连江邵这样人没有半点招架之力,眼睁睁看着心爱女人远离自己。他在看见江邵眼泪那刻忽然看清了自己心,他不能没有陈瑶,不能让就这样永远离开自己。而诈死,是要看清陈瑶心。他庆幸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自己在心里地位仍旧无法动摇。虽然,陈瑶并未因此而轻易原谅他。还是走了,目地不变,还是澳洲。在那里找了份工作,给别人打工,再也不是个老板,虽然收入不能和从前相比,却有了更多属于自己时间,那曾是为事业打拼时在心底深处个小小渴望。再怎样也是个女人,只不过是被与生俱来那要强与不肯服输心所遮掩。依旧有优秀男人追求,陈瑶给过对方机会,从普通朋友做起,却最终只是普通朋友。或许爱情也是讲究先来后到,心里已经被个人所霸占,再无法接受任何人。不是没遇过比左智更好男人,可没有能谁让心起过丝涟漪。心还是在原地,在原来那个人身上。接手公司好友也是裙下之臣,细心且耐心试图征服,只可惜直未能如愿。他们最后次共进晚餐,是男人结婚前夕。“如果愿意,公司还是。”男人附赠个狡黠笑意。“也是。”陈瑶但笑不语,继续切着牛排。男人视线落在光洁无名指上,以自嘲语气调侃。“信不信,求婚戒指其实是为准备。”陈瑶挑眉,两人沉默片刻,相视笑。那是男人第次直白坦露心声,也是最后次。他离开时陈瑶亲自送机。“没什么要和说吗?”他下飞机便要直奔婚礼现场,成为别人丈夫。陈瑶歪歪头。“很感谢这么多年来对帮助与照顾,还有……纵容。”踏入商场第个对手就是他,后来他成了贵人,合作伙伴,朋友。他对付出过,远比知道还要多。“只有这些?”“让幸福。”男人下颚微收,倾身缓缓在额前印上吻。“只能等到今天,结了婚,会倾尽所能爱。什么时候想东山再起,公司会随时双手奉上。”陈瑶注视着他离开时背影,笔直,干脆,洒脱,切像从不曾发生过,也确实不曾发生过。左智再次见到陈瑶是三年后,参加个同事婚礼当晚。他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停好车,站在楼下仰望自己家黑洞洞窗口。热闹婚礼,成双新人,喜庆气氛,就连此刻楼门口两边路灯都在衬托他孑然身。在楼下徘徊许久才上楼,电梯门刚打开瞬,他整个人就那样愣在那里,目不转睛看着自家门前缩成小团身影。他眼睛都不敢眨,恐怕那是因太过思念而产生幻觉。他步步,机械而木然走近,蹲下去,大手轻轻抚上坐在地上抱膝睡着陈瑶。柔软发滑过他掌心,那久违感觉透过皮肤直直渗入他心里去。“瑶瑶……”陈瑶被他唤醒,睡眼惺忪抬头,看清是他后慵懒打了个呵欠。“下飞机包就被偷了,爸妈都没在家,没有地方去了,借睡晚,行吗?”“行。”左智喉结不住上下滚动,嗓音因过分压抑而变得沙哑,眼睛盯着,动作缓慢掏出钥匙交到手上。陈瑶站起身拍拍屁股,熟练从串钥匙中找到大门钥匙,打开,进去,片刻后又探出半个身子奇怪看他。“还在杵在那里干什么?不回家?”“回。”左智傻傻回答,跟着进门。这是他们曾经家,家具摆设和走时候模样,所有屋子没有任何丝毫改变。结婚照还挂在卧室,就连浴室里常用沐浴液洗发水护肤品甚至牙刷与毛巾都摆放在原来位置,仿佛从未离开过。拖鞋都是原来那双。陈瑶在洗澡时不知怎么就掉下泪来。左智坐在床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看见出来,双眼沉如深潭,薄唇抿成僵直条线,半天才开口。“早点休息。”说罢起身去了客房,把主卧留给。陈瑶吹干头发爬上床,点儿睡意都没有,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盒安全套进入视线。打开数了数,和走前样,还剩下三支。城市另端,江邵和小妻子在床上忙不亦乐乎,紧要关头却被手机铃声生生打断。叶小安被他折腾死去活来,小手推着他,气若游丝。“手机响了,快去看看……”江邵本不想理会,可铃声却像催命符似不停,他按捺着体内叫嚣欲望抓起手机。“有屁快放!”“陈瑶回来了,江邵,哥们慌了……”左智那头声音带着明显颤音,江邵怔,手捏着电话,手搂着媳妇翻了个身。“在哪儿?”。“房间。”。“那在哪儿?”“……客房。”江邵眉挑。“该怎么办还用问?是不是太久没用生锈了?”左智明白他指是什么,长呼口气。“哥们没胆儿。”。“瞧丫那揍性!还是不是个男人?挂了,别耽误爷正事。”。被江邵无情挂断电话左智颓然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半晌之后,缓缓,缓缓翘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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