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年亮富盯着那纸包,嘴上说,“可不能这么算。我们两个人,也就一人一天的分量。到得后天,也该喝烟土水了。”绿芙蓉心道,男人都是势利心狠的,他此刻还能说出这些话,没要夺我那一份,可见对我也算有情意了。一个迎来送往的唱戏女子,从来都没有资格争取太多。心头思绪纷纷,一肚子感概,但也抵不住毒瘾发作,匆匆把锡纸烤了,贪婪地去嗅那锡纸上散发的雾气。只是今日用的分量不够,不能似往日般销魂,只是勉强敷衍,躲避那发作时煎熬的痛苦。刚刚用完,年亮富挨近过来,绿芙蓉是半点心情也没有,把他往外一推,挨在床栏上懒懒地说,“你别扰我,让我歇一歇。等歇过了,我还有事要出门。”年亮富说,“我们的日子也要到头了,还出门干什么?得快活,且快活吧。”绿芙蓉说,“你比我大着许多岁呢,你活够了,我可没活够。”年亮富不能行美妙之事,倒也没纠缠,把绿芙蓉刚才摔下的烟枪拾起来,躺回铜床烧烟去了。绿芙蓉闭着眼歇了一会,精神恢复少许,起来到梳妆柜前化妆。她故意将胭脂用得极淡,唇膏也挑了最浅的一支,换了一条素布裙子,朝镜子里一看,十分的素雅。便唤老妈子,叫她到门外召一辆黄包车来。没多会,老妈子进来说,黄包车已经在大门等着了。绿芙蓉上了黄包车,车夫问去哪里。绿芙蓉说,“到戒毒院去。”黄包车一路往戒毒院去,绿芙蓉坐在车上,却见大街上隔着一段距离,总有一个热闹所在,许多人挤在一起,似在搭着木台,不知作何道理。她虽是疑惑,但身上有事,又是在黄包车上,只能是空看。等到了地方,戒毒院竟也比平常热闹,大门前熙熙攘攘的好些人,都不知在忙什么,也有一个高高的木台。木台上挂着红绸带,两边还摆着许多花篮,很喜庆的样子。绿芙蓉给了车夫车钱,往戒毒院那边一看,有些犯难。如今她在天音园唱压轴,也算是个名角,这许多人在门外,恐怕有人认出她来。正踌躇着,忽听后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很不满地说,“中国人就是喜欢这种虚伪的热闹,有这些功夫,就不能做一点科学的奉献吗!”绿芙蓉回头一看,原来是费风和承平也往戒毒院的方向走去。两人似乎起了争执,费风一脸不高兴。承平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费风又硬板板地顶了一句,“谁让你拉人头,拉到我身上来。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和你合作。”承平被费风连驳了几句,脸上很挂不住,也露出不满意来,正要说话,忽然瞧见路上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正盯着他们看。承平被陌生的女子旁观,不好在街上和费风吵嚷起来,只好说,“我也不是为我自己,这是戒毒院的事,大家都担一份责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罢。”说完,便忍着气,加快脚步往戒毒院去了。绿芙蓉不认识承平,但她却是认识费风的,见费风把两手插在大口袋里,正要离开,也顾不得矜持,忙把费风拦住了,礼貌地唤一声,“费医生。”费风打量她一眼,说,“我认得你,你是病人的家属。”绿芙蓉说,“是的,是的。我的家里人,全靠您照应,真是多谢您了。”费风说,“这是我的职责,不用客气。你的家人现在已经是随时可以探视的了,你要见她们,到里面和护士打个招呼就行。”他向来是个不解风情的,对着一个如花美女,脸上也是那种常有的僵硬的表情。两句话说完,朝绿芙蓉一点头,就要迈开脚走。绿芙蓉只好跟在费风身后。她和费风曾有过一番交谈,大略知道费风的脾性,所以也不敢玩弄自己所会的那些伎俩,诚诚恳恳地低声说,“费医生,我今天来,不是探望我家里人。”费风停下脚问,“你还有什么事?”绿芙蓉说,“不瞒您说,我想求您给我一些药。就是您给我家里人用的那些药。”费风脸上,算是有了一点表情,却是似笑非笑,问她道,“你终于也打算戒毒了吗?”绿芙蓉愣了愣,一时竟是臊得无地自容,把头极低地垂下,声音若蚊子般,“你怎么知道的?”费风也不掩饰,直说道,“我是戒毒院里的医生,一个抽海洛因的站在我面前,我还不知道,那我岂不是傻子?上次你来,我就瞧出来了。后来我医治你家里人时,她们也隐约提过,她们沾上海洛因,大概和你脱不了关系。听说你是很有名的戏剧家,你自甘堕落也就罢了,怎么连家里人也带了进去?”绿芙蓉入了粉墨行当,迎来送往,也是被人刁难责备过的。但费风这一番责备,却和从前那些都不同,每个字都似一棒子砸在脑门上,砸出的钝钝的极苦的痛,都化成心酸自责,竟是半分生气也没有。心里想着,人家也没有说错。若不是自己堕落,受了宣怀抿的控制,妈妈和两个妹妹怎么会去抽海洛因。年亮富本可做自己终生的依靠,如今因为自己,也是走上绝路了。如此说来,自己倒是个狠毒的灾星。眼眶一热,泪珠就滚下来了。费风一看,竟将绿芙蓉轻易骂哭了,未免觉得女人的泪腺真是发达得可怕,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不禁尴尬。可他的个性,越是尴尬,越不懂周旋,只好更板起脸来,冷冷说,“你不要哭。我要是说错了,你和我讲道理。我要是没说错,那你就没有哭的立场。”绿芙蓉听了,忙拿手帕擦眼泪,无奈那眼泪滚珠似的落下,竟是止也止不住。她是不愿在费风面前哭的,知道要让费风瞧不起,所以拼命要忍住。但人在情绪关头,是不可强压的,越要控制,越是忍不住,最后胸膛激烈起伏,抽泣起来,她便用手帕死紧捂着嘴,不让声音逸出。费风瞧着她拼了命般捂嘴,简直像要把自己给生生捂死过去,也觉得心惊肉跳,忙道,“喂喂!你把手放下。”绿芙蓉这时倒倔强起来,捂着嘴,又摇摇头。费风看她胸膛起伏,像是激动得要呼吸不过来,急得跺脚,索性扯着她,要带她到戒毒院里去。这一扯,绿芙蓉才说话了,哽咽着道,“人多……我……我丢不起这个人……”费风没好气地说,“怕丢人,当初怎么去抽海洛因呢?”嘴上这样说,但行动上,他却行使起绅士的风度来,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了,往绿芙蓉背上一罩,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干净的医疗口罩,往她脸上一挂,说,“走吧。”领着绿芙蓉,穿过戒毒院前的人堆,走了进去。宣怀风不在,费风一向是拿了他的院长办公室当待客室用的。他就将绿芙蓉领到了院长办公室,叫绿芙蓉坐下,给她斟了一杯水。绿芙蓉这样一路走进来,略坐一坐,也总算把哭给止住了。接了费风送来的水杯,正要喝,才想起自己还戴着一个口罩,忙把口罩给拿下来。脸一露出来,又不知为何,觉得很是害臊。结果水也不喝了,只是拿在手里,感受那温水隔着玻璃传来的一点热气,心里有很不寻常的感觉,但又说不清楚是什么。费风坐在宣怀风的院长真皮椅子里,等着她说话,等了半日,见她还是沉默,只好先开口。但一开口,又是不好听的话。“你刚才怎么忽然哭成这模样?我那几句,也没说错你。”绿芙蓉竟然不气他说话难听,回想自己刚才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大不好意思,低声说,“您没有说错。我是因为心里懊悔,难过得很,才忍不住哭了。”费风哪和这种柔弱似水的女子打过交道,不禁一愣,闷了一会,就问,“你决定戒毒了吗?”绿芙蓉说,“我抽的那种海洛因,不是寻常的……”费风说,“我知道。你家里人抽的也是相同的。”绿芙蓉问,“这种特殊的海洛因,也可以戒掉吗?”费风实事求是地说,“目前用了各种办法,总算能稳定病人情况,但还不能说完全戒断。如果停了药,恐怕还是要发作的。”绿芙蓉心想,能稳定情况,已经是大幸。家里的存货眼看告罄,若能拿到戒毒院的药,至少是一条活路。费风说,“你要是决心要戒,那就填了这张表。”说着,递过一张表来。绿芙蓉一看,原来是一张住院申请表,忙摇头说,“费医生,我不住院。”费风说,“你要戒毒,但又不肯住院,那怎么行?”绿芙蓉紧抿着苍白的唇,只是又把头缓缓地摇了一摇。她也有她的心事。一则她的本事,全在唱戏上头,这一行虽是贱业,彼此却是要争个脸面高低的。自己若是正式入了戒毒院,就算戒干净出来,也要成一个笑柄了。如玉柳花之流,岂不要笑掉了大牙?二则,她是不能不顾年亮富的。但年亮富将宣怀风恨得咬牙切齿,又怎肯到戒毒院来?
圈养天王 老公是植物人 (家教同人)Crossover Region (综漫同人)某柯学的咸鱼至上主义侦探+番外 农女倾城+番外 [宁采臣X燕赤霞]大侠,救命! 恋人总是在逆袭(快穿) 总裁竟然混网配 苏娘娘万福金安 重返女神的日子 钟意 美美<+番外 得闲食饭+番外 因祸得夫+番外 (丧尸)病毒 (还珠同人)还珠之当那拉穿成那拉 嫡心悦 重生之温婉宜人 (大剑同人)妖舞+番外 [综]二少回唐路
星际指挥官薛棠一朝穿越,成了即将下堂的嫡妻。丈夫秦眀渊失踪,外,有奸佞小人世家大族对秦家的权势虎视眈眈,内,有三个不学无术的小叔子和一个长歪了的小姑子,薛棠闭了闭眼,和离什么的先放一放,被原主带歪的这些废物必须领回正道,快被原主败光的家业也要抢救回来。众人纷纷诧异。那个刁蛮跋扈贪图享乐的女人,为何一下变得又美又飒?...
书友群914925527无尽混沌,万界沉浮。紫胤界,妖魔肆虐,苍生涂涂。又有仙族宗门林立,护持人族繁衍生息。陈念之携一卷道经转世而来,化作陈氏仙族弟子,从此踏上了艰辛修行,逐道长青之路。PS百万字老书高订近万,质量有保证,放心追书。...
...
番茄的第十本小说。我叫孟川,今年十五岁,是东宁府镜湖道院的当代大师兄。...
关于抗战之血肉丛林岛寇荼毒,痛及滇西,谁无血气,忍弃边陲,桓桓将士,不顾艰危,十荡十决,甘死如饴,座中有圹,名勒丰碑,檩檩大义,昭示来兹。谨以此文献给曾经为了保卫国家出国在缅甸与倭寇决一死战的远征军将士们!历史不会忘记,中国人不会忘记,虽然你们曾经被记忆尘封,但是时间也绝不会让你们永远蒙尘!...
红月亮出现在天上的那一刻开始,全世界的人都成了疯子。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