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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林琅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听到白栀这么说，瓜子皮抖了一地：“是啊，怎么了？”

&esp;&esp;白栀说：“我想承办普珏资本的尾牙会。”

&esp;&esp;林琅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许久，他沧桑开口：“栀子啊，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有一年，冬天很冷，雪下的和高考后秋雅让袁华别再给她打电话一样冷，我叔叔听见院子里噼里啪啦地响，走过去发现——”

&esp;&esp;白栀打断她：“我已经和顾维安谈过了。”

&esp;&esp;林琅松了口气，继续说：“他们发现院子里进了一头猪。”

&esp;&esp;白栀冷静告诉他：“他没答应，你负责帮我说服他。”

&esp;&esp;沉默两秒，林琅说：“猪嘴里——”

&esp;&esp;“你要是敢说猪嘴里叼着我，我就告诉大伯你上周往他画上泼了墨水还嫁祸给狗，”白栀慢吞吞地说，“还告诉伯母说她最喜欢的那株玫瑰是被你掐走——”

&esp;&esp;林琅说：“姨夫发现猪背上驼着我！我把你当亲妹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没想到你竟然把我当炮灰……”

&esp;&esp;白栀慢条斯理地晃着手腕上漂亮的珠子：“帮不帮？”

&esp;&esp;“小祖宗，我帮忙还不成吗？”林琅痛苦且悲观地开口，“你真是跟顾维安学坏了，一模一样……”

&esp;&esp;白栀简单安抚了几句亲哥脆弱易碎的虽老犹少男心，无情地挂掉电话。

&esp;&esp;不到十分钟，林琅发了个哭泣的表情。

&esp;&esp;林琅：「顾维安说他没时间管这个」

&esp;&esp;白栀：「……」

&esp;&esp;意料中的答案。

&esp;&esp;白栀没有就此放弃，她和好友廖一可密谋一番，决定吹吹枕边风，使使美人计。

&esp;&esp;顾维安归家时已是深夜，他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在书房中翻资料。

&esp;&esp;白栀穿着白色睡裙进去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才若无其事地移开，低头看书：“怎么了？”

&esp;&esp;白栀说：“我睡不着。”

&esp;&esp;“书房里也没你睡觉的地方，”顾维安说，“我又不是你的安眠药，更不是你的安抚娃娃。”

&esp;&esp;白栀：“你怎么这么直男？”

&esp;&esp;顾维安翻了一页书：“假如我是弯的，你岂不是更慌？”

&esp;&esp;话说的是有点道理。

&esp;&esp;但为什么还是感觉怪怪的？

&esp;&esp;“那个……”白栀的脚趾抓了抓拖鞋里的绒绒，只觉话到唇边似有千斤重量，让她不好开口，“嗯……你不想和我聊点点敏感话题吗？”

&esp;&esp;“敏感话题？”顾维安抬眼看她，镜片微微反光，映出她的脸，“和你讨论应该如何看待美国主流舆论中的另类右翼？”

&esp;&esp;白栀：“啊？”

&esp;&esp;“不感兴趣？那换一个。你对麦格道主义有什么看法？”

&esp;&esp;白栀：“……”

&esp;&esp;她想聊的敏感话题，不是政治敏感话题啊摔！

&esp;&esp;顾维安摘掉眼镜，仔细观察她表情。

&esp;&esp;沉吟片刻后，他问：“你是不是缺钱花了？”

&esp;&esp;白栀说：“不是！我有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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