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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1页）

&esp;&esp;褚彧撑起头，看着左侧终于睡着的女子，手指绕起几缕头发，“璃儿，我现在又想睡里侧了。”

&esp;&esp;“唔。。。”苏璃也不知听见了没，只是迷迷糊糊呓语。

&esp;&esp;褚彧笑了一声，靠上去将苏璃轻轻扯进怀里，一张床两个人只占了一半，

&esp;&esp;“睡吧。”

&esp;&esp;连着几日天气放晴，开春回暖，然而当晨曦乍现的时候，外面还是会有些肃冷。

&esp;&esp;温泉室内雾气氤氲，初九打着哈欠守在屏风后，这自从夫人搬来清院，他就再也没睡过一个懒觉，公子将本来每晚泡温泉的时辰改到了清早。

&esp;&esp;“公子，今日便是最后一日了，我们给了那柳侍郎那么多线索，柳侍郎能不能查到啊。”初九想到正事，脸上才好不容易摆脱了困意。

&esp;&esp;“他能。”没有靠山，能坐到刑部尚书的位置，怎么会这么一点手段都没有。褚彧阖着眼单衣坐在温泉池子里，头发的一半浸没在水中四散开来，不似平日端玉之态，多了几分随意。

&esp;&esp;“公子，言相还说前日四王爷带着王妃去宫里给周晏求情呢。”

&esp;&esp;“嗯。”

&esp;&esp;“公子，我们做了这么多，到最后也只除掉了一个三品的大理寺卿，本来还以为这次能重伤四王爷。”褚彧惜字如金，初九也不恼，反正他最近是看明白了，除了对夫人，公子对谁都是一般无二的冷淡。

&esp;&esp;“谁说我要伤的是褚樾呢。”褚彧声音淡淡，和池子里生起的热气不甚相配，“初九，现在几时了。”

&esp;&esp;“公子，辰时了。”

&esp;&esp;“差不多了，去备下早食。”褚彧记得，她每日都是这时候醒。

&esp;&esp;“。。。。。是”

&esp;&esp;飞霜殿里，刑部尚书柳正月得了传召，终于进到了殿里。

&esp;&esp;“微臣柳正月参见陛下。”

&esp;&esp;“起来吧，今日便是最后的期限，你查的可有眉目了？”梁淮帝喝了口茶，幽幽开口。

&esp;&esp;“禀告陛下，臣，已查明。”

&esp;&esp;“嗯，那你说说看。”前日褚樾带着王妃过来求情，情态不似作假。因此梁淮帝觉得最多不过是周晏收了谁家的钱压压人命案子罢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能放也就放了。

&esp;&esp;柳正月正了正神色，娓娓道来。

&esp;&esp;“陛下，在这三十二具尸体之中，虽大都不能辨认身份，幸而还有几具可查，臣便是如此才寻到了突破口：这些人生前皆与名满京都的青楼花旖楼有关。臣暗查发现这花旖楼有诸多奇怪之处。”

&esp;&esp;“其一，普通客人

&esp;&esp;红丝楠木桌上的茶水凉了一次又一次，柳正月离开飞霜殿已经是两柱香之前的事了。

&esp;&esp;张福全低着头守在梁淮帝边上，看着皇上沉思自然不敢打扰，只等茶凉了便再换上一壶。

&esp;&esp;“福全，你说这皇宫何处内侍太监最多。”梁淮帝突然抬头，似是不经意地发问，眉目之间是强忍的怒意。

&esp;&esp;张福全是司礼监的掌印，若是问他这宫里共有多少个太监，他能答的上来，可是问他何处最多，这各宫各殿的奴婢人数皆是有据可依，哪有什么大的差别，虽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他还是恭顺作答：“陛下，宫里规则严明，各宫各殿奴婢人数都是按礼部的章程来，多一便减一，少两则补两，没有哪处特别多。不过若是讲比份，那大一点的，就要属陛下的后宫了，娘娘们的寝殿，就连侍卫也是从司礼监的尚武司选出来的。”

&esp;&esp;梁淮帝听了神情不变，似乎心里早有答案。

&esp;&esp;“呵呵。福全，你可去过青楼。”

&esp;&esp;“陛，陛下，老奴去那处作甚啊。。”张福全有些尴尬地笑笑，陛下当初想赏他对食的宫女，他都不要，怎么还会出宫去那种地方找不痛快。

&esp;&esp;“是啊，”梁淮帝冷笑一声，“若不是实在无人，怎么会派个太监去。”

&esp;&esp;张福全立在梁淮帝身侧，看他神色忽明忽暗，心道：这又是谁惹了陛下？大理寺卿的事都没见陛下这个表情。

&esp;&esp;“去未央宫！”

&esp;&esp;“奴才遵旨。”

&esp;&esp;元德二十三年，二月二十五，皇上连发两道诏书，一谓前大理寺少卿周晏罔顾国纪，私设钱引，然感念其朝臣数十载，赐毒酒以结其身，不过毒酒未至，周晏已于牢中自尽，唯留下自白书一封，承认其因贪财私自开设钱引楼，以死向皇上谢罪。二谓贵妃李妍熹在宫殿衣衫不整，德行有愧，罚禁足半年。

&esp;&esp;朝间传闻，在颁旨前一日，皇上曾去过未央宫，至于李贵妃是不是在那日惹得皇上不高兴，那就不得而知了。

&esp;&esp;朝堂在年头上这短短一月，从五王爷褚洵被降职开始，到如今贵妃娘娘被禁足，原本太子和四王爷分庭抗礼的势头已经有些微倾斜，风向也逐渐开始变化，太子之党似乎是风头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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