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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第2页）

&esp;&esp;舒云章被磨得受不了，掌心像带了一簇火苗，握上沈在的小腿。

&esp;&esp;在干什么？他语气严厉，气息却急促。

&esp;&esp;沈在不说话，起了上半身，探着食指，眼神柔软又乞求地，随着指尖，从舒云章的眼睛点到鼻尖，再到嘴唇。

&esp;&esp;像一只短暂停留的带着花香的蝴蝶。

&esp;&esp;沈在

&esp;&esp;舒云章想好好教育他，告诉他很多事情不能

&esp;&esp;操！

&esp;&esp;趁着舒云章微微启了唇，沈在的指尖往里钻了一些。

&esp;&esp;黑暗笼罩的时候，其余的感官会变得尤其敏感。

&esp;&esp;沈在的手，舒云章牵过无数次了，要是仔细去想，他大概能回忆起每一根手指的样子。

&esp;&esp;比如食指又细又长，中指有沈在写字留下的茧，四指的不知道，沈在的指尖可以有一股红酒的淡香，是他喜欢的罗曼尼康帝，酒液经过口腔流入喉管，像一个缱绻情深的长吻。

&esp;&esp;他们隔着一拳不到的距离，视线和呼吸加热稀薄的空气。

&esp;&esp;沈在轻而缓地眨着眼，想到很多很多和舒云章有关的瞬间。

&esp;&esp;从照片里的样子，家他为他打开门的那只手，看着他喜欢的《疯狂动物城》，在舒云章怀里睡着的那个晚上，舒云章对他好的每一次

&esp;&esp;可是这些大概都标上了名为弟弟的价码。

&esp;&esp;我其实一直很后悔，沈在哽咽了一下，亮晶晶的水珠从他狭长的眼廓里滴出来，落在舒云章胸前的皮肤上，泅出一小片冰凉，叫你哥哥我很后悔。

&esp;&esp;他收回指尖，脸向一侧偏去。

&esp;&esp;沈在哭的时候很多，有好几次是因为舒云章。

&esp;&esp;可是他明明是来守护沈在的，让他在他这里的每一分钟都感到安全和快乐，舒云章没有做到。

&esp;&esp;沈在想要走了，大概他们之间还有很多尚未处理好的感情。舒云章比他大了十一岁，年龄会给他带来压力，沈在明白。

&esp;&esp;他坐起身来，脚尖快要够到地面时，又突然反悔。

&esp;&esp;他想到：其实我要的并不多呀。

&esp;&esp;于是又回去，问舒云章：哥哥我想

&esp;&esp;开口似乎很难很难，舒云章看不出表情地望向他。

&esp;&esp;他这样让沈在情绪失控，泪水大颗大颗涌出来，很像一场突然且急促的暴雨。

&esp;&esp;对不起。

&esp;&esp;沈在道歉，真的对不起。

&esp;&esp;是不是因为还太小呢？所以沈在尚且不大理解爱情，却透支了对舒云章的依赖。

&esp;&esp;想要逃跑的瞬间，一直不怎么有反应的舒云章抓住他的手腕，沈在回身问他怎么了，空出来的手捂着嘴，无助地看着床单哭。

&esp;&esp;受不了。

&esp;&esp;一个人为自己这样哭，多少都会有些怜悯的吧？

&esp;&esp;何况不是别人，是沈在。

&esp;&esp;他舒云章这辈子的宝宝。

&esp;&esp;眼神闪烁，舒云章一用力，将沈在拉地朝他倒来，沈在哭地不怎么能说清楚话，但舒云章大概知道他想说的。

&esp;&esp;要怎么样呀？我没办法了。

&esp;&esp;有点吵，舒云章翻身把人压进柔软的床。

&esp;&esp;沈在重重地跌进去，忽然止了声，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滴溜溜看着他，还蜷缩着身体，成了小小的一团。

&esp;&esp;大约这才是沈在最经常的样子，背着自己沉重的外壳，穿梭在不会接纳他的人群中，永远孤独。

&esp;&esp;只有偶尔，沈在会冒着最不能接受的被拒绝的风险，勇敢地扑进舒云章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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