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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1页）

&esp;&esp;余舟闻言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朝裴斯远道：“你好聪明！”

&esp;&esp;裴斯远被他一夸，险些笑出声来。

&esp;&esp;“后边的我都听懂了，老爷成功了……但是……前两天那两具尸体，跟这个有关系吗？”余舟问道，“不是说有一具尸体，腹中有个孩子吗？”

&esp;&esp;裴斯远目光落在那张纸上片刻，起身道：“走吧，再去一趟大理寺。”

&esp;&esp;余舟闻言忙赶在他后头，看向裴斯远的目光不由自主流露出了几分“崇拜”。

&esp;&esp;裴斯远若非顾不上逗他，这会儿定要好好在余舟面前找找场子。

&esp;&esp;两人去了大理寺，裴斯远便吩咐了仵作去重新查验太医和秦太医过来一趟。”若裴斯远所料不错，先前所有被赎出来之后还活着的小倌，说不定都得到了一枚药丸。

&esp;&esp;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像严兴一样，当真给自己家里的小倌儿喂了药。

&esp;&esp;“活着的那些小倌儿，都被喂了药？”余舟惊讶道。

&esp;&esp;“不一定。”裴斯远道：“如果他的药是去年早就成功了，那去年试过药失败的人，应该不会再被用药了，因为他们已经试过了。更有可能得到这种药的，是前几年那些人，因为彼时这个药还没彻底制出来。”

&esp;&esp;陈喧点了点头，道：“有道理，这次发现的两具尸体，就分别是两年前和三年前赎出来的人。”

&esp;&esp;众人在大理寺等了不到一个时辰，那些活着的小倌便纷纷被带了过来。

&esp;&esp;出乎意料的是，经过太医诊治，这些人竟无一有怀孕的迹象。

&esp;&esp;陈喧找人挨个审问了一番，这些人都表示近期并未被用过药。

&esp;&esp;更出人意料的是，这些人中有的人还在衙门里闹了起来，求陈喧快些将他们家老爷放回去。当然他们口中的老爷并非那位“老爷”，而是他们被赎身后养着他们的买家。

&esp;&esp;这些人因为借了身份给老爷赎人，所以如今都被关押在大理寺牢房里。

&esp;&esp;“不知道该说他们不幸还是幸运。”陈喧叹了口气道：“被老爷从归玉楼赎出来，虽试了药却躲过了一劫，有的甚至和如今的家主有了感情。”

&esp;&esp;裴斯远道：“他们并不知其中真相，于他们而言，只要如今日子比在归玉楼过得好，自无心去计较别的。”

&esp;&esp;就在陈喧派人将这些人送回去之后，有属下来报，说程府那个小倌儿重病在床来不了。

&esp;&esp;“就差他一个是吧？”裴斯远问道。

&esp;&esp;“是，别的都传唤过了。”陈喧道。

&esp;&esp;裴斯远想了想，道：“程家这个我没记错的话，是两年前赎出来的四人中，唯一还活着的那个。”

&esp;&esp;“是他。”陈喧翻了翻案卷道。

&esp;&esp;“劳烦章太医陪我去程府走一趟吧。”裴斯远道。

&esp;&esp;陈喧闻言便明白了什么，忙吩咐人备了车马。

&esp;&esp;余舟却不明所以，直到被裴斯远带上了马车，都还稀里糊涂的。

&esp;&esp;众人去了程府，裴斯远命章太医去给那个重病的小倌号了脉。

&esp;&esp;半晌后，章太医从房中出来，叹了口气道：“有孕不足三月，胎死腹中。”

&esp;&esp;“啊？”余舟惊讶道：“流产了？”

&esp;&esp;“比这更要命。”章太医道：“他是男子，身体与女子本就不同，如今强行用药有了孕，腹中的胎儿死后，无法像小产的女子那般将死胎排出，所以……”

&esp;&esp;“所以怎么样？”余舟问道。

&esp;&esp;“没法子，过不了多久大人也会死。”章太医道。

&esp;&esp;余舟太医摇了摇头，道：“这个姓程的把人折腾成这样，如今又下了狱，家里这小相公眼看要死了都没个照应的。”

&esp;&esp;余舟闻言脚步一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那间小院。

&esp;&esp;他素来胆子小，怕很多东西，但他最怕的还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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