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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第4页）

&esp;&esp;作为主教，伊格纳斯的神力当然会留在圣城，只要残存一丝，都能被兰德尔捕捉。

&esp;&esp;这里，就是主教神力残余最多的地方。

&esp;&esp;亚伯抿了抿嘴唇：实际上，昨天我骗了你，暗门后的温泉，其实是主教的杰作。我和兰德尔误打误撞才找到那里。

&esp;&esp;那池温泉到底是什么？

&esp;&esp;我也不知道，亚伯摇头，我只知道那池温泉能把人从虚假的记忆中唤醒。

&esp;&esp;维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esp;&esp;那是兀尔德之泉，他说，阿斯加尔德中，命运女神的泉水，只要触碰到，就会被拉进过去的回忆里。

&esp;&esp;那些回忆，是已经发生的命运。

&esp;&esp;命运是怎么也无法篡改的存在，所以教廷更换、清洗记忆的魔法，会在泉水中失效。主教是刻意将泉水留在那里的吗？

&esp;&esp;维里无从知晓。

&esp;&esp;他想起在失落之城遭遇的一幕幕，他果真穿越时间，回到千年前的阿斯加尔德，和命运女神斯寇蒂有过交谈吗？如果主教也拥有命运女神的力量

&esp;&esp;难道他早已预知现在发生的一切？

&esp;&esp;亚伯一愣，惊讶地说：兀尔德之泉？那不是传说中的泉水吗？

&esp;&esp;你也知道诸神黄昏的传说。维里道，你不信奥格神。

&esp;&esp;他的口吻笃定，已经料准自己所说的都是真相。

&esp;&esp;亚伯没有反驳：我不是狂信徒，当然不信奥格神。

&esp;&esp;维里抬头，看了一圈周围满满当当的书架，说：他们都对自己的奥格神虔诚，你为什么不呢？如果教廷分崩离析，你未来想做些什么？

&esp;&esp;他们自然是这一路走来，遇到的神官们。

&esp;&esp;不论是雷纳德，还是那个黑袍神官，即便性格各异，却都忠实于教廷。他们对教廷的信仰，都刻在脸上，眼睛里都闪烁着狂热。这些都是遮不住的，维里却无法从亚伯的脸上看见这种狂热。

&esp;&esp;夕阳在亚伯身上烫出一根线条，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esp;&esp;他浸泡在残阳里，神色迷惘：我不知道。

&esp;&esp;他自记事起，就呆在这座宏伟的圣城中，从未离开过，也不知道圣城外是什么样的世界。他一直围绕着圣城打转，从未想过未来。

&esp;&esp;也不敢奢望未来。

&esp;&esp;维里说：瓦伦丁夫妇，是被教廷杀害的？

&esp;&esp;亚伯终于回过神来，眼眸重新有了焦点。他看着维里，缓缓地点头：教皇为了找到主教伊格纳斯的踪迹，杀害了瓦伦丁夫妇。

&esp;&esp;兰德尔想尽办法，将自己的记忆拱手送到维里的眼前。

&esp;&esp;然而维里至今没能看见和瓦伦丁夫妇相关的回忆，他也曾疑惑，那些记忆的唤醒是否有特定的条件。

&esp;&esp;亚伯看出他内心所想：那些记忆，或许兰德尔也不愿再回忆。

&esp;&esp;在阿斯加尔德短暂的对峙里，维里摸透了教皇尤利西斯的脾性。他对兄长伊格纳斯的执着，让人心惊肉跳。在千年前的诸神黄昏时，他就一直寻找着伊格纳斯，绝不和他分开。

&esp;&esp;千年后的现在，他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esp;&esp;他是神。

&esp;&esp;和主教不同，他根本不在意人族的性命。在他看来，人族好似蝼蚁，谁会去在意几只蝼蚁的性命。

&esp;&esp;维里合上眼，轻松就能勾勒出瓦伦丁夫妇被杀害的场景。

&esp;&esp;主教回到阿斯加尔德后，选择了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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