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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第1页）

&esp;&esp;村民们傻眼，没想到他回答地如此果断，不知道说什么好，尬在原地，话题一下子进展不下去。

&esp;&esp;村长顿时露出老态，疲惫极了：“那便罢了，咱们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

&esp;&esp;谢晦毫无同情，实话实说。

&esp;&esp;接下来无论是村长还是村民，虽然说着想别的办法，目光却都落在谢晦身上，一会儿长吁，一会儿短叹，都盼着他能答应刚才村长那个提议。

&esp;&esp;这是他们能想出来最好的方法，除此之外他们实在想不到作为平民百姓还有什么办法能接触到地位高的人，并且一问究竟。

&esp;&esp;谢晦感受到了他们的期待却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在心中默默分析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esp;&esp;他不得不承认除此之外暂时没有更好的方法去了解更多加税相关的事宜，只不过要问的对象是姜莞，他还是觉察到一些自己不该有的感觉。

&esp;&esp;他不应该对任何人有类似于“特别”之类的感觉，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包括谢明。但姜莞对他来说又确实是不同的，姑且不说她策反他的事，她确实教了他一些东西，这是无法否认的。

&esp;&esp;他全靠自学，她是求你，求你

&esp;&esp;谢晦沉默地抿唇望着姜莞，房内气氛一度凝固起来。

&esp;&esp;会感到尴尬的只有圆圆，在零零九看来，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才是房间里唯一的正常人。圆圆已经开始抓耳挠腮，手脚不知道摆到哪里好。

&esp;&esp;她感受着这份沉默，成了第一个忍不住开口的人：“女郎，我去烧些热水给你泡茶喝。”

&esp;&esp;“去。”姜莞放她离开，让她逃离这片难熬的土地。

&esp;&esp;她继续和谢晦僵持着，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esp;&esp;零零九无比庆幸自己不是实体，可以躲在姜莞的意识海中无需直面这份让人心悸的沉默。两个人仿佛正在进行一场谁先开口与对方说话就会输掉的比赛。

&esp;&esp;最后还是谢晦输了。

&esp;&esp;“怎么才能告诉我？”谢晦头一次说这种话，语气都罕见地变得不确定起来。

&esp;&esp;“你求我。”姜莞一本正经。

&esp;&esp;零零九痛心疾首，对谢晦的前景很不看好。

&esp;&esp;谢晦平静地看着她：“我不会。”

&esp;&esp;“你不会，但是你可以学。”姜莞义正严辞，“许多事都不是天生就会的，需要经过不断学习才能掌握。求人也是一样，虽然你天生不会，你可以不断学习来掌握求人这一门技术。人在这世上，哪能不低头，会求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譬如现在，你就不得不求我。”

&esp;&esp;零零九已经被她绕晕，但凭借过去种种知道她完全是在胡说八道，心中对谢晦更加同情。他涉世未深，它不确定他会不会被她忽悠。

&esp;&esp;谢晦听完以后露出思索的神色，最后开口问：“怎么学？”

&esp;&esp;姜莞跪坐得腿有些麻，身子稍倾，将腿抽出，无可避免地露出小半截白皙的脚踝。

&esp;&esp;谢晦别开眼去，不动声色地看向一旁。他倒不是害羞，只是从书上学了非礼勿视。

&esp;&esp;姜莞调整好姿势，重新开口：“学又分为多种，有人教导，又或是自学。可惜我也不是一个会求人的人，在这件事上实在没法教导你，你自己努一努力自学成才吧。但我这个人心善，总是很爱帮助人。这样，你可以向我练习，我也能指点你一二。”

&esp;&esp;零零九已经忍不住了，它听懂姜莞完全就是在戏弄谢晦。她惯会说冠冕堂皇的话来唬人，仔细一听就能发现她完全是在胡扯，偏偏她又能端出一副正经架子来。

&esp;&esp;谢晦的神情在幽幽烛火下莫测难辨，他问：“如何开始。”

&esp;&esp;姜莞见他真要学着求她，悄悄咬住下唇好不容易才憋住笑，强作出一本正经来：“你先对着我说‘求求你啦’。”

&esp;&esp;零零九都替谢晦感到羞耻，既不忍心再看，又想知道谢晦会不会真的求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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