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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秦梦阑悲伤得走在前面,梁成砚无声得跟在后面。中间隔着三四米,一起走出了校园,搭乘了地铁,最后静静得走到了秦梦阑家的小区门口。
春夏交替,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还在做最后一次的挣扎。冷暖空气的碰撞带起了狂风和暴雨,势必要在今天这个晚上争出最后的胜负。
两个人顶着风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一阵狂风卷着碎叶席卷而来,秦梦阑才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扔掉了手上的纸盒,返身一个虎扑,抱住了身后的梁成砚。
原以为今天晚上只能干看着她进家门,谁想到临到头还会有这样一个福利。梁成砚双手接住了她,人还没有站稳,就被她拉了一个转向。狂风带着沙子冲击到后背,梁成砚看着她抬起头,伸出一双细长的胳膊,用两只小手遮住了他的耳垂。
狂风肆虐,落叶夹着各色各样的碎片在他们的头顶席卷而过。刺鼻的粉尘弥漫在两人鼻尖,呛人的难受。秦梦阑的头发也被狂风刮得四处飞扬,有的劈打在自己脸上,有的直接陷到了梁成砚的脖颈里。
“闭上眼。”秦梦阑看着那双湛黑无底的眼睛,心里开始发软。
梁成砚没有闭,知道她是想捂住自己的眼睛,但是因为缺少经验更或者是腿长不够,只捂住了他的耳垂。
“不生气了?”睁着眼睛,梁成砚一错不错得看着她,希望能得到她的一点儿或者半点儿的原谅。
走了一路,他也慢慢想通了:再生气,暴力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秦梦阑垫了垫脚,坚持抬起双臂,用双手遮住他的眼睛两旁。十指闭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防止沙尘透过缝隙吹进他的眼睛。
“我不是生你的气。”秦梦阑的眼睛里好像真得进了沙子,渐渐得开始发红:“我气得是我自己。”
梁成砚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眼睛上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下面不容忽视的玫瑰色双唇,娇艳欲滴得他心里痒痒,有些发酸,也有些发胀。
狂风卷着树叶,在两人的身旁刮得越来越大。
秦梦阑收住了哭意,觉得这风是越刮越大了,蹙起眉头问梁成砚:“快闭眼睛啊,风刮得这么大。要是眼睛里进了沙子,很好玩吗?”
梁成砚干咳了两声:“......你先把手放下来。”
秦梦阑依言放下了手,对面的梁大骗子就悄悄地伸出手臂,将她的肩膀锢在了自己的怀抱里。闭不上的眼睛有些逡巡,盯着她神色间一丝一点的变化,视线不断在她的唇间流连,赔着小心翼翼。
渴望的意思这么明显,秦梦阑默默得叹了一口气,顺从得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温热的呼吸伴着狂风擦过她的脸颊。没有一点儿动弹,任由温润的唇紧紧压迫,压得她不知所措得□□出声。
唇瓣相互碰触的那一刹那,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
炙热的舌头又撬开了她的牙齿,暴风雨般的猝不及防,箭矢般探入了她的红壤里,探索触摸,反复琢磨,不放过任何一个他不熟悉的角落。熟悉的香津在彼此的舌尖缠绕,分不清彼此,也不想分彼此。
秦梦阑偏过脸去,梁成砚紧紧不放,追着吻了过去。一个人的湿润连接着另一个人的湿润,一个人的心跳撩拨着另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不愿意放过另一个。
直到......一辆骚包的亮着大灯的摩托车停在了他们俩个人身旁。
角落里有哼哼唧唧,支支吾吾的声音。以他多年的抓奸经验来推断,不是有野猫在小区里苟且,就是有情侣在角落里缱绻。
很好,这缱绻的俩人蛮自觉,直接在路灯下亲吻得忘乎所以。
毕弛一声不吭得在俩人身边停了车子。坐直了腰,双脚踏地,慢悠悠得将头上的安全帽脱了下来。
然而,那俩人还是没有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存在......
毕弛又甩了甩自己的秀发,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新染的黄色闪电发型。可惜夜色太漆黑,街边上灰暗的路灯又照在了隔壁接吻的俩人身上。毕弛人艰不拆,默默掏出手机给自己打了个光,然后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样的发型蛮适合他,也蛮适合此时此刻抓奸抓双的情境。
收好了镜子,毕弛猛憋了一口气,咳嗽了一声。
那两个吻到海枯石烂的小情侣终于分开来了,准确说,是被他吓得分开来了......
秦梦阑掉转过头,看见了两米之外的“最完美男人”。千百年来头一回被“最完美男人”抓现行,秦梦阑只觉得脑袋发胀,脸皮也有些发烫,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毕弛也很震惊,赶忙用手机灯照了照他俩的脸,讶异道:“我屮,我以为是卖鱼的三大爷和炒栗子的王大妈!怎么是你啊梦阑!?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梁成砚走出几步,将梦阑挡在了身后。瞥见那个用手机灯照他们俩的人顶着一头灿烂金发,梁成砚的脑子转得极快,两秒就反应了过来:“.....毕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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