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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第2页）

&esp;&esp;他絮絮叨叨：“她们都死光了，我也没多高兴。”

&esp;&esp;若他真想替她报仇，最先该杀的人就是他自己。

&esp;&esp;明珠听完这几句话，表情没什么变化，冷冷淡淡的，仿佛刚才听的是别人的故事。

&esp;&esp;赵识忍不住楼进了她腰，紧紧抱住她的时候，才不会失去她。

&esp;&esp;一滴泪悄声无息滚落，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esp;&esp;他嗓音温润和她说对不起。

&esp;&esp;赵识性格内敛，不想说的话能藏在心里一辈子都不说出来。但是今天，他几乎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她看。

&esp;&esp;看看吧，他的心也不全是黑的。

&esp;&esp;“我克制

&esp;&esp;刀子捅穿心脏时，赵识松了一口气，得到了解脱。

&esp;&esp;几十年，漫漫的岁月，实在是孤独的可怕。

&esp;&esp;那些日子早就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esp;&esp;明珠眼睛怔怔地望向前方，眼神看着有些空灵，她从来没想过赵识最后会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

&esp;&esp;几次在梦中看见赵识，她是真的想冲过去和他同归于尽。真听见他说自己是怎么死的，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高兴。

&esp;&esp;明珠的眼睛不知为何湿润了，她咬紧牙齿，闭上眼忍着一个字都没说。

&esp;&esp;她的身体在颤抖，背脊绷的很紧，赵识的手指搭在她的腰侧，轻轻安抚她的情绪。

&esp;&esp;赵识眨了眨十分酸胀的眼睛，他用很低很轻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珠珠，忘了那些事情好不好？”

&esp;&esp;忘掉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情。

&esp;&esp;不要再梦里都躲不开梦魇。

&esp;&esp;赵识还说了很多话，他说他是真心喜欢她，从未有一刻是把她当成可有可无的玩物。

&esp;&esp;明珠好像听见了又似乎没有听清，听见他说喜欢两个字的时候，睫毛颤了颤，如蝴蝶展翅时的抖动，轻薄又脆弱。

&esp;&esp;她又何尝没有喜欢过他呢？眼皮微动，她慢慢睁开眼，她用很平静的声音说：“我总是做噩梦。稀奇古怪的梦，可每一次梦里面你都面无表情要杀我。”

&esp;&esp;明珠的表情有些困惑，眼神看着似乎也很迷茫，微微皱着眉头，语气很平淡地说：“可能因为我被害死的时候，太喜欢你了，所以真的刻骨铭心，真的很难忘掉，每次想起来骨头也疼，嗓子也疼，哪里都疼。”

&esp;&esp;她抬起脸，用一种很茫然的表情看着他问：“赵识，你那时候真的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esp;&esp;她那时既天真又很蠢，傻乎乎的。

&esp;&esp;特别单纯讨好他。

&esp;&esp;很听他的话，光是看见他的脸都能高兴很久。

&esp;&esp;赵识吐字：“我知道。”

&esp;&esp;明珠点点头：“嗯，你知道，你只是装作不知道。”

&esp;&esp;“不是。”赵识的嗓子被磨的有些疼，他说：“我没有装作不知道。”

&esp;&esp;“可能吧。我看不透你。”明珠推不开他，靠着他的肩膀，声音有些疲倦：“我想睡觉了，你能不能先出去？”

&esp;&esp;赵识手指微动，一点点松开了手。

&esp;&esp;明珠得了自由卷着被子侧对着另一面，赵识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会儿她的背影，离开的时候顺道关上了窗，微亮的光线被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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