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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2页）

&esp;&esp;斟完茶，仔细拭去壶缘的茶珠，做完这些，曦月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esp;&esp;多余的人，不适合留在这儿。

&esp;&esp;许久未见的爱侣，渴望着不受打扰，能拥有更多独处。

&esp;&esp;他与铃貅，吻得微红的双唇，已透露了这样的讯息。

&esp;&esp;曦月不愿成为干扰，乐见勾陈及铃貅能情浓恩爱。

&esp;&esp;乐见他，心有所属，重新爱上某人。

&esp;&esp;勾陈冷冷睨着那抹远走的纤影。

&esp;&esp;“勾陈哥哥？”

&esp;&esp;铃貅自小到大从没见过这种表情、这种眼神的勾陈。

&esp;&esp;好专注、好陌生、好凛冽、好复杂。

&esp;&esp;“嗯？”他虽应着，眸光并没有转回铃貅身上。

&esp;&esp;“不，没事”铃貅瞧不懂，又好似懂了些什么

&esp;&esp;曦月出了雅厅，再入厨房，准备再多做几样茶点，螓首低垂，双手忙碌。

&esp;&esp;大小花妖喳呼奔来，争相嚷嚷：

&esp;&esp;“果酥果酥果酥——有没有我们的份？”

&esp;&esp;“好香好香，小葵好想吃！”

&esp;&esp;“有，我替你们留了”她取来果酥。分置于小碟间，递给他们。

&esp;&esp;微哽的嗓音引来注目，大小葵这才发现：

&esp;&esp;“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大葵凑近细看。

&esp;&esp;“还有露珠，一直掉下来”小葵伸手想去接。

&esp;&esp;曦月抬头，脸上有泪，有笑。

&esp;&esp;悲哀很真，笑容也真。

&esp;&esp;欣慰是真，伤痛也真。

&esp;&esp;在大小葵困惑的注视下，曦月以袖抹泪。

&esp;&esp;“明明很开心铃貅看来那么美好，可以陪伴他好久、好久，不像我可是，眼泪不听使唤——”

&esp;&esp;说着，笑着，滑落脸庞的水珠，也更加汹涌。

&esp;&esp;心，太痛了。

&esp;&esp;原来割舍，这么的疼痛。

&esp;&esp;但她是发自真心，替他高兴

&esp;&esp;“不该哭，应该要笑”她喃喃说，脸埋在腕袖间，静候心绪平复，缓缓吸气、缓缓吐气，几回反复。

&esp;&esp;她再抬头，脸上泪水已尽，笑靥重现：“再为他们烤些奶甜酥饼吧”

&esp;&esp;轻语呢喃，小小声说道，没有半丝不愿，动作自然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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