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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1页）

&esp;&esp;姒昊从梦中惊醒，一身的汗水。他将枕下的青铜刀拿出，紧握在手。

&esp;&esp;他听着屋外的风声，还有羊叫声，他意识到自己身处在角山脚下。他离群索居，和犬羊为伴。

&esp;&esp;火塘的火还未熄灭，散发微弱的光。大黑趴在火塘旁睡去，睡得很甜美。姒昊躺回草席，攥着青铜刀未眠。

&esp;&esp;随行

&esp;&esp;虞城的田在城南，绵延一片，望不到边。种着粟麻、葛豆、芥菜，白菜等农作物。

&esp;&esp;田地整齐排序，各家地头上有标志，立根木头，放块石子。种田的人们，自己能分辨就行。

&esp;&esp;虞茅家的田，种芥菜。杂草和芥菜，都快齐高了。

&esp;&esp;除草是件费时的事情，一般在下过雨后，人们会到田里拔草。耕土湿润，杂草很容易就被连根拔起，甩到田堤上，让夏日的烈日，将其曝晒。

&esp;&esp;虞苏的下裳挽起，挽到膝盖处，露出两条修长的腿。这能避免下裳沾染泥土，离开田地时，只需到溪边将腿脚洗一洗就行。

&esp;&esp;虞苏躬身在田间，细心劳作，从田头忙至田尾。

&esp;&esp;聚落的人们，大多即耕又渔，只是偏重不同。虞苏家比较特别，吃着虞君的俸禄，不缺米粮，但还是会在田里种些谷蔬。

&esp;&esp;野草叶茎的汁液，沾染虞苏的双手，手指和指甲乌黑一片。有些野草叶的边沿锋利，根茎带刺，能划伤人的手。

&esp;&esp;当虞苏拔完田地里的野草，他的双手布着伤痕，有细细的血丝渗出，这也是他很少干农活的一个体现。农人的手，根本不惧植物的锯叶和小刺。

&esp;&esp;除完杂草，虞苏用手背擦擦汗水，他蹲在自家田里，打芥菜叶。虽然缺乏照顾，但是土地肥沃，光照足，芥菜叶长得又宽又大。随便掰几叶，就装满竹篮，足够一餐食用。

&esp;&esp;虞苏提着篮子，到溪边去。

&esp;&esp;他弯身向溪水，将手上的泥土洗去，把伤手泡在溪水里，感到丝丝疼痛。虞苏荡洗芥菜，把每叶芥菜，都洗得干干净净。一叶搭一叶，放回竹篮。

&esp;&esp;提着竹篮，走在田堤上，虞苏跟路边遇到的熟人们打招呼。

&esp;&esp;聚落里有不少人家，以种植粮食为生，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辛苦，但到秋日能收获满窖的谷物，存起来慢慢吃。

&esp;&esp;回到家中，虞苏看时候不早，他着手做饭。

&esp;&esp;今日母亲和邻家妇人到山中采菇，怕是没那么快回来。

&esp;&esp;芥菜在木俎上，用青石刀切碎，放一旁备用。虞苏从陶罐里，取出两颗禽蛋，敲在碗中。粟米、禽蛋，还有芥菜一起煮，是相当美味的食物。

&esp;&esp;虞母的手艺很好，虞苏也不差。他做饭就像他做其他事一样，相当认真。

&esp;&esp;芥菜要切成同等大小，禽蛋要先在碗里打碎，拌上调料。粟米煮熟，虞苏将芥菜和禽蛋放入粥中，轻轻搅拌。

&esp;&esp;食物的香味扑鼻，虞苏不慌不忙，拿木勺子舀一小口，试试味道。待食物煮熟，虞苏端起陶鬲，弄小柴火，把烧水的陶鬶放上。

&esp;&esp;只需等待父母回家一起吃饭，现下无所事事。虞苏摸出一根骨针，在石头上研磨，消磨时光。

&esp;&esp;虞苏懂骨针制作，也会缝衣服。这根骨针，将用来穿贝饰，要将它磨得比缝衣针更细纤，光滑。

&esp;&esp;没忙活多久，突然听到院外一阵嘈杂声。虞苏下堂，走出院门，他看到外头热闹的情景，邻居们似乎在围观着什么？

&esp;&esp;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有人嫁娶出城，要么是有外来者进城。

&esp;&esp;虞苏凑过去观看，果然是来了一群异乡人，从衣着打扮看像似任人。有二十多位，他们推着四辆大车，车上装满贵重物品。

&esp;&esp;虞城不时会有任人过来，这些人带来皮毛、漆器和玉石，跟虞城的贵族交易。

&esp;&esp;任地就在虞城北面，任地和虞地以河划分。这条河，在任人口中唤任水，在虞地人口中，多唤北水。

&esp;&esp;虞苏目送任人的队伍，看他们押运着货物，在众人的围观下，慢悠悠前往宫城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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