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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身怀绝艺之人，敝帚自珍是常事。谁愿将自己压箱底的能耐传给别人？

&esp;&esp;程锦容微微一笑：“大堂兄想学，随时都可以。不过，没有数年之功，怕是难有成就。”

&esp;&esp;程景宏脱口而出道：“你学了几年？”

&esp;&esp;三年，加上前世行医七年，一共十年。

&esp;&esp;程锦容随口笑道：“学医最重天赋。有人学三四年，有人要学六七年，甚至十余年。我是前者。”

&esp;&esp;程景宏：“……”

&esp;&esp;之前听到神医之类的话，他只以为堂妹淘气促狭，此刻才知，她并未说笑。

&esp;&esp;原来，世上确实有这等令人艳羡的学医天才！

&esp;&esp;程景宏郑重地抱拳道谢：“多谢容堂妹！”

&esp;&esp;程锦容不以为意地一笑：“我爹只我一个女儿，在我眼中，你和我嫡亲的兄长无异。兄妹之间，这般客套，岂不见外。”

&esp;&esp;程景宏心头一热。正要说话，身后忽然响起妇人悲怆的哭喊声：“彤儿。”

&esp;&esp;妇人力竭昏迷了一个时辰。醒来后，不见女儿，立刻惊惶失措地找了过来。

&esp;&esp;女童所有的伤处都止血上了药，腹部也被柔软干净的纱布缠了数圈。因失血颇多，小脸煞白，昏沉地躺着。

&esp;&esp;“先别慌。”程锦容温和地叮嘱：“为了给她治伤，我给她喂了些迷药。约莫一个时辰以后才能醒。你先守在床榻边。”

&esp;&esp;妇人红着眼睛，哑声问道：“大夫，我的彤儿还能活吗？”

&esp;&esp;程锦容微笑着应道：“当然。按我的吩咐，好好养伤，不出两个月，便能痊愈。”

&esp;&esp;妇人眼眶更红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用力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只要彤儿能好，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夫的救命之恩！”

&esp;&esp;……

&esp;&esp;师承

&esp;&esp;世间有各种各样的不幸。

&esp;&esp;身为大夫，救死扶伤是天责。不该过问的，也不必多嘴。

&esp;&esp;程锦容没问女童受伤的缘由经过，也未问妇人为何一个人抱着女儿前来求医。只温和说道：“孩子此时不宜挪动，最好在药堂里住上七日。方便每日复诊换药。”

&esp;&esp;惠民药堂有十几间空屋子，前来求诊的重病患，可以住上一段时日。

&esp;&esp;药材不收银子，住宿和饭食，也都由药堂供应。

&esp;&esp;当然，惠民药堂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来求医的。必须是穷苦百姓。

&esp;&esp;药堂里有数名管事，个个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那些故意装穷扮可怜的病患，一旦被揪出来，立刻送去衙门吃牢饭。

&esp;&esp;妇人衣衫破旧，女童面黄肌瘦。受了这么严重的外伤，没有去就近的医馆，特意跑来惠民药堂。显然是穷苦出身。

&esp;&esp;妇人感激涕零，哭着又磕了三个头。

&esp;&esp;……

&esp;&esp;程锦容和程景宏从屋子里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esp;&esp;几位大夫都已去坐诊了。只有杜仲在屋外等着。地上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空气中却飘浮着一丝可疑的酸臭味。

&esp;&esp;程景宏有些疑惑。

&esp;&esp;程锦容心中了然：“刚才有几个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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