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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第2页）

&esp;&esp;“松开！松开！都流血了！”

&esp;&esp;老祖宗叫道。

&esp;&esp;“老祖宗，我的心，好像裂了。”

&esp;&esp;有点疼。

&esp;&esp;不，很疼。

&esp;&esp;崔望咽下喉头冒出的腥甜，他指尖突然捏了个诀，面前升起一面水镜。

&esp;&esp;水镜里照出了一个苍白似鬼的面孔。

&esp;&esp;长眉俊目，容姿秀丽，在某一刹那，那面孔突然与他记忆中的阿娘重合了。

&esp;&esp;“阿娘……”

&esp;&esp;他抚过水镜，低低道，“儿子甚是不争气呢。”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老祖宗：暧，这般反反复复、进进退退，让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爱情啊。

&esp;&esp;——

&esp;&esp;男主没有ooc，男主没有ooc！

&esp;&esp;请参考凡间界！

&esp;&esp;——

&esp;&esp;你疯了

&esp;&esp;水镜中那人沉默地注视着他，突然又幻化成一张又枯又瘦的脸。

&esp;&esp;那脸扯出一抹干巴巴的笑，浑浊的眼里往下落了一滴泪。

&esp;&esp;泪珠晶莹剔透，似凝结的珍珠。

&esp;&esp;崔望怔怔伸手，珍珠落入掌心淌成了水，他被这无所不在的水汽笼住，他看见了阿娘，看见了阿耶，也看见了小小的自己。

&esp;&esp;崔望很清醒。

&esp;&esp;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又被桃枝人的记忆困住了。

&esp;&esp;他被困在循环往复的噩梦里，困在这上元节，困在这无处不在的花灯里。

&esp;&esp;小小的他牵着阿娘的手，穿行闹市。

&esp;&esp;闹市熙攘，人声鼎沸。

&esp;&esp;他拿着糖葫芦快活地左看右看。

&esp;&esp;这是阿娘第一次带他出门，第一次给他买糖葫芦，第一次对他温柔地笑。

&esp;&esp;他快活极了。

&esp;&esp;“阿娘，我们来买灯么？”

&esp;&esp;阿娘牵着他：

&esp;&esp;“我们来找阿耶啊。”

&esp;&esp;“找阿耶做什么？”

&esp;&esp;“找阿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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