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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1页）

&esp;&esp;她呆愣地“啊”了声。

&esp;&esp;过几息，贺岁安又说：“我看见了雪晚姑娘。”

&esp;&esp;声音弱了下去。

&esp;&esp;“我担心她有危险……”

&esp;&esp;贺岁安说到后面没底气，怕祁不砚会觉得她自不量力，没什么实力，还说担心别人而乱跑。

&esp;&esp;祁不砚垂视，目之所及是贺岁安因奔跑而泛起潮红的脸，他将她颊边被汗濡湿的一缕头发捻起，指腹摩挲了下，再给别好。

&esp;&esp;他却道：“她有危险与你何干，你为什么要在意。”

&esp;&esp;没说她自不量力。

&esp;&esp;贺岁安不知如何作答。祁不砚弯下腰，笑吟吟：“贺岁安，你是想跟他们走吗？”

&esp;&esp;“我没有。”

&esp;&esp;她立刻回答了。

&esp;&esp;祁不砚看了一眼贺岁安的手：“好啊，我信你。”话锋一转，“你牵她，还是她牵你？”

&esp;&esp;贺岁安有一瞬间听不明白祁不砚这句话的意思，片刻后，脑子慢慢地转过弯，迟疑道：“雪晚姑娘她牵我的，怎么了？”

&esp;&esp;祁不砚侧脸有种能混淆性别的精致、阴柔之美。

&esp;&esp;他转过头，目光回到她脸上。

&esp;&esp;“没什么。”

&esp;&esp;说罢，祁不砚往旁边走了几步，贺岁安紧随其后，笛音已经停了，发狂人漫无目的晃荡着。

&esp;&esp;苏央不知何时出现在高楼之上，身后站着一排又一排的亲卫，她垂在身侧的手有些颤，像终于下定决心，命令亲卫放箭。

&esp;&esp;亲卫整齐有序地提弓射箭。

&esp;&esp;这次箭矢不再射向手脚，射向的是心脏或脑袋，要他们永远无法醒来，彻底死去。

&esp;&esp;苏央左上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留着短髭须的中年男人，他跟她的眉眼有七八分相似，此人便是苏央的父亲，苏睿林。

&esp;&esp;嗖、嗖、嗖——数箭齐发。

&esp;&esp;就在他们紧急射杀发狂人之际，有一名老妇人一瘸一瘸地跑到大街上，喊着不要杀她儿子。

&esp;&esp;苏央立刻趴到楼栏边：“他们已经不再是人了，他也不再是您儿子，您快躲好！”

&esp;&esp;亲卫射箭稍有停顿。

&esp;&esp;老妇人若不让开，恐会误杀。

&esp;&esp;苏睿林也对老妇人进行劝说几句，见对方充耳不闻，抿直唇，当机立断下令继续射杀。亲卫听令行事，不停地从箭囊取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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