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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坐海盗船，从最令人恐惧的顶端下降到了安全的平地，整颗心都快被揉烂了。书辞的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他试探性回握住叶寻的手，握了一会儿又觉得太没有真实感，忍不住用力勾住对方手背上凸起的骨节。

&esp;&esp;“嗯，”书辞说：“在一起。”

&esp;&esp;话音落地，书辞弯了弯眼，目光落在叶寻脸上。

&esp;&esp;他也在看他，叶寻眼睫微垂，灯光在他的鼻梁打出阴影，眉骨轮廓清晰。

&esp;&esp;那双漆黑明亮眼睛，让书辞有种看见星光的错觉。

&esp;&esp;书辞被幸福砸晕了。

&esp;&esp;他忍住盯着叶寻傻笑的冲动，视线乱瞟，脚尖在地上晃了晃。

&esp;&esp;半天没等到叶寻的动静，书辞又回望过去，见叶寻也面庞带笑地看着他，书辞忍不住问：“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啊？”

&esp;&esp;叶寻心说该做的多了去了，但书辞这么乖巧地询问他，他暂时压下了多余的想法：“那……抱一抱？”

&esp;&esp;书辞正要上前，忽然注意到什么，停下了动作。

&esp;&esp;叶寻的羽绒服是敞开的，为了一会儿的表演，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esp;&esp;书辞飞快拉开了自己羽绒服的拉链，再一下拱进叶寻怀里。他贴着叶寻的胸膛，头趴在对方肩膀上。

&esp;&esp;紧紧贴合，没有距离。

&esp;&esp;书辞解释道：“我想离你近一点，这样抱没有羽绒服挡着。”

&esp;&esp;书辞仰起脸，他脸上还带着妆，眉目被描绘得深邃潋滟，肌肤也透着化妆品的香味。

&esp;&esp;书辞抿唇，头趴在叶寻肩膀上，边笑边喃喃。

&esp;&esp;“好喜欢你啊。”

&esp;&esp;和刚才舞台上明艳动人的弗雅不同，他在他面前，温柔干净得像个小孩子。

&esp;&esp;叶寻的心脏像被挠了一下，不觉收拢了回抱的手臂，揉了揉书辞的头。

&esp;&esp;“嗯。”他说：“我也很喜欢你。”

&esp;&esp;亲哪儿呢

&esp;&esp;当天晚上，书辞都没怎么睡着，他回去后还想着校庆时的一幕幕，光怪陆离的片段从梦境中划过，彻底沉睡前，书辞有些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

&esp;&esp;明天见面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esp;&esp;已经结课了，要约叶寻出去玩吗？

&esp;&esp;……

&esp;&esp;早晨书辞听见了林川起床的声音，半梦半醒间，他接到了叶寻的电话，一看见来电显示上对方的名字，书辞的睡意散了大半，宿舍里没有开大灯，书辞怕吵醒其他人，自己躲在被子里拖到了接听。

&esp;&esp;叶寻的声音从那端传过来：“醒了吗？”

&esp;&esp;书辞：“醒了。”

&esp;&esp;刚说完，他忍不住弯了弯唇，听见他的笑声，叶寻也笑着问：“笑什么？我也想笑，带带我。”

&esp;&esp;“没什么……”书辞说着，正准备问他今天有什么打算，对方意有所指：“你期末复习了吗？毛概好像是闭卷考。”

&esp;&esp;书辞：“……”

&esp;&esp;千算万算，算漏了期末考试。

&esp;&esp;书辞这才想起来，尽管叶寻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对方的成绩一直是专业第一，忙完了校庆，期末肯定是要复习的。书辞一时半会儿有些傻眼，正琢磨着期末结束前是不是都没机会出去玩了，叶寻问：“一起去图书馆？”

&esp;&esp;书辞愣了愣，随即忙不迭答应：“好啊。”

&esp;&esp;到了图书馆，认真看了遍考试科目，书辞这才意识到叶寻的提议有多正确，他这学期基本没怎么学习，只能靠考试周突击。

&esp;&esp;北方的冬天，积雪覆盖在房屋顶，树梢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书辞是南方人，很少看见这么大的雪，复习的间隙，他不由得朝窗外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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