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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第3页）

&esp;&esp;饮下杯中酒后，牧安歌微微失神地盯着手中玉杯。听得唐昱的话，他才抬眸：“没错，正是上品的冰裂玉露醇。”他神色有些复杂，“只有上品的冰裂玉露醇才配得上如今的你。”

&esp;&esp;这话……恭维不似恭维，嘲讽不像嘲讽。唐昱顿了顿，缓缓放下杯子：“牧长老这话真是折煞我了。”

&esp;&esp;牧安歌紧紧盯着他：“唐昱，你可知道我一直都是反对人修与妖族相恋的？”

&esp;&esp;唐昱愣住，点了点头：“略有所闻。”

&esp;&esp;牧安歌看了他半晌，再次收回视线，盯着手中一直不放的空杯，轻声道：“其实，若是女修与妖族在一块，我并不会对此有太大的意见。”

&esp;&esp;女修跟妖族在一块，与他有什么关系？唐昱有些摸不着头脑。今天的牧安歌，有些怪啊……

&esp;&esp;牧安歌的眼神丝毫不离玉杯，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绝世绘雕让他舍不得挪开：“你可知道，我向来颇为看好你？”

&esp;&esp;唐昱顺着他的目光盯向那个空空的酒杯，心里打了个突。他定了定神：“感谢牧长老厚爱，以我之资质，真真是愧不敢当。”

&esp;&esp;“不，无关资质。”牧安歌终于抬眼看他，眼底似乎带着些晦涩莫名的情绪，“你温和、谦恭、仁善，进退有度，修行不怠……”

&esp;&esp;唐昱受宠若惊：“倒是不知道我在牧长老眼里如此……”他顿了顿，“优秀。”

&esp;&esp;牧安歌恍若未闻：“……跟我的哥哥是如此相像。”

&esp;&esp;唐昱眨眨眼。牧长老有哥哥？怎没听说过？

&esp;&esp;牧安歌定定地看着唐昱：“你可知道，我哥哥……”他捏紧手中玉杯，“现在何处？”

&esp;&esp;唐昱莫名其妙：“牧长老的哥哥在何处，我如何得知？”

&esp;&esp;“他死了。”牧安歌脸上带着微笑，却仿佛带着股悲意。

&esp;&esp;唐昱愣然：“……节哀。”

&esp;&esp;“你可知道他是如何死的？”牧安歌再问。

&esp;&esp;唐昱皱眉。

&esp;&esp;牧安歌也不理会他的反应，自顾自往下道：“他就是与妖族相恋，最终死于妖族之手。”眼神直勾勾看着唐昱。

&esp;&esp;！！

&esp;&esp;唐昱诧异至极：“哪个种族如此霸道，竟不允许人妖相恋？”

&esp;&esp;牧安歌似乎愣了愣。他摇了摇头：“非是反对，正是因为接纳了，才被害死。”

&esp;&esp;“……此话怎讲？”唐昱觉得这话题走向有些诡秘。

&esp;&esp;“外门弟子有一讲，介绍妖族繁衍之法。”牧安歌眼神奇异，“你忘了？还是不曾认真听？”

&esp;&esp;唐昱仔细翻了翻记忆，确定自己对此毫无印象。不过……当时的原身苦于自身资质，不管是讲学还是休息，全拿来专心致志地修习引气入体，估计是压根没听。

&esp;&esp;不过，这玩意很重要？

&esp;&esp;他这般想自然这般问出来。

&esp;&esp;“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牧安歌似乎被他的回答镇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移向唐昱右耳，“那你为什么戴上妖族耳饰？”

&esp;&esp;唐昱手一抖：“这有何关系？”他突然想起，范承平曾经对他的担忧，苏华容对他的鄙视，就连沈雪瑶也是对他欲言又止……所以，这耳饰……

&esp;&esp;牧安歌盯着他，慢慢地，又笑了起来：“你竟然不知道！你既然是不知道的。那我倒算是帮了你一把。”

&esp;&esp;唐昱却觉得他这回的笑容颇为诡异。

&esp;&esp;“妖族天性注重繁衍。倘若修为在其上，耳饰不过是伴侣象征。但若是修为在妖族之下，这耳饰，等同于……”牧安歌眼神微冷，“表示愿为妖族伴侣生育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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