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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第2页）

&esp;&esp;姜宝珠口中的“蒹葭姐姐”，乃是凌川身边另一位妖娆美人，言谈间颇有主见，深受凌川信赖。

&esp;&esp;在会场出征

&esp;&esp;打完这仗就回老家结婚

&esp;&esp;就在舒凫排兵布阵的同时，江雪声与师小楼结伴而行——准确来说，是一方掐着另一方的脖子，在五州间穿梭往来，逐一查看先前留有疑念的地点。

&esp;&esp;他们头一个前往的，就是鸿鹄一族的故居，也是江雪声发现柳如漪鸟蛋的地方。

&esp;&esp;“你们青鸾隐居北州，鸿鹄一族长住南州。其中的嫡脉就在此地，名唤‘星月泽’，只是多年前遭逢横祸，仅剩如漪一人……师小楼，你怎么了？”

&esp;&esp;江雪声走在前方，一回头只见师小楼面色苍白，额头挂满细汗，一手虚弱地扶着太阳穴，不禁有些诧异。

&esp;&esp;“应龙君，你……别走这么快。”

&esp;&esp;师小楼慢吞吞地抬起头，手捧心口，气喘微微，近乎幽怨地望着江雪声，“刚使用过缩地千里，你都不会头晕吗？”

&esp;&esp;“你这……”

&esp;&esp;饶是江雪声见多识广，这一刻也感觉无言以对，“元婴修士缩地成寸，倏忽千里，确实对灵力有所损耗，但几时会像你一般，连几步路都走不稳？你在修炼一道上，未免太过懈怠。身为青鸾，你怎会……”

&esp;&esp;“明白，明白。”

&esp;&esp;师小楼神态敷衍，不以为意地摆手道，“我懈怠，我懒惰，所以呢？师家又不是只剩我一个，我也不算什么厉害角色，只是因为擅长炼器，才在天衍门挂了个名头。”

&esp;&esp;“我不求长生，不图扬名，不在乎社稷苍生，甚至不怎么关心天衍门……我自己的人生，要如何虚度，实在不劳应龙君为我操心。”

&esp;&esp;江雪声：“……”

&esp;&esp;如此理直气壮的废物发言，从各种意义上都令人无话可说。

&esp;&esp;“应龙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身为青鸾’，却如此贪图安逸，碌碌无为，让你感觉恨铁不成钢，是不是？”

&esp;&esp;偏偏师小楼还是个有文化的废物，他一边慢悠悠地跟上江雪声，一边滔滔不绝地与他辩论：

&esp;&esp;“你心怀天下，泽被苍生，这很好，很高尚。但你可曾想过，龙族和五凤，其实本不必如此高尚？”

&esp;&esp;“哦？”

&esp;&esp;江雪声倒也不以为忤，目光闪烁，语气仍是平缓温和，“我的确认为，青鸾后裔不该如此颓废。你若有异议，不妨说来听听。”

&esp;&esp;“我没什么好说的。”

&esp;&esp;师小楼微微一哂，指尖把玩着颊边碎发，玩世不恭的神态间透出几分凉薄，“我们是神龙之后，天赋异禀，超逸绝俗，这一点不假。不过，祖神应龙护佑众生，这是祖神的事，与我们没什么关系吧？就算是为了完成祖神的心愿，三千年前那一战，也该将血脉里的旧债还清了。”

&esp;&esp;“那一战中，青鸾死伤多少同胞，之后又是怎样遭到魔修针对，不得不隐姓埋名，应龙君不会不知道吧？倘若我们不归隐，面对转世重生的天魔，凤与鸿鹄就是前车之鉴。”

&esp;&esp;师小楼语气一转，敛去笑意的清俊面容冷若冰霜，尖锐地转向江雪声道：

&esp;&esp;“应龙君，我们不食凡人俸禄，不屑世间香火，不图在史册上留下一笔名姓。我们从来都不欠众生什么。”

&esp;&esp;“我尊敬你与曾祖父的牺牲，所以愿意帮助你们。但是，这并不是‘五凤应尽的责任’——同为芸芸众生，我们青鸾一族，本可以偏安一隅，不必过得如此辛苦。青鸾避世隐居、独善其身也好，我贪图安逸、不思进取也好，这都是我们的选择，而不是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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