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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3页）

&esp;&esp;及至房门关上，望日骄才一脸迷茫的开口道：“碧烟……我有太多不懂。”

&esp;&esp;“不懂便问，以后也就明白了。”

&esp;&esp;说到口干舌燥的刘拂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待她放下瓷杯，望日骄便十分乖巧的又替她倒满。

&esp;&esp;“那菜谱，可是早前我见过的？”

&esp;&esp;刘拂点头，并不瞒她。她既说了要跟望日骄讲个明白，就不会藏私。

&esp;&esp;“有些东西，若在没真正见到它的好处前就轻易得到，也就容易把它看得轻了。”刘拂转着杯子，舔了舔唇，“也会把我看得轻了。”

&esp;&esp;与奉给春海棠的铁观音不同，她自饮的是井水。

&esp;&esp;作为年年得赐贡茶的天子近臣，刘拂的舌头被养的极是刁馋，楼中为贵客准备的好茶在她眼中不过尔尔，更别说分给小丫头们的劣茶。

&esp;&esp;这个时候，才显出冰凉回甘的井水是多么可口。

&esp;&esp;刘拂细白的指尖在杯口画着圈，漫不经心道：“不经一番寒彻骨，梅花再如何芬芳怡人，也不过是一般俗物了。”

&esp;&esp;望日骄怔怔看着她，似有所悟。

&esp;&esp;

&esp;&esp;连刘拂都没想到的是，第一个从她与春海棠的合作中得利的人，会是娇杏。

&esp;&esp;当娇杏志得意满的在课上宣布抄书的东西已筹备妥当时，刘拂才想起两人间的官司。

&esp;&esp;四书五经除去《礼记》三篇，全长十万余字，日日抄上数千字，只当练字。

&esp;&esp;刘拂心下盘算一遭，爽快地应了下来。

&esp;&esp;能从春妈妈手中讨来东西，娇杏可谓是大大长脸。加上她如今负责新人的调教，竟隐隐有了饶翠楼二把手的样子。

&esp;&esp;娇杏见刘拂答应的极快，只以为她也怕了自己，笑得愈发张扬：“读书使人明性，碧烟姑娘乖巧许多。”

&esp;&esp;这女子，怎就一刻不能得闲。

&esp;&esp;刘拂头也不抬：“是‘明智’，姐姐怕只记得‘食色性也’了？”

&esp;&esp;她似是未看到娇杏猪肝也似的脸色，说着便摇了摇头，十分认真地建议道：“书犹药也，善读可以医愚，我劝姐姐闲暇时候，还是要多读些书。”

&esp;&esp;娇杏气急反笑：“你有如此学识，怎不见考个秀才回来看看！”

&esp;&esp;“也不是不行。”刘拂笑的极随和：“待我哪日脱了贱籍，就扮男装去考个进士玩玩，到时姐姐可别拆穿我真身才是。”

&esp;&esp;语气越平淡，越带着一股成竹在胸的肯定。

&esp;&esp;莫说旁人，就连娇杏都要一瞬的恍惚。

&esp;&esp;当她反应过来之后，心中恼火更甚，再绷不住脸，冷笑道：“几年后的事谁能知道，你若真有天大的本事，不妨在下个月妈妈的生辰宴上露上一手，好让我们开眼。”

&esp;&esp;春海棠的生辰宴，与其说是为她贺寿，不如说是姑娘们十八般武艺，好为出堂时自己的待遇挣上一挣。

&esp;&esp;有什么好本事，能不能讨人欢心，日后梳拢时能有怎样的场面，全看那天。

&esp;&esp;今日四月初三，离五月十八春海棠的生辰，已不远了。

&esp;&esp;天大的本事？教书育人算不算？当年小太子可是最爱上她的课。

&esp;&esp;春海棠生日后，那帮回乡读书的世家公子们也快来了。有些事，已经可以摆上日程。

&esp;&esp;刘拂摸了摸下巴，盘算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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