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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在一块面积颇大的空地上，或许可以简要地称之为广场，面对着全村数百人。

村民们的神情也是灰蒙蒙的，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嚎得死去活来。

天气严寒，众人的皮肤被冻得青白，隐隐有皲裂的迹象。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们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啊——”

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带来挥之不去的阴霾，村长走上前道：“各位领导，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姜曜动了下埋在帽子和围巾里的脑袋，瞄了一眼套在厚实军大衣外的袖章——绿水救援。

村长是个看不出年龄的干瘦汉子，穿一身毛边的长袄，嘴唇被冻得有点哆嗦，说出来的声音还算稳当。

“这是张嫂，昨天傍晚她有一对十岁的龙凤胎走丢了。我们把村子周边都找遍了，山上外围的地方也找了，还顺着河往下游走了好几公里，都不见两个孩子的身影……这个天气更山里头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去，实在是没辙了，领导们都专业的，求求你们帮忙找找孩子吧！”

这个副本的背景出来了。

姜曜拉低围巾呼了一口气，袅袅白雾弥散。

村长身后，村民们睁着一双双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

远处群山霜染，生机薄弱。

姜曜跺了跺麻掉的脚。

可真冷啊。

皮囊（2）感情进度-95

玩家们都戴着大围巾和大帽檐，衣服又穿得臃肿体型难辨，除非彼此间特别熟悉的，否则乍一眼还真辨认不出来谁是谁。

组队进来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逮到一个熟悉的都先换个位置靠过去。

姜曜本就是孤身进来的，任由他们走来晃去，稳稳地站在中间的位置不动。

她把注意力都放在哭嚎的女人身上，这位叫做张嫂的妇女面部肌肤松弛，眼睛底下吊着两个大大的眼袋，完全不像两个十岁孩子的母亲，倒是更像奶奶一些。人是悲痛欲绝的，经过这一天一夜，或许是眼泪已经哭干了，她疲惫地坐着，像一截被风吹过呜呜作响的朽木。

一道略显耳熟的男声道：“你们别着急，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走丢的问清楚了吗？”

村长答道：“就傍晚，张嫂做好了晚饭喊人回来没喊着，发现人丢了！”

“那在丢之前，孩子去了哪儿知道吗？”

“这个……”

村长看向张嫂，张嫂停止哭嚎，抽着鼻子道：“昨天中午吃完午饭他们就出门了，他们两个都十岁了，又有伴儿，平时我都是不管的，他们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找孩子的时候问了大家，有人说临近黄昏的时候看到过孩子，往这河下游去了……”

那人又问：“是哪位同志看见的？”

张嫂抬起头，在人群中找了好久，指着一个真老得像树皮的老太太说：“王婆，王婆说看见的。”

王婆被点名后，拄着那根和她的手指长得一模一样的拐杖，颤颤巍巍走出来。

“是我看见的，我还喊他们了，天气冷，让娃儿们早点回家。他们就笑，朝我挥挥手，我寻思他们听见了，就走了，早知道我就该看着他们，非把他们弄回家去……”

姜曜看看她那哆哆嗦嗦的腿脚，移开视线。

“两个孩子平常都去什么地方？”

张嫂：“就村里随便玩玩，一喊就喊回来了……”

“最常去哪儿呢？”

张嫂又在人群中找了好久，拎出一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来，“他们会去豆豆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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