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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他仍是没有听见回答，便摩挲着捏住了她的下颔，低头深深吻她。强硬、掠夺，带几分逼迫之意，黯哑着声音，继续问她：&ldo;是不是你？&rdo;&ldo;……&rdo;林阅喘了声气，&ldo;那天你喝醉了，我本来是打算送你回去的……&rdo;&ldo;我醒来是在宾馆。&rdo;&ldo;是……出租车开到一半，你说胃里难受想吐，我就扶着你下了车。正好前面有家快捷酒店，我就带你进去，开了一间房让你休息……&rdo;林阅呼吸不稳，越到后面声音越低。&ldo;然后呢？&rdo;&ldo;然后……&rdo;她呼吸之中仿佛氤氲着水汽，那样清软飘忽，风一吹便要散去，&ldo;……你希望是我吗？&rdo;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陈麓川心脏发涨，然而还想得到一个更为确切的回答，&ldo;……我当然希望是你，你告诉我，是你吗？&rdo;他觉察到她身体正在微微颤抖，手上不由又多用了几分力，似是鼓励，或是别的什么，他说不清，只有一股想将她揉进骨头里的冲动，害怕她说出一个不字。&ldo;……是我。&rdo;她声音像是滴晨露，缀在发颤的叶梢之上。一时之间，陈麓川不由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丁点儿声音便将眼前的寂静的打碎，结果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春。梦。言语无法形容万分之一的震惊与狂喜，他张口数次，仍觉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索性不说什么，再次箍住她低头深吻，不遗余力。直到最后，林阅呼吸不过来，伸手将他轻轻一推。他蹭着她灼烫的脸颊，总算出声：&ldo;……为什么？&rdo;&ldo;……我想走的时候，你把我抓住了……&rdo;林阅垂着眼，低声回答。&ldo;我喝醉了，你可以拒绝我。&rdo;&ldo;是……&rdo;他烂醉如泥，只要她愿意，一脚踹上去就能轻易逃脱。可她当然不愿意，为了这样一个不用计较前尘亦无须担忧未来的夜晚，她平生一股浪掷余生的孤勇。然而最终结果，却是天不从人愿……&ldo;……那为什么没有拒绝？&rdo;为什么？呼吸一时全滞在喉间，她张了张口，突然鼻子发酸，喉咙一梗，&ldo;因为……&rdo;千回百折的心事，却沉重得轻易找不到一个出口。她抽手掩面，还未开口，眼眶却湿了。陈麓川隐约听见两声哽咽，一时有些慌，急忙道歉林阅只是摇头，顺了顺呼吸，正打算一鼓作气，忽听见陈麓川问：&ldo;游戏你通关了吗？&rdo;林阅一愣，&ldo;还没。&rdo;陈麓川手掌卸了几分力道，嘴唇在她发顶碰了一下，&ldo;走，出去我玩给你看。&rdo;林阅开了灯，替他穿好衣服，一道走出浴室。陈麓川牵着她去沙发上坐下，伸手：&ldo;手机给我。&rdo;林阅也没问什么，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他。&ldo;密码？&rdo;林阅小声答：&ldo;0818。&rdo;陈麓川笑了笑。手机解锁之后，他打开了&ldo;我的秘密日记&rdo;，读取存档记录，一看进度，有些无奈：&ldo;……你才玩到十三关？&rdo;&ldo;嗯。&rdo;&ldo;笨。&rdo;林阅没说话，此刻不太有心情理会他的玩笑。&ldo;认真看。&rdo;陈麓川提醒一句，从她存档的地方接着往后玩。一步接一步，一环扣一环，看得林阅几分怔忡。&ldo;你看着，我给你讲个故事，&rdo;陈麓川看他一眼，开始不紧不慢地说道，&ldo;……话说从前有两个小孩，从小就是邻居。男生小时候特别不喜欢女生，因为她成绩好，还老被自己家长表扬……&rdo;陈麓说着，手里的速度也丝毫没受影响，&ldo;后来有一回，男生遇到一场很难的考试，要考不过，暑假就泡汤了，只能铤而走险，拜托坐在自己前面的女生。&rdo;林阅听出他要说什么，立时一愣。&ldo;结果没想到，一贯见面都像耗子躲猫的女生居然真的帮了自己。男生既困惑又受宠若惊，然而直到搬家，他也没鼓起勇气去找女生问一句&lso;为什么&rso;。上了高中，开学那天，男生上楼梯时碰见了女生，他正要打招呼，女生一扭头就从他身边跑了。这样的事，发生了很多次，走廊里，食堂里，cao场上，考场上……久而久之，男生也不好意思再打招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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